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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见到儿子为她亲手做的面,到底有多感动?张贺姥爷与姥姥,又到底有多欣慰?而第一次见他做饭的小姨又有多惊讶?想来可以放下不表。

只说张贺,只见他眼圈虽然一直都在泛红,但他这回始终都没有哭。而是就那样笑呵呵的看着母亲吃完了面,跟家人一起送母亲出了院,并要求姥爷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自己会在每个周末都会带自己去医院看望母亲。且还在接母亲的车子发动的一刹那,突然跑回家取来了他小姨为了怕他今天哭闹,而特意给他买来的一袋威夫饼干,一边递给母亲,一边向母亲那三位同事嘱咐道:“叔叔阿姨,我妈腿不好,而且还晕车。劳烦您在路上开点窗户,等下车的时候,扶着我妈点。谢谢啦,麻烦您各位啦!”

虽然张贺的表现,着实让所有大人都觉得他既懂事又能干。但他终究还是没敢跟任何人提起母亲将会在第一次手术后失忆的事,因为他害怕一旦有人听信了他的话,要求医院在手术前“临时换帅”,其未知的结果相当于他是拿母亲的命去赌博。故此,他只能静静的等着手术的结果,直到...。

“妈,您怎么了?”虽庆幸母亲没受到“蝴蝶效益”的牵连,但一直抱有“此生非前生”心理的张贺,还是在看到母亲目光呆滞的坐在病榻上环顾四周,而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时,有些接受不了,一个劲儿的晃悠着母亲的手臂。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一位男医生,表情严肃的望着张母说道。

“你说什么?还得再做一次!内是脑袋,不是胳臂腿!说开就开呀!再开一次还这样怎么办?谁负责?这回给动坏了,就是你们医院的责任!你们得先给我们家属一个说法!再说别的!”得知张母手术失败,便立刻组织起三个姐妹,一同请假跟随父亲来到医院的张贺大姨,嘴如机关枪似的向医生“突突”着。

“您先别激动,听我跟您说。咱们在签字同意手术前,医生就跟您说明了手术的风险,像现在这种情况...”

“你别跟我们说这么多!我们又没签字,我们不知道。”张贺三姨不由分说打断了男医生的话。

“对呀,我们要是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做了。您先说说到底怎么办吧!要不把你们院长给我们叫来,我们跟他说。”张贺四姨迫不及待的也向医生“开了火”。

“像现在这种情况,我建议安排第二次手术。”男医生仍旧语气平静,表情也看不出一丝变化的说道。

“行啊!第二次手术可以啊!您先说说第二次手术谁掏钱?”张贺三姨斜愣着眼瞪着男医生道。

“要是还这样怎么办?再做第三次?这是人,不是小白鼠。”张贺小姨也没好气的加入了“战局”。

“开颅手术一定有风险,我们做医生的只能...”

“我们不想听你说,去把你们院长叫来。”

“去呀!还戳着干嘛呢!去叫啊?”

“你不去是吧,我们去,告诉我们院长室怎么走。”

男医生的话再一次被张贺大姨,三姨和四姨给打断,随之便见这三位表情不善的女人,开始一边互递着眼神,一边慢慢吞吞的向病房外挪步。

“你们能消停会吗!你们能让医生把话说完吗?你们到底关心的是责任?是钱?还是我妈呀?”张贺听不下去了,突然横眉冷对起这三位嘴上说走,又谁都不真走的姨妈。一丁点也不像前世的他,只知道哭。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那么不懂事啊!我们这干嘛呢?我们这是在给你妈讨公道呢!”张贺大姨率先回怼道。

“是啊!你妈都这样了,我们不着急呀!是不是得跟医院说清楚了呀!”张贺小姨接话道。

“屁事儿不懂。”张贺三姨板着脸骂道。

“您各位先别激动,有什么问题咱们到办公室说,不要影响到其他的病人。”男医生依旧表情平静的说道。

“走,带我们找你院长去!”张贺四姨一把拽住男医生的胳膊,招呼着众姐妹就要往外走。

“你在这儿看着你妈啊!”见自己姐姐来真的了,张贺小姨也忙跟上队”,且不忘在即将走出病房的一刻跟张贺交代道。

可正在这时,楼道里却传来了张贺姥爷的声音。

“都干嘛去呀?”张贺姥爷手里拎着装有几罐罐头的网兜,站在病房外的楼梯口,冲女儿们硬生生的问道。

“我们找院长去!”张贺三姨阴沉着脸对父亲说道。

“找院长干嘛呀?”张贺姥爷反问道。

只见张贺四位姨妈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才由张贺四姨首先向父亲回话道:“给我二姐动成这样就完了,我得找他们说理去。”说完便从眼中夺眶飞出了两行眼泪。

“是啊!这男大夫说还要再做一次手术,这成什么了,玩儿呐!”张贺大姨也红着眼接话道。

“您是张丽云的父亲吧?情况是这样的,以张丽云现在的情况,我们医院建议再做第二次手术。”男医生仍旧不带一丝情绪的向张贺姥爷平静地说道。

“是需要我签字吗?”张贺姥爷一边将手中的网兜递给了小姨,一边面露苦色的向医生问道。

“具体的事宜,咱们还是到办公室去说吧!”男医生回复道。

“成!”张贺姥爷说完便随着医生往办公室走。

“爸,我跟您去。”“我也跟您去!”“我也去。”众姨妈见状也都跟了过来。

“姥爷我跟您去。”张贺闻声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去那么多人干嘛呀?都回去!好好看着你二姐。”张贺姥爷皱着眉对众人厉声道。

