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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秋这天夜里,呆在自己的屋子,一时无处可去,尚且瓢泼大雨下着,而风狂吼如鬼,如此之夜,何处可去?门前已然是可以罗雀,人迹渺渺,所有者,莫过于几片败草与几缕风绪而已。

如此之夜,只好呆在屋子读书,亦且身体之瘦弱,已达不堪之地步,此时谁人还能冒此大雨,无端暴露于荒山野岭之中?唯有好花,纵使是此际,亦断无赦侑自己之意,却装着无端摔跌于自己的屋子门前,一时不断地哭喊叫骂,无知之人,尚且以为少秋以如此一男子汉却要欺负一柔弱女子。

不过,人们似乎知道她之把戏,不过是想借此一出胸中之恶气,聊报少秋欺负她女儿之仇,而人们更是旁观者清,少秋断无此事,因此,听见好花无端在少秋之屋子门前寻衅滋事,一时也姑妄言之姑听之。在如此之夜,读书当是胜过打牌了,而好花断不好事这少秋,此时浑身泥巴地蹲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而过路者见之,莫不对少秋怀疑在心,以为趁着风高月黑,似乎想强行做不轨之事,不然的话,不会使好花弄成这样。

不仅如此,好花尚且要不断地落泪,黑夜里虽然看不太清楚,却也是了然可见,似乎真的被少秋侮辱了。而好花之美,荒村人人皆知,个个男子对之垂涎三尺,而其中颇有不少甚会吃醋,见好花如此,此时还不得砍死少秋这斯?

这正是好花所要的结果,不过,路过的人们,因为好花之贞洁,与之相好也不过是皮毛之间的事,并不敢入木三分。因此虽然是吃醋,却也不过于强烈,寻仇少秋之人虽有,却并不敢上前,远远看上一眼便毅然掉头而去。

少秋却什么也不知道,如此之夜,大声读书的他,敢情不知道这好花却在如此算计着自己吧?不然的话,尚且还有何心情读书呢?

正当少秋读书之际,好花却瑟瑟缩缩地躲在少秋的屋子角落,泪流满面地唱着旁人听不懂的歌,蓬头垢面,目光呆滞,甚且还衣衫不整,如此之人,若非被人暗算过,便当遭人侮辱了!而此人恰恰呆在少秋之屋子门前,作恶者当非少秋莫属!

一时无数之人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更有不少开始无端谩骂,要非少秋之屋门已然破无可破,这便欲扛一巨石,轰然砸之而后快!可是,其屋门此时成了个啥,漫说以巨石相砸,纵使吹一口气,这屋门尚且要摇上几摇,如此之门,何忍再砸!

见人数多了,好花一时掩面哭泣而去,此时回到自己的屋子,立马脸上露出笑容,不再是如呆在少秋屋子门前那翻样子了矣。而这无数之人尚且还呆在少秋之屋子门前,叽叽呱呱地商量着一些什么事情,争吵声一浪高过一浪,终于使少秋无法读书了,因为有人开始无端打起来了,打得那个残忍,令人几乎不忍去看了。

那打输了的,尚且不服气,此时扬言要以核武器相报复,荒村之人莫不害怕,纵使是少秋也不能安心读书了。不过,还是有人走上前去,劝说着,说不过是些皮外伤,不值得如此相报复的,可是那人就是不服气,这便不住地走去了。

而那人此时被好花叫住了,说不要走,不然的话,便说自己不喜欢他了。对于此等之话,少秋当然是听在耳中,知道这好花害人,想以如此之方式使自己受到核打击,一时惶惶不可终日,这书断然没法读下去了。

是的,那人要是弄来了核武器,不仅打击了那行凶者,连带着少秋也要完蛋,因为核武器之威力不是说着玩的,届时少秋想逃恐怕都逃不成!少秋这便断不敢读书了,出了屋门,一时坐在一块石头上,此时也不管这石头干净不干净,潮湿不潮湿了,就这么坐在这石头上,干听着人们的话。

“这下可如何是好呀?”有人哭了。

“我看我们还是跑吧,核武器不是闹着玩的,那人肯定是自己不想活了,这便欲使用自杀性攻击了。”一人如此解释着。

“荒村看来是要完蛋了,而这一切都是拜少秋所赐,此时我们何不把这少秋送到那人的手中,说明原委,并且叫打人者对之赔罪说些好话,否则的话,那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人群中有人如此提议。

“而且,最好牺牲一下好花了,那人肯定是喜欢好花的,被打之后,觉得好花不再喜欢自己了,这才出此下策的。”有人如此说道。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谁要叫我去,我砍谁脑壳!”好花恶狠狠地说。

好花不去说好话,那么事情便不好办了,唯一的结果可能就是那人弄来了核,之后再做什么,估计傻子也会想出来了。那打人者不是别人,正是黑匪,此时想跑,可是听见好花说他没种之后,一时又不跑了。

“怕什么,让他去弄核武器,要死的话,老娘我陪着你,你何怕之有?”好花这么说。

一时,在少秋屋子门前,好花陪着这黑匪,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打着牌。对于少秋之读书,人们是持反对态度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事不好干,偏要读书,真是个“书呆子”。好花此人,最恨这种没用的书呆子了,而且这书呆子尚且与自己的女儿有一腿,以如此一穷人尚且要占有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想到这,好花之愤怒便如山洪之暴发,一发而不可收拾矣。

不过,论打的话,好花打不过,自己的丈夫对之也是没有多少胜算,这便想出了这个办法,拖住了黑匪,而那被黑匪打的人,此时离去了,扬言要以核武器相报复,可想其人受了多大的罪!此正如司马迁公所说的,“怨毒之于人亦深矣。”

少秋听着这好花在自己屋子门前打牌,一时真是恨死她了,真是个狠毒之人,而自己又并没有对她的女儿做什么,甚且可以说碰都没有碰过,何来占有之说?可是,这好花不知听谁说的,愣是说自己的女儿是少秋的老婆了,一听到这话,少秋的嘴就扁了,这委屈受的,可算是大了去了。

此时见好花呆在自己的屋子,无聊地打着牌,而围观的人们颇为害怕,纷纷看着,不时指点着。一时使少秋还看得进去书吗,绝对看不进去了,此时呆坐在一片凄凉之中,不再是自己看书,而是书在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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