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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钧远远的便看到阿竹自己拖着一个筐子往院内走,他忙站起身来,蹬蹬蹬的往外跑去,阿竹眼见着马上便是清风苑了,不由的停下脚步直起身子喘着大气,看着跑的满脸通红脸色欣喜的木钧,露出笑容道:“这回咱们有了炭火,就不会挨冻了。”

木钧点点头,然后上前帮忙搬运。两个人倒总是比一个人要快些,总算是抬进了清风苑小厨房,阿竹忙指挥道:“去,把炭盆搬过来,把火生上。”

木钧依言跑出外面端起了一个炭盆便进来了,然后看着忙活的阿竹道:“阿竹哥哥,要不要把房里的那个炭盆也拿过来,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火星了。”

阿竹只顾着生火了,于是头也没回的说道:“去搬过来吧。”木钧又是一阵快速的移动,阿竹听着这脚步声,只觉得里面透露着难言的欣喜,不由的莞尔一笑。

木钧捧着炭盆过来,便见第一盆已经生好了,不由的惊叹道:“阿竹哥哥,这炭火竟燃的这样好,想必是上好的了。”

阿竹眼眸冷冽道:“这是上好的银丝炭,又耐烧又暖和,比寻常黑炭不知好了多少。”

木钧有些怔楞道:“可是,咱们院子里面可以烧银丝炭吗?会不会被……”

阿竹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敢烧的,这是管事嬷嬷自己拿给我的,赝本一共有三阿大筐子,但是咱们侍郎的月例顶天了也就是一筐子,所以我便只拿了一筐回来,就算是夫人和主君问起,我也是不怕的。现场那么多人,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在说了,如今侍郎有孕在身,用点好的炭火又怎么了。”说完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木钧,心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行了,把这一盆先端进去吧,侍郎和六公子做着绣活,咱们这儿本来就冷僻些,如今只怕是离了炭盆,手都要冻僵了。”

木钧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端着炭盆往院子主屋走去。

而主屋的沈郁和卫青阳两人俱是静默不语,卫青阳仿佛没有感受到寒冷一般,还是仔仔细细的绣着手中孩子的小衣裳,沈郁将双手放在嘴巴面前呼了一口气,企图以此来缓和一下寒冷,然后不停的搓着手,同时看向卫青阳,见卫青阳依然一副平静的面孔,沈郁不禁疑惑,他到底是有多能忍。而卫青阳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自己冷的僵硬的快要拿不住针线的手,轻轻的阖上眼睛,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悲凉。其实他的内心有什么是不明白了呢?他都懂,只是内心仍存有期盼罢了。

就在这时,主屋的房门被人推动,然后便见木钧顶着侯厚重的帘子端着炭盆进来,沈郁一见眼睛都开始放光,然后惊声叫道:“阿父,阿父,快别绣了,有炭火了。”

卫青阳看着木钧端着炭盆进来,沈郁和木钧脸上皆是一脸喜色,他不由的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将手中的东西放进篓子里,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木钧极有眼力劲的搬来一个秀墩,沈郁忙将卫青阳拉着坐下,然后伸手将卫青阳的手拉住往炭盆面前凑去。

沈郁只觉得自己手中牵着的并非是人的手,倒不若说是冰块来的形象些,触手便是一片冰冷,冷的沈郁想直直的甩开,但是很快便忍下这个念头,同时心里也涌上了一股凄凉之意。他只觉得喉头似哽痛一般说不出话来,只能固执的将卫青阳的手置于炭盆的上方,慢慢的,几人的手总算是染上了些许温度,不在如同冰块一般。这时阿竹端着另外的一个炭盆入内,放置在通风的窗前,将一个铁架子置于炭盆上方,然后将一个水壶放在上面煨着,沈郁看着这倒是不觉的陌生,这是要将手煨着火上,不论什么时候想喝都是温热的,倒也算是报温的一种手段。

卫青阳看着屋内陡然两盆炭火,于是不解的问道:“阿竹,怎么生了两盆,是不是太浪费呢?而且还是银丝炭。”

阿竹忙解释道:“侍郎放心,今儿个奴去账房那边拿了月钱,又去了库房那边,将咱们院子里面一个月的例份悉数拿回来了。”

卫青阳蹙眉道:“库房发放的人我是知道的,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拿走?”

木钧在一旁插嘴道:“阿竹哥哥真是厉害,不禁把月钱领回来了,还将咱们自己的炭火全拿回来了。”

阿竹忙将自己拿到的月钱捧在手掌中道:“侍郎,月钱一贯都不少,都在这儿了。”卫青阳看了眼他手里的银钱,然后淡淡道:“月钱一向都是你管着的,如今还是你管着吧。只是你到底是如何将炭火拿回来的?”

阿竹伸手抚了一下手中的银钱,然后解释道:“本来刚开始库房的管事嬷嬷也不给奴炭火,但是后来林侍郎身边的周嬷嬷来了,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咱们院子里的炭火如今分量少了,是因为早先两个月领用多了,这才开始每月扣下些平账了,他们这样说,奴自然是不认的。要他们拿出领用册子也好,看签字手印也好,他们俱是装聋作哑,最后还是奴说去夫人满前,周嬷嬷才吩咐管事嬷嬷拿了炭火给我了。”

卫青阳有些责怪道:“阿竹,今日是杨家送聘礼来的日子,你这样若是真的到了夫人面前,该如何收场?”

沈郁在一旁听了这么些了,不禁插嘴道:“阿父,孩儿反倒是认为那周嬷嬷并不会让阿竹哥哥去父亲面前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到时候如何收场。”

卫青阳转头看向自己的孩子,然后温声道:“哦?郁儿为什么这么说呢?”

沈郁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因为如今府里上下都知道是林侍郎管着家,若是阿竹哥哥因着这事儿去了父亲面前分说,那父亲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的,父亲知道了保不准母亲就知道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虽说不会马上处置,但是一定会指使人暗中查访的,账目册子一对,看看有无签字手印这不就清楚了吗?到时候只怕是父亲趁此机会大作文章,只说一个夫侍管不好家,定一个失职之罪,要拿回管家大权,再加上祖父早有让林侍郎交回管家大权的意思,祖父若是在父亲背后支撑着,林侍郎不敢不交回钥匙,林侍郎为着这点子炭火的事情,交出自己手里的权利,他怎么会肯。那个周嬷嬷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能够想到这些,很是不简单。”

卫青阳笑了笑,阿竹反倒夸奖道:“如今六公子愈发聪明了,若是主君知道了,定然欢喜。”卫青阳脸上的喜色慢慢的淡下来,阿竹注意到了忙止住话头,沈郁抬头看去,这时只听到外间大厅传来一阵阵的声音,阿竹道:“只怕是杨家快来了。”

沈郁心念道原来是送聘礼的已经到了,想着自己在现代看到的那些电视剧里的聘礼,,什么三十台六十台的,反正是好看的很,不知道这里的聘礼是个什么样子了。他的神情中不由的露出神往。

卫青阳转头看着沈郁的这番神色,于是无奈的说道:“这些日子,日日将你拘在这屋子里描花样绣荷包的,也差不多了。今日是你大哥哥夫家送聘礼来的日子,外头热闹,你们小孩子也最是喜欢热闹的,可以出去看看,到时候记得给夫人和你母亲请安,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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