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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村中,老栓听见外面没有了响动,松开怀中的妻儿,小声道:“我去看看。”说着便起身走出门去,站在院子中望了望,见没有了响动才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刚要进屋,便看到自家水缸下面好像有些光亮,老栓走近去看,只见地层下仿佛有条闪着白光的鱼,一点一点的向着森林的方向慢慢游去,老栓吓得‘妈呀’一声又跑进了屋内。

森林深处,雷贺衍问道:“老七,怎么样?”雷虚灵盘膝坐地,双手掐诀,缓缓睁开眼道:“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雷贺衍道:“嗯,准备好师父的宝贝啊,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等着回去挑粪吧!”

几里以外,白衣女子也是盘膝坐在地上,良久后缓缓睁开眼道:“走吧……”青年回头看看:“要不再歇会儿?”女子道:“不用了,白天的护魂阵耗了我太多灵气,现在只能这样了。”男子想了想,然后手一挥,变多了一件长袍,男子将长袍穿戴上之后说道:“看来得用它了。”女子沉吟道:“这……好吗?”青年道:“我想大哥也是会理解的。”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雷虚灵突然睁开眼睛道:“来了。”五人纷纷抽出宝剑严阵以待。但当看见青年穿着长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都是身躯一阵,雷贺衍道:“老九,你身上的可是?”青年点点头,雷虚灵道:“老九,大哥是怎么……”青年面无表情道:“大哥是自杀的!”话音刚落众人皆是默然,唯有雷贺衍大呼道:“不可能!”雷若雪则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大哥的本事,这世上除了师父恐怕难再遇到敌手了。”其他四人这才默默点头,不料青年却道:“非也!”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雷大牛问道:“九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年却道:“不可说,不过,我却能告诉你们,大哥已经窥见大道!”雷大牛急问道:“可是天道?”青年:“大道!”众人不解其意,十三在一旁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九哥,我,把我也介绍给嫂子认识认识呗?”没等青年说话,雷大牛接着道:“那九哥为什么穿着大哥的法袍?”青年嘴角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笑,轻声道:“你猜呢?”说完,突然挺剑前冲,大喝道:“遮天!”四人皆是一惊纷纷后退,唯有雷若雪提剑便砍,雷贺衍见状:“老九你个王八蛋!竟敢骗我!”说完四人提剑而上,白衣女子此时也手悬法阵冲上前去,一时间森林中风雷大阵,七人打成一团。

几里外神秘男子默默伫立,手中紧握长剑,默念道:“快,快一点……”

青年击退雷贺衍,回身一剑扫向雷大牛,身后十三紧跟一剑刺来,白衣女子这边法阵击退雷若雪,飞身一法阵弹走十三的一剑,而其身后的雷虚灵又暗戳戳的一剑刺来,青年扫退雷大牛后,回身一剑振飞雷虚灵,却见雷若雪从身后高高跳起,一剑直刺青年后心,此时白衣女子手持法阵顶住雷若雪,雷大牛又是一剑劈来,白衣女子用另一个法阵挡住,青年则一手夹住雷虚灵的宝剑,同时一剑直刺十三,十三竖剑格挡,剑神已被压弯。

