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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何其干旱,早上起来,出了屋门,少秋发现荒村不少地方已然燃起了大火。这都是拜干旱所赐呀。

此时,想起了自己的山上的大田,那些禾苗不知道怎么样了,而花伯在自己的禾田里摆了根管子,正在抽自己大田里的水呢。这不去看看是不成的了。于是,独自冒着酷暑,戴着斗笠,往大山走去。

到了大田边,禾田里此时没有管子了,而花伯也风吹去了似的,看不到影子。再看自己大田,此时禾苗干枯,而大田里已然是没有一滴水了,再不下雨的话,要不了多久,这禾苗全都得死去。

花伯怎么能这么做呢,把人家大田里的水悉数放进了自己的西瓜地,而再看他的西瓜,此时还真是长势喜人,一夜之间,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他的西瓜是好了,而自己的禾苗呢,全成了枯萎憔悴的样子,届时太阳出来一晒,全都要玩完。

此时恨不能把花伯的西瓜悉数打烂了,太欺负人了不是?可是念及小花的好,少秋一时又手软了,这便坐在自己的禾田边,看这禾田里已然是开裂了,泥巴也渐渐地变硬,眼看这禾苗就要死去了。而没了这禾苗,少秋拿什么吃饭呢,届时没饭吃了,不要说去小花家提亲了,饿都要饿死了。

这便走进了小花的屋子,得去与花伯说道说道,为何放干了自己禾田里的水,为何不给自己稍微留一点点呢?可是,凑到花伯的屋子门前,站了不知多久,尚且没有看到花伯,也许知道少秋要找他麻烦,这便躲得远远的了。

而小花呆在屋子里,一时看到少秋来了,脸色尚且有些红,似乎不太好意思,想问少秋到此所为何事,却又欲言又止。一看到小花,少秋心里的气又渐渐消了,此时不要说放干了他的禾田,就是放干了他的血,那又如何?

一看到小花,少秋想着,反正她父亲放干了自己的禾田,自己还不得在她身上找回些补尝?这便扑上前去,在小花的手上摸了一下,而面对这少秋之摸手,小花也并不躲闪,似乎也知道父亲所做之事,于此少秋颇有些不利,这便故意配合着,甚且还送上前来给少秋摸着。

不仅如此,小花一时很是为父亲之所作所为而过意不去,背地里尚且不知哭过多少回了,此时见少秋终于鼓起勇气进了自己的屋门,这便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整个身子呈现在少秋的面前。而一看到小花如此,少秋有些过意不去,犯不着为了这么点水,而代父受过,竟然做出了如此之事,以后万一没有和少秋在一起,这嫁出去了岂不得使自己的男人蒙羞?

这便不敢呆在那儿了,又复回到了自己的禾田,得想个办法,不然的话,禾苗就此死去,对不起这些禾苗之同时,也对不起自己呀。不过这天不下雨的话,少秋也是没有办法,不然的话,难不成自己撒泡尿就能使这禾田水波荡漾?

没有办法地离开了禾田,少秋回到了屋子,而在这屋子里,好花男人放着个巨大的柴油机,此时也不知为何,竟然自己就响起来了。少秋一时想去找好花男人,不把这机子弄停的话,自己想坐在这屋子看书是绝对不成的,吵声太大,简直可以说声震屋瓦。

但是,找遍了荒村每一个角落,而好花的男人依旧是找之不着,而好花也一度不见了,能见到的,不过是傻儿之流,此时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嘻嘻笑看着。而走过自己屋子门前的人们,此时也不再出现了,似乎少秋之屋子门前不太干净不敢走上前来似的。

“妈的,这可能是自己摸过小花的手,得罪了神灵,不然的话,何以会如此呢?”少秋在心里如此说道。

想到此处,还真是后悔摸小花的手呀,可是这小花自己把手送过来了,此时不摸一下似乎也太有点对不住人的意思了,何况看到了自己,小花不是脸上带着笑吗,这摸一下手也不为过吧?可是这柴油机如此声震屋瓦地响着的话,也断然不是个事呀,本来想坐下来好好看看书的,不然的话,这日子还真是没法过了呀。

一时凑上前去,想知道这柴油机是怎么响的,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对于此等之事,少秋从来就不在行。此时拿一把刀在手,对准了它的“脖子”吼了一声,“妈的,再这么吵的话,老子这便要砍死你了!”可是对于少秋之威胁,此机子并不放在眼里,或者说不把他说的话当话,却似耳旁风似的,令少秋着实烦恼,而又无计可施。

没有办法的少秋又拉开了屋门,放眼荒村,一个人也没有,而在远方似乎有个鬼,只是晃了一下脑袋这便又钻进了草丛中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这青天白日的见鬼,我有这么背时吗?”少秋在心里如此问着自己。

小河已然干涸,不再听闻淙淙流响声,而荒村往日之人语声,此时也颇不可闻了,所有的,不过是自己这屋子的机子的响。少秋此时弄来了些道头之类的物事,一时也只能试试这个办法了,这便把这些道头摆放在这机子之面前,又为之烧了些钱纸,尚且还跪下去为之磕了个响头,以期这机子能停下来,不要如此吵人了好不好呢?

为此,少秋已然是磕了一百多个头了,而这机子尚且没完没了地响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照这样下去,不要说看书了,睡觉都会成为问题。毕竟这么吵的话,谁能睡得着?

“妈的,这肯定是个邪恶之物,不然的话,何以如此不听话,叫它不叫了却还在没命地叫着呢?”少秋在心意如此想着。这便凑到厕所弄了些秽物,此时往这机子身上一泼,如此一来,纵使是十分邪恶之怪物,受了这一泼,也应该有所收敛了吧?

可是,泼了一些秽物之后,机子并无停歇之意,相反叫声更是激越,一时再也没有办法了,只好一屁股坐在自己屋子门前,而泪水不断地在眼眶打转。已然是夜了,荒村远近各处点起了灯火,人们此时不知何故,悉数呆在自己的屋子,并不出来,难道这荒村有鬼怪不成,否则以荒村人们的热情,何以相互隔绝不再往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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