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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堂和林靖萱顺着年轻警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面墙上的字和其他三面墙上的字,完全不同,上面写着;

——她回来报仇了,她回来索命了——

蔡新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有一股冷风从他的后方吃过,令他汗毛直束、背脊发凉,他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小珊、是小珊吗?”

“呀——呀——!”这时林靖萱突然放声尖叫,双手摀着自己的耳朵、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林靖萱、林靖萱!你别怕,你冷静点!”

但是,林靖萱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昏了过去。

“唔???。”林靖萱悠悠地的转醒。

“你醒啦!”蔡新堂脸露微笑地问着林靖萱。

刚刚清醒过的林靖萱,意识还有些模糊,只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且身处在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环境里。

“这里??是哪儿啊?”

“这里是医院!”

“医院!?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林靖萱瞪大了眼睛,一脸很疑惑地问着。

“你忘了吗?你忘了你昏倒了吗?”

“我昏倒!”林靖萱重复了这三个字,但林靖萱马上想起了在林思庭的家里所发生的事情。

一想起刚刚在林思庭家里所看到的景象,林靖萱情绪开始有些不稳,显得不安、焦虑、害怕和恐惧。

蔡新堂察觉到林靖萱情绪变化,他握着林靖萱的手,安慰着林靖萱说:“你别想太多,别被林思庭异常的行为给吓到了,她或许是因为萧文华的事情,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出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可是、可是??!”林靖萱吞吞吐吐地,似乎有话却不敢说出来。

“怎么了吗?看你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林靖萱不发一语望着蔡新堂,心里的思绪已经转了个千百回,一阵沉默后,她缓缓地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嗯??!总之你别想太多,先把好好地的休息,医生说先观察一个晚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喔???。”林靖萱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我本来打算请王美惠来这儿陪你的,可是她好像有事情的样子,没有办法过来陪你。”

“你、你要回去了吗?”林靖萱拉住了蔡新堂的手,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不会,我今天会在医院陪你,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也有点放心不下。”

听到蔡新堂这么说,林靖萱登时安心不少,同时心里也感到甜甜地滋味。

“谢、谢谢你。”

“你先休息吧,今晚我会在这陪你!”蔡新堂将林靖萱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温柔地说着。

“嗯!”

林靖萱一脸幸福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过没多久便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靖萱醒了过来。

“唔??这在几点了啊?”

她环视病房里的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类似时钟的东西,只看到蔡新堂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胸,头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盹着。

林靖萱怔怔地看着蔡新堂,想起了初中时期自己如何的羞辱蔡新堂,她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很愧疚,蔡新堂并没有因为当时的事情而记恨,反而对自己这么??好。

“他??其实是个好人呢!为何我那时候狗眼看人低,只凭着外表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而且认为被他表白是一种耻辱,如果那时花点时间了解他、如果那时我没有这么无知、如果当时???或许我的人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林靖萱心里懊悔着自己曾经幼稚的举动。

林靖萱觉得口渴想要喝点水,但看到蔡新堂熟睡的样子,她不想打扰到蔡新堂的睡眠,于是她轻轻挪动自己的身子,想要下床倒杯水来喝。

一不小心,林靖萱发出了些许的声响,蔡新堂立即的惊醒,看到坐在床沿的林靖萱,蔡新堂问:“怎么了?你想下床走走吗?”

“那个??我想要喝水。”

“好,我倒给你。”

蔡新堂递了一杯装了七分满的水杯给林靖萱,林靖萱接过杯子后说:“谢谢!”

“你想喝水为什么不叫我起来呢?”

“我看你睡得正香,你今天应该是累坏了吧,我想让你好好休息,所以才没叫你??。”

“噗──!坐得睡觉怎么可能会睡得好,更何况你现在是病患,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照顾我??。”林靖萱脸上微微一红,说:“我、我、我哪是病患啊!”

“是、是!你不是病患,但是你今天下午才昏倒,身子还很虚弱,所以这些小事尽量使唤我没关系!”蔡新堂笑着说。

“新堂??你真温柔??。”

“是吗?倒是没有人这样说过我。”蔡新堂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靖萱叹了一口气后说:“我以前那样的对你,你不仅没有讨厌我,现在还对我这么好!”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也相信你不是本性那么坏的人,所以这些事情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蔡新堂大器的回答,让林靖萱怦然心动。

“那个??对不起??还有??谢谢!”

“咦!?”一脸错愕地看着林靖萱,旋即取笑着林靖萱说:“你一下道歉、一下道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啊!哈!我都被你搞迷糊了!”

林靖萱脸一红,急忙辩驳说:“人家只是想为以前做的错事向你道歉,还有你不计前嫌原谅了人家想向道谢而已,你、你干嘛取笑人家!”

“抱歉、抱歉!是我没搞懂你的意思!”

“新堂,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萧文华吗?”

