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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伯看着二傻子送给自己的龙,一时之间,当真是有些无所适从,不要了吧,显然是不妥,毕竟能弄一条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了能吃到龙,荒村几乎每年都要死不少的人哈。

“请坐。”花伯殷勤致意,忙着为二傻子端上茶来,招呼着,而少女也没有闲着,进进出出,就怕招待客人不周的话,传扬出去,惹人笑话。

就这样,二傻子坐在花伯的家里,受到上等招待,来去的人,过往之客,无不对之称赞有加,纵使是无端凑上前来的动物,见了二傻子,那也得作个揖为之点个赞。

到了这时,少女本来不太舒畅的心情,渐渐好转了起来,往日压抑在胸中的那团欲望之火,到了此时,也想借着这二傻子出一出。

花伯似乎知晓了少女如此之心思,此时看了看天色,夜色马上就要降临荒村,再过一阵子,可能就会夜了,大路上的行人亦因为天色之渐渐黑将拢来了而纷纷蹿去,逃也似的,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去了。

少女积压已久的胸中的欲望之火,此时在喝了两杯淡酒之后,已然是成喷薄之势,再不发泄一阵子,似乎就对不住上苍了哈。

对此,花伯了然于胸,这不,趁着天色尚早,忙忙关上屋门,之后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火速溜之大吉,出了自己的屋门,以怕鬼为由,逃之夭夭,瞬时之间便消失不见了哈。

“父亲,”少女有所害怕地问道,“哪有鬼呀?”

可是这话尚未说完,花伯已然是匆匆地逃出了少女的视线,随着一阵风,渐渐看不到任何影子,就算是不远处的一株桃树,到了此时,那也是奇了怪了,竟然是慢慢地往着烟雾濛濛之处走去了。

空旷而破败的屋子里,旋即只剩下二傻子与少女呆在一起了,外面下着小雨,雨丝纷乱而妩媚,就如少女的眼眸,煞是美丽。

匆匆前行的人们,路过花伯的屋子门前之时,亦因为事态之严重,可能冒犯了何人,不然的话,肚子不会如此之痛,此时知趣地离开了花伯的屋子门前,绕了个弯,改道回家。

本来再走两三步就可以进屋子了,硬是绕开了,从荒村绕到了吕镇,之后再跋山涉水地从另一边回到荒村。

当然,见自己的丈夫如此怕事,不敢穿过花伯的屋子门前,一个女人便站在自家门口不住地谩骂着。

在这种谩骂声中,那人渐渐消失在自己妻子的眼前,往着吕镇的方向而去,准备绕个弯,从另一边回到荒村与自己的女人团聚。

在少女的屋子门前,一时甚至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什么也看不到,就算是看到了些什么东西,那也不成其为东西了,瞬时之间便化为一缕清烟,即刻灭去,永远地消失不见了。

“不行,”少女对着二傻子如此说道,“我得去把父亲找回来!”

“他走了就算了吧,”二傻子劝着,“可能这屋子里当真有鬼也说不定哈。”

可是少女不听劝,直接出了屋门,站在大雨之中,往着不远处看去,但见花伯蹲在一块石头下面躲着雨,纵使是石头相当之大,可是他身上的衣服照样淋得不像样子,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少女看了一阵子,便不敢去看了,因为觉得大雨实在是太大了些,渐渐地,父亲的样子便看不到了,不仅看不到样子了,就算是说出来的话语,传到少女耳朵边时,也是支离破碎,不成其为话语了,倒像是些鸟语来着,非常之悦耳。

“回去吧。”二傻子搂住了少女的身子,往着花伯的屋子走去,此时大雨如注的,再这么呆下去,显然不是个事。

“可是父亲……”少女有所担心地说道。

“不要去管他了吧。”二傻子如此安慰着少女。

花婶这些天来,不在家里,出去找人去了,说是得对付一个人来着,不然的话,无以洗刷清自己蒙受的耻辱,可是到底找人去对付谁,花婶既然没说,一时之间也没有人知道。

反正空空的屋子里,只剩下少女与二傻子了,此时外面下着大雨,少女有些怕冷,便想把大门关上了,可是不成,每次关上之后,大门总会自动开启,根本就关闭不了。

关来关去一阵子,最后还是二傻子有办法,直接将它拆卸下来了,以之当了柴火,烤着有些潮湿的身体。

“看你他妈的还自动开启不?”二傻子看了看空空的门框,恨恨地说道。

“你怎么把门拆卸下来了呢?”少女生气了。

“不拆卸它,”二傻子理直气壮地问了一声,“那你说该怎么办?”