“我妈的事!我必须去。”张贺阴着脸表情严肃的坚持道。

“你懂什么,别跟着裹乱!”张贺大姨扭头对张贺训斥道。

张贺没有理她,仍自顾自的往前走,坚持要跟姥爷去。

“行了,让贝贝跟着我吧,你们都回去吧。”张贺姥爷一把拉过了孙子,向女儿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于是,张贺便有别于前生的跟着姥爷一起来到了位于楼道中间的医生办公室。

“您请坐。”男医生边让张贺姥爷坐,边拿过杯子给老爷子倒了杯水。然后这才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给张贺姥爷讲起了张母的病情,以及再次手术的风险,并拿出了一份“风险提示书”交到了张贺姥爷的手里。

张贺本想抢过来一睹究竟,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或一个不经意间的表情,真的给医生留下什么印象,导致“蝴蝶效应”的发生,使母亲的第二次手术不再像前世一样成功。故他只能低头不语,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医生说的话。即使在医生跟姥爷说,最大的手术风险是母亲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时,他也没敢动任何声色,活脱儿一尊蜡像一般。

“您说的我听明白了。这纸上的我也看了。现在就签字吗?张贺姥爷表情严肃的向医生问道。

“是您签字吗?上回也是您吗?张丽云的丈夫呢?”男医生看了一眼张贺,有些诧异的拿起桌上的资料冲张贺姥爷问道。

“姑爷联系不上,闺女的事儿,当爹的签就行。”张贺姥爷回头看了张贺一眼,有些尴尬的答道。

“您是张平泽。”男医生手指着上次的手术风险提示书问道。

“对!”张贺姥爷点头道。

“我就靠,合着那王八蛋压根就没管过我妈?面儿不漏!连这两回字儿都是我姥爷签的。我还一直以为是姥姥和姨妈们夸大其词呢?你丫行,孙贼儿,你丫给我等着。”继上回在姥爷姥姥那儿揭开了母亲“工伤”的秘密,这会儿又在医院获知了在前世都不曾知道的信息。张贺顿时只觉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就想将他爸给“凌迟”了。但此刻的他终究还算清醒,着实不敢妄动,故只是将头转向了门外,恶狠狠地望向了空空的楼道。

“那您如果都清楚明白了,就在这里签字!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男医生边说边向张贺姥爷递过来一支笔。

张贺姥爷接过笔,迟疑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张贺,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在家属栏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您可真行!您怎么跟谁都不商量就签字了呀?怎么着都得通知贝贝他爸一声吧!真要是第二次还这样可怎么弄?人家说都是您签的字,全赖您,以后全让咱家管,人家不管了。”

“是啊!您也没问问他们医院这次给咱们动坏了,怎么说?到底赔不赔呀?再做手术谁掏钱呀?就这么完了?”

“不行,您不能签这字,我们不同意。得管医生要回来。走,谁跟我管医生要去!”

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窃窃私语,只留张贺小姨守在张母身旁的其余三位姨妈,在得知父亲签了字后,瞬间就炸了锅,开始吵嚷着要去管医生要回父亲的签字。

“我看谁敢去!”张贺姥爷严厉的一声,顿时让三个女儿闭了嘴,同时止住了她们还没走多远的脚步。

“没人管,我管。没人掏钱,我掏钱。你们要是不想管,就都别来。打明儿起我天天来伺候丽云。”张贺姥爷表情肃穆的向女儿们撂下了狠话。继而也没等她们吱声,就转身推门走进了病房。一屁股坐在了张贺小姨让出的凳子上,回身拧开了一罐山楂罐头,拿勺挖出了一粒红果,举到张母的面前,眼眶里满是泪花的哽咽道:“丽云,吃一口!”

哪见过自己父亲这样过呀?张贺四个姨妈顿时傻了眼,没人再敢吱声。转而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凑回到张母的病床前。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纷纷哄起了自己的老爸。

只见大姨张丽琴率先挪动到父亲的身后,用手轻轻晃着父亲的肩膀,带有一丝哭音的说道:“爸,您干嘛呀!我们不是内意思!我们就是觉得老二可怜,想让医院给个说法。”

见父亲没理大姐,小姨张丽玲忙从病床柜里又拿出来一个小碗,并往碗里倒了点罐头汁,一边跟父亲说:“爸让我喂我吧!”一边伸手想要接过攥在父亲手里的勺,但可惜她也没能成功。

于是,三姨张丽芬又忙开口道:“爸您别生气了,打明儿起我们请假轮流照顾我二姐行了吧?”本想以此讨好父亲,却不料也没能将父亲的目光从张母的脸上“拽回来”,反倒引来了除张母以外的三个姐妹集体向她抛来的不善眼神。

“看我二姐多逗,不认识咱们,倒认识罐头。二姐,好吃吗?”四姨张丽清见父亲仍旧板着脸,忙玩笑着岔开话题道。

“还真是诶!丽云,好吃吗?”

“二姐,知道谁喂你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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