远处的雷贺衍大喝道:“老九,五哥求你了,跟我们回去吧!”青年则道:“我自从见到大哥之后就没想过要回去!”雷大牛这时则说道:“五哥,放弃吧,该动真格的了!奔雷劲!”话音刚落雷大牛的剑突然传来极大的压力,女子则微微皱眉,将法阵一转,向上一抬,雷大牛则被弹飞出去,其余几人纷纷倒退,青年则道:“也是,叙旧就到此为止吧,今日只有战死者,无被擒者!”此时雷虚灵看向雷贺衍,雷贺衍苦涩的点了一下头,只见雷虚灵稍微闭眼,再睁开,眼中不断涌现蓝光,浑身上下无数电流涌动。其他四人分别站在不同方位,成五边形展开,同时将剑插入地中,念起法咒。青年则将剑悬于空中,双手合掌再分开时,双手个多了一柄雷剑,女子则将双手法阵向下,稍微停顿然后突然按下,说时迟那时快,五人同时飞向二人,而二人脚下则冲天立起一道光柱,光柱直接冲散空中的雨云,转而向下,如万千飞剑纷纷落下。一时间人影,剑影穿梭如电,不是还发出各种轰鸣声,不多时,雷虚灵沉吟道:“疾!”瞬间无数剑光交织这雷电如雨点般倾泻而出,雷贺衍一边与女子交着手一边喊道:“老九,面对我们你的凌虚三剑可挡不住!”青年道:“谁说我的凌虚剑只有三剑!”话音刚落,青年将手中雷剑甩出,再张空中又出现了六把雷剑,双手又各持一把,十三道:“二姐,我来四把,不能多了!”雷虚灵道:“五把!”雷若雪喝道:“太好了!”说完俯冲直奔青年。女子此时张开的双手突然散去法阵,合手变指,一指指向雷大牛,雷大牛大惊失色,急忙丢了宝剑,双手一合大喝道:“擎雷遁甲!”雷贺衍见状急忙左手掐诀,突然大喝:“荒雷冲!”右手手中剑直指白衣女子另一侧,白衣女子用力踏步,脚下祭出法阵,地底便窜出无数树根挡在身前,同时女子另一只手悬阵加持!不远处雷若雪正与青年激战,突然跳出圈外,对着女子大喝:“哈!”一道蓝光冲破地皮疾驰而去!青年丢出手中雷剑,唤回宝剑闪到女子身前,同样剑指前方同样的招式,同样的雷法!五人皆是一惊,但不敢迟疑,皆跳回之前的五边形处,以手拍地同时喝道:“唤!”只见五人身后各有一点光亮飞至身前,青年一惊,道:“不好,是五行雷阵!”女子见状急忙分开双腿脚下各踏一法阵,双手法阵相扣低喝了一声“落!”突然天空降下一道道火墙将二人围住,紧接着五道光墙顶着火墙不断挤压!

五人皆长出一口气道:“老九,放弃吧,你们撑不了多久的!”青年此时祭出五柄雷剑定在光墙之上,怒吼一声:“开!”只见渐渐合拢的光墙,又渐渐的被顶开!雷贺衍叹息道:“老九啊老九,你怎么就是不听劝?”雷大牛则说道:“行了五哥,九哥早就铁了心了,开始吧!”说着拿出一个木匣,青年看了之后变惊呼:“不好,是蓄雷匣!”女子问道:“什么蓄雷匣?”青年道:“我宗派常年落雷,我师父做了这个木匣用于储藏落雷,一来防止雷击毁坏殿宇,二来保护宗派,没想到为了抓我连这都用了!”随机便转头朝着雷贺衍喊道:“五哥,区区一个蓄雷匣……”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其他四人也一人拿出一个,青年瞬间鼻孔张大,眉毛上调,眼珠瞪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老登平时就没点正经事儿吗?”五人将木匣放在地上,道:“老九,别说哥哥欺负你啊!”接着五人孕足浑身灵气,单手指着蓄雷匣,低吼一声:“开!”瞬间五条斑斓雷龙一齐冲向天空,转而急速俯冲而下,青年一跺脚,扯下长袍朝天一扔,喝道:“遮天!”女子也咬破舌尖,点点鲜血喷在阵法之上!只听空无五道龙吟声响起,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原本是平坦的森林,此时出现了一个直径半里来长的巨坑。

