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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伯呼喊着小花,想她来营救自己,不然的话,瞬时之间可能就要被水猴子拖入了河水之中了。

正这时,花伯明显感觉到那拖住了自己的双腿的怪物放了手,却死死地拽住了那头从岸边扑进了河水中的猪,渐渐将之拉进了河水深处,悄然不见。

花伯失魂落魄地泅到了岸边,而少女此时也是赶紧走上前来,安慰着,说并没有看到爷爷。

“真的是哈。”花伯镇定下来之后,再度往河水深处看去之时,已然是什么也没有了,这才想起来了,原来自己的父亲早已过世,此时不可能出现在河水中,之所以会看到他老人家,那肯定是一种幻觉。

花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深沉的夜里,花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时哪儿也不想去,只想静静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听着门外的风呼啸着刮过。

想起白天看到的一幕,此时还心有余悸,恐怖好多天都平复不了,已然是不敢再去小河边了,只能是天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过一天是一天罢了。

这天,花伯早早起了床,扛着一把锄头,往着大山上走去,得去干干活了,不然的话,庄稼种不好,来年没有收入,此亦不妥。

在大山上干活的时候,花伯意外捡到了一只野鸡,那野鸡不知为何,竟然是撞死在他的面前,估计有两三斤重,拿回家之后也不舍得吃,直接拎着去了吕镇。

卖不掉。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问着花伯。

“野鸡呀。”花伯淡定地回答。

“不可能,野鸡我难道没有见过,不会是这样的哈。”另外一人如此说道。

“这东西谁敢吃,你竟然还敢拿来卖,不怕报应吗?”有人劝说着,非要花伯将之放了。

“难道这次我又看花眼了?”花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是啊,”另外一人附和着,“放了吧。”

那野鸡在一块石头上一撞之后,当时就晕死了,可是并没有真的死去,这不,拎到了吕镇,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恢复,已然是精神矍铄,不复之前的样子了。

“要我放了这只野鸡?”花伯一时有些错愕,“这可是好东西,怎么可能放了呢?”

“这是只怪物,可不敢得罪,否则的话,说不定哈,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祸事发生!”有人如此说道。

“我不放,”花伯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野鸡,如此说道,“绝不可能放了。”

那些想捡便宜的人们,见不可能捡到便宜,一时之间,散去者太半,最后只剩下一个叫花子站在花伯的面前了。

“你为何还不走?”花伯看着那个叫花子,有些疑虑地问了一声。

“你这不是野鸡,”叫花子严肃地说道,“你这是个怪物,可不敢拽住了人家,得赶紧放了,否则的话,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是什么怪物?”花伯小小声地问道。

“害人的东西,有了这物,说不定哈,你的女儿会有不测之祸!”叫花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说完这话,又故意叹了口气。

“我小花会怎样?”花伯此时几乎想打人了,可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打得过那位叫花子,无奈之下,只好是打住,不敢再去把拳头伸出去做出吓人的模样了。

“有了此物之存在,可以蛊惑人的心志,说不定哈,你的女儿会爱上一个穷人,悲苦地过完一生。”叫花子长长地叹了一声,如此说道。

“真的如此吗?”花伯此时几乎要哭了。

“骗你是小狗。”叫花子强忍着想笑。

“那我还是放了吧。”花伯回想着不久前的遭遇,觉得很有可能,这便真的把那只自己舍不得吃的野鸡放了,一时大街上一片混乱,为此而大动干戈者不在少数,其中有人甚至还受了伤,出了血。

花伯拍了拍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完成了任务似的,离开了吕镇,虽然没有赚到钱,却总算是送走了一个怪物,以后呀,想必少女不会嫁给一位穷人了。

想到这些,花伯甚至想唱几句了。

此时往前略走了几步,在一个旮旯里,花伯看到一只漂亮的东西正不住地发出阵阵光芒,一时不走了,趁着无人,悄悄地凑上前去,想去看看到底是何物。

此时夜色渐渐降临,一时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尚且以为是一些垃圾肮脏之物,及至走近了一看,才知并非如此,而是碰到了一个好物事,应该是个包袱之类的,拎了拎,感觉有些沉重,估计有好几斤重。

