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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手里的筷子也放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苏洵凯最近在做什么?”

那边回答道,“刚卖了墨西哥的一块地,打算跑路呢。”

秦砚扯扯嘴角,“盯紧了,别让他跑了,过些天就该收网了。”

“秦总,请放心,”那边的人道,“我们的人日夜不停的在附近盯梢。”

“好。”秦砚挂了电话。

想起之前林觅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无论如何,一个男人,不该在他的女人怀孕之后,缺失整整二十七年。

这个天真又执拗的女人,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世,还愿不愿意接受那所谓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林觅跟秦砚一起出门,上了车,她问,“你要带我去哪?”

秦砚开着车,目视前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脸上表情严肃,林觅本能的察觉到,他好像情绪不高,便也没有多问。

车子在一处偏僻的公墓外停下。

林觅下了车,看着“南山墓场”四个字,皱了下眉,“来这干什么?”

“见一个人,”秦砚看了她一眼,“走吧。”

他手里提着一个不透明的布袋,另一手拿了一束菊花。

林觅心里诸多疑问,最终没有问出来,跟着他往里走。

秦砚走了一会,停在一处普普通通的墓碑前面。

那上面写着“程一姐之墓”。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字。最上方也没有照片。

秦砚蹲下去,熟练的把水果摆盘,又把鲜花放上去。

做完这些,他弯腰鞠躬。

“妈,我来看你了。”

林觅瞳孔猛缩,妈?

他的母亲,不是宋丽吗?

这个程一姐又是谁?

但她什么也没问,静静的站在一旁。

秦砚鞠完躬,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这里埋着的,是程乾冰的母亲,也是我的养母。”

林觅不解道,“你不是孤儿吗?”

怎么还会有养母?

秦砚转头看着她,开口道,“去孤儿院之前,我是被她捡到的。”

他声音低沉,像是叙事一般平静,“那天是寒冬腊月,我被用塑料袋包着,扔在垃圾桶里,她捡到我的时候,我人已经快不行了,要不是她掏空了积蓄救我一命,今天世界上不会有秦砚这个人。”

林觅倒抽一口凉气,心狠狠揪起,“那么冷的天气……他们把你扔掉的时候,就没想过让你活命……”

“是,”秦砚扯了下嘴角,黑眸深深的望着墓碑上的名字,“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此生,只认这一个母亲。”

林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愤怒,心痛,还有一丝庆幸。

秦砚又开口道,“她收养了我,把我养到了六岁,六岁那年,她外出任务,不幸身亡,她早就想到了这一天,怕连累我,把我送去了孤儿院。”

而在那里,他和林觅相遇。

林觅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去孤儿院之前,他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程阿姨,她是做什么的?”她轻声问道。

秦砚沉默良久,才道,“她是一个军人,永远没有名字的军人。”

林觅闻言,心中涌上一丝异样的情绪,她走上前,对着那个墓碑,深深地鞠了三躬。

这样的尊敬,不只是对长辈,更是对英雄。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她已经了然。

这样的无名英雄,值得永世敬重。

秦砚看到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了一抹动容,过了片刻才道,“后来我回到京市,跟程乾冰碰上了,才知道他就是小时候的哥哥,她为了避免我们俩陷入危险,对我们分别做了安排。”

林觅联想到之前秦砚说的话,对程乾冰的职业也有了猜测。

她本以为,今天秦砚带她过来,只是想让她见见他的养母,没想到,他转头看着她,说,“我今天带你来,是想告诉你,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她被她守护的人陷害,丢了性命,我要替她找回公道。”

林觅一顿,“被陷害?是谁下的手?”

秦砚望着墓碑,过了一会道,“她这种人的存在,注定挡住了许多人的利益。”

林觅明白了。

她又问,“那你现在……”

本想问他有没有目标,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了,秦砚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母亲也牵扯在里面。”

林觅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乱了。

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喃喃的道,“怎么可能……”

母亲那样的身份,如果牵扯进去,是以什么立场?男人间的玩物,还是……

秦砚说,“所以我让你别再去管关于你妈的任何事,一旦牵扯进去,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明白吗?”

林觅终于知道,秦砚今天带她来这的目的。

她沉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事到如今,有些东西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回去的路上,秦砚一直沉默开车,林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窗外愣神。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刘颖打来的,林觅接起来,“有事吗?”

刘颖讨好的道,“林觅,我从老家回来了,你能不能来火车站接我啊?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

林觅皱眉,“我给你叫个车。”

刘颖讷讷的,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挂了电话,林觅叫了个车,叮嘱司机去火车站接人,又把刘颖的手机号给司机发过去。

秦砚转头看她一眼,说,“替这样的人操心,不觉得没意思?忘了她以前怎么对你的了?”

林觅已经操作完,收起手机,笑了笑,“没忘,所以我不会过去,帮她叫个车,算是全了同学情分,毕竟你之前出手,已经让她为当初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秦砚有些不屑,笑了笑,“整天装的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心比谁都软。”

林觅听到这话,仿佛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但她很快就恢复正常,依旧冷冷清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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