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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爷呆在自己的屋子,酋长已然离去,回到自己的部落,一时之间,在这个屋子里,便只剩下狗爷了。屋子外面,不知何故,不住地下着雨,在如此雨天,荒村的人们纷纷从大山上回来,呆在自己的屋子,因为有黑武士之存在,断不敢出屋门。

黑武士站在狗爷的屋子门前,身形高大,吆喝不断,手中的大刀闪烁着寒光,一切的一切,在其面前,似乎皆在颤栗。此时之所以要寻上了狗爷,亦不过因为狗爷之庇护酋长,酋长是他想杀之人,一时没得气出,这便寻上了狗爷,站在其屋子门前,哪也不去,似乎不与之打上一架,不把他杀掉,这便不活了。

狗爷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外不住地传来阵阵黑武士的吼叫之声,听着这样的声音,荒村的人们吓得不敢出来了,躲在自己的床下,有些甚至直接就逃亡,离开了荒村,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知死在什么地方了。

听着黑武士的叫嚣,甚至不断地对着狗爷骂起了娘,使得狗爷的娘一时之间,还真是非常之羞愧,这不,正哭着呢。面对此人,狗爷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是好,似乎不出去与之打上一架,此人便不会离开自己的屋子,可是真的要出去了,却又不妥,自己不一定能胜过人家,战败了的话,后果亦是不堪,不如就这么呆在自己的屋子,不出去了吧。

黑武士骂了一天,这骂的,使荒村的人们也开始想骂狗爷的娘了,因为觉得他此时几乎成了个好欺负的人了,不骂他骂谁呢?这不,有人这便趁着黑武士休息之时,亦来个浑水摸鱼,对着这狗爷骂上了,并且这个声音,与黑武士非常相似,不仔细听的话,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法分辨开来。

此人当然是与狗爷有不世之仇,却又因为力量之不够,多年过去,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呢?此时趁着狗爷怕了黑武士,这便学着这黑武士的腔调,骂开了,而听到这种骂声,狗爷尚且认为是黑武士的,一时之间,漆黑一片之中,亦不便过多计较,否则引起的后果,可能还真非自己所能逆料。

黑武士听见有人帮着自己,这当然也是求之不得,因为对付狗爷之辈,纵使是自己有神灵保佑,胜算亦是不多,至多五五开。此时听见有人也学着自己的腔调骂开了,一时大笑,却是笑得不像是人笑,非常诡异,这笑声一发出来,大地上的一些石头、树木之类的物事这便悉数流出了泪水来了。

狗爷本来也想回敬,因为夜色如此深沉了,黑武士还在骂,并且这骂人的声音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便开始怀疑人生,莫非是自己听错了?正准备仔细听去之时,忽然之间,自己的耳朵似乎有物蠕动,竟然是有些聋,不太听得见远近的物事了。

这天,瘦弱男子呆在自己的屋子,想起狗爷平日之所作所为,对自己的女人非常之有企图,此时听说其屋子门前来了一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天天嚷嚷着要杀了狗爷。此时抚掌大笑,看来此人之前世不修,受此报应,亦是理所当然之事,怨不得别人,看这狗爷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的女人动手动脚了?

瘦弱男子这天夜里,趁着荒村的人们不注意之时,悄悄地溜到了狗爷的门前,而在这屋子门前,黑武士赫然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骂着狗爷的坏话。看得这瘦弱男子直是大呼快哉,能看这狗爷出洋相,这是自己做梦都想的事情,此时真的实现了,看来上天有眼哪,不枉了自己这么多年对这狗爷之仇恨,此时菩萨保佑,让这狗爷出了大事了。

面对这黑武士,纵使是神仙亦惧怕三分,何况狗爷这等没有什么力气的人物,更是不敢招惹,早知是这么个事,才不去帮着那位酋长呢。此时好了,摊上了大事,一时之间,亦可以说是无奈之至,逃去的话,此是想也不用想的,因为门前之黑武士,横刀在手,一旦出现在他的眼前,那还不剁了自己,把自己大缷八块来着?