少女一时无语,看着燃烧着的门板,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以为那二傻子做错了,可是既然人家是聪明人,那么错误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看了看燃烧着的门板,少女不敢呆在此处了,因为没有大门的话,终究不是个事,到了夜半之时,万一进来一个可怕的物事,届时将如何是好?

少女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进去了之后,死死地闩上了,可是这屋门显然并不结实,稍微用力一推就会开开了。

这不,当少女看着二傻子推开了那由贝壳与精巧的石头构成的屋门之后,尚且吃了一惊,不知到底是怎么进来了。

“你不用开门就能进来?”少女有些纳闷,不禁如此相问。

“我也不知道为何,”二傻子站在少女面前,怔怔地说道,“反正一站在你的门前,便自动进来了。”

正这时,少女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空空的门框里进来了,脚步极其沉重,每走一步,皆是地动山摇一样的存在,使得少女不由得有些害怕,想出去阻止那物之进入,否则的话,长此下去,万一闯入了自己的小小的卧室,可能就不好了。

那物咆哮着,声音极尽粗壮之能事,不要说走路了,就算是略一出口气,花伯的屋子尚且有些承受不起,一些碎的瓦片在这种粗重的气息中渐渐掉落下来了,而二傻子吓得也有些直翻白眼,相信再这么下去,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哈。

少女想出去看看,可是不敢,父亲不是说了吗,屋子里有鬼,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躲得远远的,纵使是下着大雨,那也要出去了。

堂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咆哮,那阵势,几乎与什么人不共戴天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疯狂地啃咬着什么东西,牙齿力道之大,足以轻易断却任何铁一样的存在。

此时二傻子想出了一个办法,觉得不应该躲在家里,直接出去,与之对砍,只要两刀过后,想必那物直接就死了哈。

边这么想着,二傻子边出了少女的屋门,可是出去之后,漆黑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等到看到了一些东西时,才知道上了大当,根本就不是自己对付得了的,这不,被咬了一口之后,旋即逃去,只留下少女一人怔怔地坐在空旷的屋子里,大雨声中,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拉开了屋门,往外一看,空空的旷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之存在,而自己的父亲到了此时,依然呆在不远处一块石头边,姑且躲着雨罢了,不然的话,如此大的雨,再下一阵子,可能他直接就没有人了哈。

“父亲!”少女喊了一声,“回来!”

“不回来了,”花伯回答一声,“我怕鬼!”

“鬼跑了哈,”少女双手搭在嘴巴上,作喇叭状喊着,“可以放心大胆地回来啦。”

听到少女如此呼喊,花伯知道可能没有什么事了,于是离开了那块石头边,悄悄溜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进去了,之后想把大门关上,可是看了看门板,这才知道不成,已然是化为灰烬了诶。

“这门板是怎么回事?”花伯有些生气地问了一声。

“二傻子烧掉了。”少女如实回答。

“为何?”花伯有些不解。

“防止大门自动关闭。”少女有些困惑地回答道。

……

二傻子逃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此时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处,这才发现不住地流出血来了,不过这样似乎来得正好。

之前二傻子捉蛇不小心被毒蛇所咬,伤口肿胀得厉害,不断地渗出一些黑色的液体,非常之讨厌,得想个对付的法子,不然的话,他的那只右手可能直接就作废了哈。

正想着办法之时,那伤口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旋即流出了毒血,之前有些中毒的迹象到了此时竟然是逐渐痊愈,不复如此之肿胀了。

“妈妈的,”二傻子看着自己的那只受伤的右手,笑着说道,“竟然是好了哈。”

再过一阵子,到了天气逐渐好转了,便去花伯的家里,与少女说好了的,在油菜花黄的时候,定然要去山坡上走走看看来着,不然的话,似乎有负于这大好春光哈。

……

少女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块石头上,望着不远处,有些迷茫,不知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心神不宁,似乎要发生什么大的祸事了,可是到底会发生什么祸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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