林靖萱突然提起了自己的事,立刻引起了蔡新堂的好奇心。

“我不晓得吔!你们高中的时候不是有在交往吗?怎么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林靖萱显得有些犹豫。

“如果说出来会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那你就别说了,我并不喜欢去探人隐私。”

“嗯——!告诉你是无所谓??只是这些事情我很少告诉别人??。”

林靖萱说这句话的同时,已经代表了她完全地信任蔡新堂了。

“我明白了!就算我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不会到处跟别人说。”蔡新堂向林靖萱保证着。

林靖萱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地说:“萧文华是个人渣王八蛋!”这句话的语气透露出林靖萱对萧文华极度的怨恨。

萧文华和林靖萱从高二上学期时就开始交往,一路从高中到大学,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是令人称羡的一对情侣,不仅外貌般配,学识、能力也都让人羡慕;但是在这样光鲜亮丽的光环底下,林靖萱十分地辛苦,原因是萧文华不断地劈腿;自从上了大学以后,萧文华的男女关系日趋复杂,虽然两人曾经大吵分手,但最后林靖萱总是心软原谅萧文华,两人就这样分分合合数次。

林靖萱的父亲是国内某上市公司的专业经理人,在该公司担任管理决策的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业界也算个小有名望的人物;在萧文华和林靖萱大学毕业后,林靖萱的父亲爱女心切,同时看他们两人已经往多年,早就把萧文华视为自己的未来女婿,所以在他引荐下,萧文华顺利地进入该公司任职。

初期萧文华表现得相当的优异,全力地在工作上冲刺,不仅获得公司高层的青睐,更深获林父的信赖,打算将他栽培成业界的明日之星,所以让他先在公司里分担自己的职务,累积经验和实务,再逐步地拉拔他,让他进入决策核心。

看到萧文华埋身于工作之中,没在外到处拈花惹草,而且工作上表现日渐优异,这让林靖萱感到欣慰,认为多年来因为萧文华的花心,自己隐忍所受的委屈没有白废,她开始觉得萧文华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但好景不长,萧文华在进入该公司一年后的某一天,他跳槽到另一间敌对的公司,同时带走了大量地商业机密,还连累了林靖萱的父亲被公司解职,但是还不只如此而已,萧文华在职期间还利用林靖萱父亲的名义,在外进行了各种违反商业道德的行为,欠下了一大笔巨款,这些责任全都落在了林靖萱父亲的身上。

最终林靖萱的父母在巨大的压力下,选择轻生;可怜的林靖萱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只剩自己一人活在世上,但是那些地下钱庄的黑道们,不肯放过林靖萱,天天上门向她追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进了八大行业下海陪酒。

“那个人渣,跟敌对公司老板的女儿搞在一起,害得我们下场如此凄惨!”林靖萱的愤怒全写在脸上。

听完了林靖萱的遭遇,蔡新堂悲悯地看着林靖萱;眼前的这个女性是多么坚强与勇敢,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事情,一个人咬紧牙关努力地活了下来。

蔡新堂温柔地看着林靖萱,对她说:“你很棒,你很坚强,为了活下去,再困难的环境你都走过来了。”

林靖萱张大了双眼看着蔡新堂,眼泪不自觉地从脸庞滑落,哽咽地说:“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他们、他们都说我是个肮脏的酒店小姐,都说我到处勾引男人、陪男人睡,为了钱连肉体都可以出卖的下流贱货??呜!”

“我知道你不是,你是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才这样做??。”蔡新堂诚恳的表情带着温柔的眼神对着林靖说。

林靖萱嚎啕大哭着,这么多年来所积累的压力一次宣泄出来,哭得完全不能自己;蔡新堂将林靖萱轻拥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哭泣,他轻抚着林靖萱的背,说:“没关系的!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你未来一定会更美好??。”

林靖萱紧紧地抱住蔡新堂,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贪婪地需要男人给她的温柔。

“谢谢你、谢谢你!”林靖萱在蔡新堂的怀中大喊着。

或许是哭累了,林靖萱在蔡新堂的怀中沉沉睡着了;蔡新堂扶着林靖萱让她在病床上躺好,帮她盖好了被子,坐回了摆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微弱的夜光洒进了病房内,照在林靖萱秀丽的脸庞上,她白晰的肌肤因为今天一整天情绪的波动,显得有些苍白;蔡新堂凝视着熟睡的林靖萱,怜悯地叹了一口气。

在蔡新堂的心里,认为林靖萱的本性不坏,只是当初家里富裕的环境,又是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而被溺爱过头了,导致从前的她非常任性、骄纵蛮横;但是自从家中遭逢巨变后,被迫在酒店工作,使她原本尖锐的个性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因此蔡新堂在同学会上再次见到她时,才会觉得林靖萱她变了很多。

“咦!!从刚刚林靖萱所讲得的事情里来看,她似乎不知道王美惠和萧文华的事情??。”蔡新堂心里察觉到了这一点。

“林靖萱??你真是傻得可以了??。”蔡新堂苦笑着。

“嘤??唔??。”林靖萱发出了声音,似乎在梦呓着。

蔡新堂担心着林靖萱的状况,起身靠近林靖萱;当他一靠近林靖萱时,林靖萱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掌,口中咕哝着:“不要??你不要离开我??。”

“咦?!”林靖萱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蔡新堂有点摸不着头绪。

“林靖萱、林靖萱!”他轻声地叫着林靖萱的名字,但是林靖丝毫没有反应,还发出了微微地沉重呼吸声。

“是在做梦吗?”蔡新堂心里狐疑着,他尝试着挣脱林靖萱的手,但是林靖萱却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蔡新堂放弃了,他用脚把椅子往病床这边勾过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手就任由林靖萱牵着,没多久他伏在床沿边睡着了。

隔天一早,医生再一次检查了林靖萱的状况后,认为林靖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便通知他们可以出院了。

穿过医院的大厅,准备要去医院的出租车招呼站时,蔡新堂对着林靖萱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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