只能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了,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一旦出去,极有可能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亦有可能。

黑武士骂了一天了。到了夜里,这便不骂了,得好好休息,天明之后,有了精神头,继续开骂不迟。却在此时,看着瘦弱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瘦弱男子不惧黑武士,自己的女人遭到狗爷之调戏,此是自己多年的一块心病,此时凑上前来,这便学着这黑武士的腔调,往死了骂着。

此时骂了一阵之后,瘦弱男子心情非常之爽快,还真是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积压在胸中的块垒,此时一吐,郁闷散去,呼吸着这天地间新鲜的空气,能不令人开怀大笑吗?当然,此事一旦放在平日,则断然不可,不然的话,得罪了狗爷,自己吃罪不起,往轻了说要挨打,往重了说就不好说了,可能自己的女人就要受到狗爷的攻击,甚至强暴亦是有可能的。

狗爷呆在自己的屋子,见天色这么夜了,尚且还在骂着,觉得这黑武士非常之不地道,缺少武德来着,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呢?却在仔细听去之时,发现这声音并非是黑武士的,倒是有些像瘦弱男子,不过此时自己的耳朵有些背,听不太清楚,这便不太坚信,尚且以为是黑武士在骂着。

此时从自己的耳朵里,不知为何,流出了血来了,这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这耳朵何至于出血了呢?

耳朵出血了之后,一时不太听得清这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尚且以为是黑武士在骂着,一时不敢回应,否则的话,弄不好,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亦是有可能的。

狗爷略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此时不敢应战,因为夜色苍茫,敌情不明,贸然出动,不太妥当。唯今之计,亦只有呆在自己的屋子,断不可出去,否则引起的后果,可能还真是非自己所能担当得起。

把这双耳敷上了药后,一时外面的情形,纵使是闹得天翻地覆,亦是听不见了。只能是听之任之,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

此时黑武士,因为夜色深沉,不便继续呆下去,不然的话,到了明天,没有力气对付,万一这狗爷以身犯险,与自己刺刀见红,而自己浑身无力,此大大地不妥。这便离开了。

一时在这狗爷的屋子门前,骂战的人们散去太半,最后只剩下瘦弱男子呆在此地,不住地骂着狗爷娘。狗爷娘虽然是知道,那骂娘的不是什么黑武士了,却是瘦弱男子来着,明明知道如此,却并不敢说破,因为怕自己的儿子一时不愤,出手打人,这瘦弱男子怕是受不了,甚至会死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亦是有可能的。

瘦弱男子站在这狗爷的屋子门前,学着黑武士的腔调,不断地骂战,对狗爷的侮辱,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之地步,过往的人们,听见如此骂声,亦是纷纷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这也太欺负人了不是?

虽然是如此,但是,人们深知个中之厉害,一旦让这狗爷知晓在自己屋子门前骂娘的人到底是谁,那还不得出了大事?没有人愿意搅在这种杀人的事件之中,不太吉利,对于自己往后之做人,亦可以说是大大的不好,不然的话,此时何以不说说这瘦弱男子,叫他停止如此不堪之骂人呢?

荒村有些人,因为听了瘦弱男子骂人的话,有些过意不去,纷纷为狗爷抱不平,甚至有上前劝说者,却在走近了这狗爷的屋子门前之时,这便纷纷离去了。因为人们看到这瘦弱男子在哭泣,平日里肯定是积压了不少的委屈在心里,不然的话,此时何至于如此呢?

荒村渐渐地沉静下来了,一度听不见了小河东去之声音,连一些个风吹草动之声,于此际听去,亦是听不到了。

瘦弱男子不断地骂着娘,直是把狗爷的娘骂哭了,甚至吊了一根绳子,准备吊上去了。幸好狗爷营救急时,不然的话,自己的娘可能真的会就此亡去,可是虽然是营救下来了,但是,不成,狗爷的娘非要寻死觅活不可,这便又欲去上吊了。

狗爷此时只好是对自己的娘说尽了好话,求她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做出如此吓人的动作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可怜,狗爷的娘一时之间,并不上吊了,对于门前的瘦弱男子之骂娘,亦只好是在自己的耳朵上塞上了一把泥土,权装着不听见罢了。

面对此突发之情况,狗爷泪流满面,知道自己的娘是受不了这份侮辱,不然的话,亦不至于轻生,此时想冲出去与之拼命算了,却在此时,不知为何,自己的娘一把抱住了自己,不放狗爷出去。“我说儿啊,”狗爷的娘说,“能忍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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