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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字高明,唐太宗李世民嫡长子,母为文德皇后长孙氏。

本丰姿岐嶷,仁孝纯深。

却因身有足疾,不良于行。

得知魏王李泰夺嫡之念,日益狂悖骄躁,不敬师长。

贞观十六年,暗杀李泰失败,联合汉王李元昌、驸马都尉杜荷、陈国公侯君集,图谋不轨!

后事情败露,被废为庶民,流放于黔州。

三年后,郁郁而终。

……

由此可见。

最开始,这位大唐太子也算纯良。

可皇帝过高的期望,大儒们严格的教导,导致了他青春期的叛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叛逆,逐渐演化为性格的扭曲……

而皇帝对另外一个皇子,魏王李泰的宠爱,也让李承乾感到深深的威胁,变得更加暴虐。

“可你再怎么嚣张。”

“也不该用房家人来威胁我!”

太极宫前。

房赢目光冰冷,拳头死死握紧,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

“你不是要造反吗?”

“那我就在后面推你一把,送你上路!”

“……那么,现在还缺什么呢?在历史上,真正让李承乾绝望的是什么事来着……”

忽然。

房赢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

是足疾!

根据历史记载,李承乾在一次骑马时,不慎摔断了腿,变成了瘸子!

大唐王朝。

怎么会让一个瘸子来继承皇位?

而这,也是压倒李承乾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陷入了疯癫!

“可问题是。”

“堂堂大唐皇子,国之储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从马上摔下来?”

“就算是有人陷害,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对方又如何悄无声息的潜入?莫非……”

房赢忽然心头剧震!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纸条,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东宫侍卫统领,好酒!”

难道说,这就是太子坠马的诱因?

历史的层层迷雾后面。

一个惊天谜案,正在缓缓褪去神秘的面纱,向房赢展露出最接近真实的一面……

“二郎!傻站着作甚?”

忽然,一只手伸出来,在后面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房赢猛然一惊。

从万千思绪中惊醒。

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吴王李格站在了身后,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

旁边还立着程处弼。

见房赢满头冷汗,气喘吁吁。

李格一下乐了,凑过来,挤眉弄眼:“你小子,昨日是不是去找诗诗姑娘了?”

房赢一愣:“你怎么知道?”

“废话!傻子都能看出来。”渣男笑吟吟的道:“瞧你这一身冷汗,明显是用力过猛,虚的。”

房赢深吸一口气。

平复刚才震荡的心情。

“没错,昨日闲来无事,便去了梦春楼,只不过,我和诗诗在探讨人生,没干别的。”

“没干别的?呵呵!”

李格撇了撇嘴:“去了饭庄,却不吃饭,这话说出来,连程处弼都不信。”

程处弼愣了下,随即黑脸一沉。

“吴王,你这样说礼貌吗?”

李格岔开话题问:“二郎,你约我们来,所为何事?”

“我想带你们去作坊那边看一看。”房赢低声说道:“皇上的寿诞快要到了,我们先奉上一点儿开胃菜,以表孝心。”

“哦?二郎又研制出好东西了?”

李格有些兴奋的问道。

辩道大会上,房赢的翼装飞行震惊全场,为此被李世民看出了军事价值,召见了他好几天。

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聪明如吴王李格却是猜到了。

面对他的询问,房赢笑了笑:“走吧,去了不就知道了。”

三个人马不停蹄。

直奔长安城外的作坊铺,

刚刚爬上半山腰,李格和程处弼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

已不再是当初那几间土房子,而是整整齐齐的几排小楼,不远处,还高高耸立着几座窑炉,正冒着股股黑烟。

“俺的个亲娘嘞!”

程处弼仰着脑袋,嘴巴张的大大的,“房二,你鼓捣的这是何物?为何俺从未见过?”

“他们在烧玻璃。”

房赢顿了一下,说道:“还有铁器,目前作坊日益完善,一个月内,会出一炉百炼钢。”

“一炉百炼钢?!”

李格和程处弼当场石化。

所谓的百炼钢。

就是将烧红的铁不停的锻打,然后折叠起来烧红再接着锻打,如此反复多次,务求将铁条中的杂质尽可能的减少。

利用这种方法锤炼后。

钢铁结构更加紧密,内部的杂志也更少,整体的硬度刚性也会大大的增加。

可谓打造冷兵器的不二选择。

唯一的问题是——这东西太贵了!

五斤的铁,才能提炼出一斤“百炼钢”,还不算人工成本以及炼制锻造的难度。

就算大唐国力强盛。

也只是将百炼钢做成了刀身的外壳,在里面加了一条熟铁,以此来达到降低成本的目的。

如今房赢却说。

可以直接炼化一炉百炼钢!

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别傻站着啊,好东西在这边呢。”

前面,房赢催促两人跟上。

李格和程处弼,一步三回头,像是木偶人一样,随着房赢进了侧面的小楼里。

刚一进门。

两人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这是酒香!”

李格的脸上再次露出惊讶之色:“奇怪,这是什么酒?为何会散发出如此浓郁的香气?”

程处弼更是不断翕动鼻子。

东闻一闻,西闻一闻,抓耳挠腮,显然一下子被酒香勾出了馋虫。

啪!

房赢随手拿起坛子,拍去泥封。

下一刻。

一股在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醇厚酒气,瞬间从空气中散发开来。

闻着这味。

李格和程处弼眼睛都直了。

哗——

房赢将酒倒入碗中。

然后指了指清冽的白酒,笑道:“吴王殿下,程三郎,来,尝一尝这佳酿,可还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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