“莫非又是一只野鸡?”花伯在心里这么想着。

此时大街上的行人渐渐零落,回家的人不少,一时几乎只剩下一些腿脚不太方便的人了,不过这些人见夜色马上就要笼照过来,也是行色匆匆,忙不迭地往回家的方向蹿去。

没有人注意花伯之存在,那怕他此时死了,想必也没有人愿意来看上一眼,这令花伯感觉到有些世态炎凉,甚至都有些不想活在人世了。

人越来越少了。

大街上更是如此,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纵使是看到,那也是些速度不是太快,甚至是些神志不清,走错了路的人,这些人之所在徘徊着不去,亦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便在大街上到处兜圈子。

“这些人可能也是神志错乱了吧?”花伯看着那些人来来回回地走着,如此在心里悄悄地想着。

而有些人不知为何,此时竟然是可以在墙壁上行走,走了一阵子,爬到了高处,却又无所顾忌地从上面跳了下来,当时就落在花伯的面前,死相非常之难看。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嘛。”花伯啐了一口。

正准备离开,可是发现眼前的东西在夜色下正发出阵阵光芒,非常漂亮的那种,正是因为有了此物之存在,否则的话,花伯早已逃之夭夭,消失不见了。

“这肯定是宝贝哈。”花伯捂住了那个布袋,一时在心里这么想着,不敢拎起来,不然的话,万一让人看到,要与自己平分此宝贝,则不好了。

有人挑着两麻袋石头,这足足有上千斤重,可是这货物挑在此人的肩膀上,就跟牛头上挂着根草似的,根本就不在话下。

那两麻袋石头压得那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扁担也断了,便拔了一棵树,剥掉上面的叶子,以之作扁担,继续在大街上行走,走到不远处,碰到一人,那人边与之说话边往花伯这边走来。

走到了与花伯相隔两三米远处,那人将两麻袋石头放了下来,打开麻袋看了看,还真是些石头呀,可是竟然有人愿意出钱买下这些石头。

“多少钱?”一位脸上蒙着块黑布的女士如此问了一声。

“不贵,不贵。”石头主人如此回答。

“我出十万块钱,你看怎么样?”脸上蒙着块黑布的女士如此问着。

“全部买下的话还是少了些,再加些钱。”卖石头的人似乎有些不悦,如此说道。

“一百万,再不卖的话就拉倒,我还有事,不便在此久留。”黑布女士如此说道。

“成交。”卖石头的汉子长长地舒了口气,能把这么一麻袋石头卖掉,也算是自己的本事吧。

……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嘛,石头也可以卖掉?”花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街上渐渐冷清下来了,花伯身边光芒四射,可不就是自己捂着的那个布袋里的东西发出来的,此时四处看了看,发现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便将之缓缓打开了,一看,不得了了,真是些宝贝哈,有玛瑙,有珍珠,当然更多的是些黄金白银之物。

“这下发了哈。”花伯哈哈大笑着。

可是看了看那些东西,花伯想起之前碰到的那些破事,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障眼法,难不成自己又看错了?

拎着这一包宝贝,花伯往前走去,可是到了码头边一看,四周无人,便将那些宝贝悉数倒出来,倒在一块石头上,无论如何得好好看看。

正这时,有人凑过来了,全是些不三不四之辈,纷纷啧啧地看着,有如赞叹,亦好像是在看着一些没有什么价值之物。

“全是些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不如丢掉,带这么沉重的东西回去,不嫌累吗?”有人如此质问着花伯。

“这可是宝贝哩,你可不许乱说,不然的话,我可要和你急哈。”花伯有些想打人的冲动。

“这东西可不能带回家,不然的话,说不定一家人就此要完蛋了哈。”有人附和着。

“是些鬼物。”

“这东西不能出现在吕镇呀,”一人几乎想哭了,“看来吕镇气数已尽,不日之后,定会有血光之灾哪。”

……

正这时,在人们的簇拥下,神算子飘然而至,边摇着扇子边凑了过来,看了看花伯的那个布包,瞅了瞅那些所谓的宝贝。

“将这些通通烧掉,不然的话,你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神算子说完这话,便立即打道回府,绝对不敢再呆片刻。

“这是人家放的蛊。”一位好心人凑上前来,劝说着花伯,“赶紧丢了吧。”

“真的吗?”花伯疑虑重重。

不过想起之前碰到的那些事情,此时不得不相信,觉得这事也是一样的,幻术罢了,并非是什么珍珠玛瑙,而是一些要不得的东西。

“真是的,怎么放蛊放到了大街上来了,”有人长叹着,“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哈。”

……

花伯赶紧丢了那一布袋宝贝,拍了拍手,火速离去,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大街尽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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