五人挣扎着从土里爬了出来,看向中间,之间二人相互掺着站着原地,青年手中拿着那件已经残破的长袍,脚边散落着一些宝剑碎片,女子嘴角不断滴血,但二人眼中却没有半点萎靡之态。而其他五人此时出了雷若雪以外,其他人皆虚弱至极,雷若雪此时看着白衣女子问道:“你姐姐呢?”女子虚弱答道:“你猜?”雷若雪紧咬银牙,挺剑便刺,青年运起最后一点气力,幻化雷剑与其交锋,雷若雪几招被挡后,跳出圈外说道:“老九,给我闪开,要不是因为这对妖女,咱们宗门也不至于乱成现在这个样子!”青年虚弱道:“大哥不是因为她二人才离开的……”雷若雪道:“你少唬我!”说完又提剑而来。突然黑影一闪,一柄长剑磕在雷若雪的剑上,雷若雪刺了个空,转头看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披散着头发,满脸胡茬,站在一旁。青年与白衣女子皆是一惊,道:“乌昊?你怎么……”话没说完,男子将两根漆黑的铁针射在两人的膻中穴上,接着又一闪到了二人身前,低声道:“大姐嘱托,勿怪。”二人还没来及多问,便昏厥过去。雷若雪也不多问提剑就刺,男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雷若雪正要去追,不远处雷贺衍虚弱地喊道:“二姐,先把人带走!”雷若雪这才放弃追赶,回来后看看晕厥的两人,又看看虚弱无力的四人,指着骂道:“四个废物!”雷贺衍又虚弱道:“二姐,救救废物吧,动不了啊!”雷虚灵白了一眼雷贺衍道:“死都堵不住你的嘴!”老十在一旁呵呵地笑了起来,十三则一脸不愿地说:“到最后九哥也没介绍一下我。”雷贺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块儿石头扔向十三:“你到底干什么来的!”此时雷若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根藤蔓,仍在雷贺衍身旁,雷贺衍预感大事不好,问道:“二姐?你这是?”雷若雪也不理会,走到一旁,拎起十三便丢到雷贺衍身上,砸的雷贺衍哼了一声,接着又拎起雷大牛,雷贺衍忙喊道:“不要胖子不要胖子!”话音落地,胖子又被扔了过来,雷贺衍只是“喔”了一声便不再出声。雷若雪又朝着雷虚灵走去,此时的雷虚灵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用剑当拐杖,挣扎道:“我自己走!”雷若雪一笑:“好!”说完用藤蔓将晕厥的二人捆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其他人,只见雷虚灵艰难地走到其他三人身边,安静地躺下了,雷若雪走过来抄起藤蔓问道:“你不自己走吗?”雷虚灵道:“已经到终点了。”雷若雪点点头将三个男的捆成一团,宝剑都扔给雷虚灵让其抱着,然后拖着晕厥的二人,将雷虚灵夹在腋下,将另外三人拎起,便要走,雷贺衍又道:“二姐,你不会也把我们当死狗拖着吧?”雷若雪委屈道:“怎么会,你可是我亲师弟!”说完将三人抡起,又狠狠地拽下,肩膀向上一顶,整定在雷贺衍的后腰上,雷贺衍虚弱道:“二姐,不是说好的亲师弟吗?你看你看,老七都没声了!八成是夹死了!”雷若雪道:“好!你看我跳着走!”雷若雪三窜两蹦的就离开了,远处依稀能听到雷贺衍哭道:“姐!你给弟弟来个痛快的吧,求你了!”

阴影处,乌昊看着他们离开后,才从黑影中走出,没一会儿,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良久,乌昊重新站起,随意地将手上的鲜血抹在一旁的树干上,点头道:“没想到这么顺利,不知道还能这样苟延残喘多久啊,活着真好啊!”说完慢慢走出了树林。

微风拂过树梢,带走天空中最后一片云彩,弯弯的月牙如同恶魔嘴角勾起的弧度,死死地印在了天上,并将那寒冷光芒洒遍每个角落,为大地披上一层没有温度的银霜。碧波村外,木屋内,黑青依旧在不断地运行着功法,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二……”最终,黑青委屈的睁开眼停了下来,轻声问道:“小姨?什么时候到一百啊?”

又过了一会儿,黑青终于停止了修炼,怯生生的爬下床,走到门前,轻轻地推来了门。午夜的海风带着哭泣般的声音呼啸而过,海浪拍打着岸上的岩石“哗”“哗”“哗”有节奏地响着,黑青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步一步地走向新屋,嘴里轻声呼唤着:“小姨……姨夫……十后面是多少啊?我练了好多遍,怎么还是十啊。”黑青走到院内,眼前的破败让他不知所措,只见房屋大片倒塌,客厅得餐桌早被屋顶砸的粉碎,满地狼藉,而三个凳子却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黑青站在原地不停地搓着小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眼泪唰地流了出来,他不停的跑,不停地哭喊:“小姨!姨夫。”直到跑遍了院子里的所有角落,直到哭喊的嗓子沙哑,黑青这才蜷缩在院子的角落里呜呜地哭着,说着“小姨,青儿最乖了,青儿没有不听话,姨夫,青儿练功了,青儿练了好多次十周天,你们在哪里啊?青儿好怕,青儿好怕……”最后就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自己再说些什么,任凭泪水滑落到手中的玉佩和吊坠儿上……最终,黑青如同流浪犬一样佝偻着身子骩在角落里默默地睡去……

碧波村内,老栓再次松开怀中的妻女,走出门,在院子中张望。张望了很久之后,老栓才回到屋里,老伴儿道:“咋样了?”老栓说:“不知道,好像上人家的小上人在哭呢!”老伴儿道:“呀,怕不是家里没人吧,我去看看?”老栓道:“得了吧,咸吃罗拔淡操心!哪儿都显着你了!这样让村里人,让朱老八知道我这老命要不要了?闺女让人抢走的时候咋不见你这么上心呢?”见老伴儿许久不说话便道:“你就算巴结上了也没用,人家什么人啊,会管咱这破事儿?再说了,十年了早没了,睡吧,明天,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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