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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村是南岳地界,阿崽为何去那?”白夙不禁问道。

瞬间,圣女眸色一暗。

小阿崽也默了声,小手却紧紧的拽着白夙的衣角。

“我随口问问,不便就算了!”白夙温声。

圣女的眸光都沉了:“并非不便,只是~”

圣女没再往下讲,似乎接下去的话荒诞的都不知从何讲起。

压抑又无奈。

白夙没再问。

她能感受到两人异常低靡的情绪,渲染得她也胸口发闷。

难受。

这时,枭绝进来了。

他没受伤,但形容疲倦。

似经历了无休止的车轮战,榨得他都干了。

圣女看着他,神色肃穆:“多谢小将军指教,往后几日也劳烦小将军了!”

枭绝的眸光猛的一顿。

南岳。

吕宅。

王老太坐在院里,眸光哀戚的抚着一件旧女裳。

吕小宝正要哒哒的跑过去。

吕国泰一把拉住了他,沉声道:“祖奶奶正在想你大奶奶,不许去打扰!”

“大奶奶?就是大姑姑的娘亲吗?”吕小宝仰着小脸问。

“嗯!”

吕小宝惋惜的叹了口小气气:“我都没见过大奶奶,但大奶奶一定跟大姑姑一样温柔。是不是,爷爷?”

瞬间,吕国泰的眼红了:“是,你大奶奶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院里。

吕大昌走到王老太面前。

王老太太垂着眸,用力的捏着衣裳:“再过些时日就是二娘的忌日了,都没个人去看她,二娘~”

王老太太哽住了,泪一下滚落:“二娘,得多寂寞啊!”

“我明日就去将二娘接过来!”吕大昌将人拥入怀里,抚慰着。

但他却仰头望天,眼里泛着泪花。

二娘,虽非他们亲生,却与亲生无异。

当年,是他从尸堆里将二娘抱回家的。

此生,二娘便是他们的女儿。

夜。

匈奴。

两道黑影无声的潜入谷蠡王府,正是白夙和枭绝。

两人绕过守卫,四下寻找。

终于,在一处屋内找到了机关。

枭绝扭转机关,屋内的石墙豁然打开,露出一间密室。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是各色刑具,刑具上还沾着血,而居中则放着个铁笼,笼里倒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的男人。

枭绝的步子猛的一顿,直勾勾盯着男人背影:“三叔?”

笼里的男人蓦地一颤,随即用手捂住脸,慌忙摇头。

“三叔,我这就救你出去!”

枭绝快步上前,一剑劈开锁着的链子,打开铁笼想拉男人。

男人却惶恐躲避。

似不想被看见这般狼狈模样。

“三叔,别怕,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枭绝安抚。

男人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枭绝向他伸手。

男人低着头,缓缓从笼里出来。

忽然,寒光乍现。

男人猛的掏出匕首,直刺枭绝胸口。

“小心!”白夙猛然喊道。

嘶!

枭绝却已反顺着男人的手,将其一刀封喉。

男人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喉间咕噜咕噜冒着血。

枭绝将他扔在地上,居高临下:“你的背影确实很像,可惜,我三叔绝不会像你这般窝囊!”

啪啪!

忽然,石墙再次打开,呼延劽拍着手进来:“枭绝,你果然敏锐,可惜,今夜你们两人都有来无回!”

话语间,大量的匈奴兵跑了进来。

单膝跪地,动作整齐的拉开弓。

瞬间,一排排的箭矢都瞄在枭绝和白夙身上。

这一射。

纵然两人功夫再高,但在这无处可避的小密室,也瞬间变成两只刺猬。

何况弓箭手后,还有千人匈奴兵。

必死无疑。

两人却丝毫不慌。

白夙还悠悠的看着呼延劽:“谷蠡王,你当真要杀我们?”

呼延劽冷哼:“本王杀两个私闯的小贼,有何不可!”

今日午后,有人给他送了纸条。

上面写:枭绝白夙将夜探谷蠡王府密室,寻枭三郎。

他半信半疑。

于是布下天罗地网试试。

没想到~

连着憋了几日,呼延劽第一次气都顺了。

“谁说我们是小贼,我们可是受圣女之命来给谷蠡王送东西的!”白夙理直气壮。

呼延劽瞧着两人一身黑衣蒙面,都笑了。

“看清楚,这可是圣女的令牌!”白夙将一块东西高高举起。

只见,这东西纯金而制,居中正是西戎的图腾。

不是圣女的令牌,又是什么!

呼延劽的笑,陡然僵住。

白夙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就说是圣女让我们来吧,还不信!”

“圣女让你送什么?”呼延劽黑着脸问,

“哦,这个!”白夙从衣袖中掏出块胡如塔。

这一刻,呼延劽的脸黑透了。

这是赤裸裸将他当猴耍。

“看来谷蠡王并不领情,那只能我吃了!”

白夙收回胡如塔,卡茨卡茨的吃了起来,吃完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圣女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那我们就先走了!”

白夙还冲呼延劽挥挥手。

“白夙,你是不是觉得圣女护着你,你就真的可以肆意妄为?”陡然,呼延劽神色阴郁,杀气肆意。

“即便本王误杀了你们又如何,你觉得左贤王当真会为了圣女处决本王,还是圣女会为了你们与匈奴开战?”

呼延劽冷冷的笑了起来。

原本,他想借那位之手杀了白夙这贱人。

但如今,枭绝也在。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绝不会错失。

“弓箭手!”呼延劽冷声。

瞬间,身后的弓箭手对准两人,将弓拉至最满。

枭绝和白夙眸光清冷。

枭绝拔出了剑。

白夙捏着银针。

腥风血雨,就在霎那间。

“不好了,谷蠡王不好了!”

一个匈奴兵慌忙跑进来:“小,小姐她,她不行了!”

这时,白夙缓缓的弯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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