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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龙笑得和蔼可亲,但在这光头眼中,估计和死神都差不多了。

“那请你带我们去,好吗?”辰龙道。

光头哪敢说不好,憋屈着脸点了点头。

辰龙拽着他,将他塞进了我们的车子。

后排的宁羽蜷缩在右侧车窗,脸都黑了。

这光头蜷缩在左侧的车窗,一动都不敢动。

我二人上车后,我辰龙扭头看向光头,问道:“老大,龙海在什么地方?”

光头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不不,您还是叫我小冰吧!那个……龙家老大,前些年不再操理龙家的产业之后,就一直住在附近的一个海岛上,已经好几年没露过面了。附近的海全是龙家的眼线,所以他也算是被龙二爷和龙三爷软禁起来了。”

我回过头,看着这光头。

见我回头,光头便羞涩地朝我笑笑。

“那这龙家三兄弟为什么会闹掰呢?龙老二和老三为什么要把他们大哥给软禁起来。”

光头擦了一把头顶的汗,小声道:“我就是个小人物,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懂。只不过听说是龙老大只知道经商,没什么人情世故,惹怒了龙家的老爷子,父子三人就把他弹劾了。其他的咱也不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没多久,这光头将我们带入了一片码头,并且很是懂事地帮我们买好了票。

辰龙搭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告诉他以后要低调一些。

那锃亮的大光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般。

临出海前,他还站在岸边朝着我们挥手告别,全程乖巧得和个小学生一般。

船上,我看着甲板上站着的辰龙,清了清嗓子道:“龙哥,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打啊!”

他看了我一眼,只是咧嘴一笑:“是看起来比较难打,其实那些家伙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风一吹就倒了。估计林家乙阶以上的武者来四五个也能轻易解决。”

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辰龙很轻描淡写,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他只是谦虚,事实可没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松。

但他不愿意说,我也自不再追问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登陆了大概三十海里左右的一个小岛。

根据光头所说,龙海就在这座岛上。

这小岛不大不小,但风景还算不错,所以有着一些游客。

我们上了岛,朝着岛北边的居民区走去。

进入了渔村,我看到了很多坐在街边闲扯的老头老太太,都是岛上的原住民。

思索了一下,我走向这些人,朝着他们开口:“大爷大娘,你们知道龙海住在哪里吗?”

原本喧闹的一圈人,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即全部朝着我看来,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扇着扇子,斜眼看向我们:“你们找龙海做什么?”

我见势不对,立刻开口:“我们是龙海的朋友,来拜访一下他。”

老者不屑的一笑:“朋友?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听说龙海还能有朋友。你们这些人,远离我们村子,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我有些不解,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大敌意,还是想耐着性子开口。

可还没等我说话,老者就站起了身子,打算离去。

我和辰龙宁羽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觑。

这此行来滨海,不会连人都见不到吧!

正在我们愣神之际,远处呼呼啦啦地跑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直直的冲向了刚才和我们说话的老者。

“村长叔,三狗他娘发癫咯。从早上开始就要东西吃,吃到现在都没停,再这么下去肚皮怕是要撑破咯。”

老者一听,大惊失色,此地坐着的几个老头老太太也是站起了身,跟着几人急忙而去。

我皱起眉头,听这人说的这症状,好像不太像是什么病啊!

我们三人心照不宣地跟在这些人而去。

没多远,我们就到了一家门前,此时那家中院中已经围着一大圈人了,乱乱哄哄的,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因为场面太过混乱,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挤过人群,凑到那家人院子里,透过玻璃看去,只见屋子里一众男女,连拉带拽着一个老太太,而那老太太油光满面,此时还在往嘴里不停地塞着食物。

我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太太身上缠着东西,但是没什么能量,说明是偶然附身,并不是来寻仇的。

此刻,刚才的村长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俩人看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村长朝着男人开口:“三狗,你去找海子吧!他可能有办法。要是他也没办法的话,那就给王癞子打电话。”

那中年男子一听,撒腿朝着门外跑去了。

我看着老者,下意识地问道:“老伯,你说的海子是龙海吗?”

老头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我,顿时没好气道:“谁让你跟来的?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别浪费我时间。”

说罢,他便打算转身回去。

我抢先走在他面前,轻声道:“再耽搁一会儿,这老太天就得被撑死了。”

随即不等他反应,直接走进了屋子。

看着几人即将按不住的老太太,我厉声开口:“闪开!”

几人一听,下意识的让开。

我手掐一道镇阴诀,直接抵在了老太太脑门之上。

老太太一僵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什么来头?”我问道。

一道十分干涩的声音从老太太口中传出:“大仙饶命,这老太太拿了我的戒指,我借她身子找口吃的。”

我低头看向老太太的手,上面真的有一颗泛着阴气的金戒指。

我冷冷道:“差不多了吧?能走了么?”

“走,我这就走。”

说完之后,我能看到老太太身上飘出了一股子黑气,飞向了门外。

我撤出手,老太太直接倒在了床上。

看着鼓的和皮球一样的肚皮,我走向外面,掏出了黄纸墨水画了一张净身符,随后点燃烧成灰,又兑入纯净水,在上面画了几道符,递给了我身旁的一个人。

“给她灌下去,等会儿吃的就都会吐出来。”

随后我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开口:“准备三捆黄纸,三碗大米,蓝布、黑布、花布各三尺,两柱清香一根蜡。今晚在附近的十字路口把这饿死鬼给送走。还有以后不要什么小便宜都捡,把那戒指摘下来扔了。”

我这话说完,场面寂静无比。

良久,那老者走到我身边,朝着我开口:“您是大师?”

我摆了摆手:“算不上,就是处理这疑难杂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呼喊:“村长叔,海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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