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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过去,在地下暗室附近放烟,假装园子失火,逼他们现身。他们在惊慌中杀了前去救火的家丁,原本他们若隐藏,躲到墨绮薇屋里,不会这么容易暴露。

他们却急于杀人灭口,害怕已经被人发现身份和踪迹。

这一闹愈发不可收拾,巫人操纵着傀儡在城官府大杀特杀。

原来在暗室中还有地牢,里面关着用来做傀儡的「人偶」。

没人知道「人偶」的身份,不过我的人汇报说,傀儡都是年轻女人。

我琢磨着可能墨绮薇没将拐来的人全卖掉,留了些给巫人使用。

这些傀儡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用她们身上的树皮,应该比用在假安大侠和我身上那两款都厉害。

墨绮薇被巫术反噬,极度虚弱、听说都卧床不起了。

她没办法出面摆平这件事,但墨皑「痊愈」了,墨绮薇做不了的事,他能做。

他召集人马,兵临城下,又派人刺杀万世泽,想一举夺下玉兰城。

我也没想到他和墨绮薇的目的竟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

玉兰城是丰省省城,也是距离腾雪国国都最远的一座大城市。

万家在这里如同国中国的小国王,有自己的军队、每年只向国家纳很少的税。

不过仔细想想,墨绮薇可能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了,万世泽对她已经开始不满,两人之间也没有忠贞的爱情可言。

一旦有女人能给万家留后,她迟早被架空,年轻时无限风光,晚年好不凄凉,玉兰城中最尊贵的位置早晚是别人的。

所以她和墨皑只能早做打算,控制万世泽是最好的办法。

只有将他做成傀儡,才能保证他不变心。

等他有了儿子,再将他的儿子控制住,她便能安心做她的「太后」。

而且他们还有B计划,万一巫术失败,那就来硬的,杀了万世泽、夺下玉兰城,控制住整座丰省。

控制人当然是首选,控制城是下策,将一切都摆上明面,他们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腾雪国国君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通过听来的信息,加上自己的揣测,大概摸清了他们的意图。

就在叛军围住玉兰城时,魏茂魏大人带着冰甲卫出现,亮出国君令牌,命令叛军速速投降,悬崖勒马尚有活命的机会。

我知道他没走,但不知道他随身带着国君令牌,不,之前我们检查过,他没随身带着。

他和手下被我们搜刮干净后,暂住在城外的客栈。

他给皇城送了信,支援他的队伍刚到丰省没两天。

莫非……他呼叫支援不是为了对付我?

叛军这么快就见到国君身边的冰甲卫,着实有些慌。

影一、也就是万世泽身边的暗卫劫持了墨绮薇,用她的性命相威胁,迫使墨皑投降。

墨皑在城门口自尽,叛军自然缴械投了降。

我不在现场,小娇和月八去看热闹了,回来气得要命,说墨皑临死前谁都不怪,偏提名道姓的骂我来着。

她们觉得晦气,一个人死前大骂我是「妖孽」,必遭天打雷劈。

围观的人可多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他和墨绮薇谋划数年,一切计划都在稳步进行着,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们定好的局搅成了浑水。

若不是我用墨皑的生死激怒墨绮薇,她不会失去冷静,想用毒蛛弄死我。

假如她不曾出手,就不会败露,遭到巫术反噬。

她的巫术技巧还不娴熟,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技术

结果伤到万世泽,彻底被他厌恶。

同时当着万世泽的面,她和墨皑不一般的关系也显露出来。

万世泽正是抓住他这个弱点,玉兰城的百姓才没有遭遇战乱之灾。

造反的计划执行得不怎么样,墨家姐弟这七形的爱,倒是震惊了城中百姓一百年。

墨皑死前勇敢说爱,大声表白,墨绮薇泣不成声、相约与他来世再见。

这场叛乱乌龙在墨大官人与墨金莲「可歌可泣」的爱情悲剧中落幕。

没被他们害死的万大郎顶着绿油油的帽子,扔出一张休书。

小娇忍不住好奇心,央求月八替她打探二人间情的内幕。

月八立刻答应下来,马上行动,潜入城官府与墨三公子府搜集情报。

她查了半个月,甚至往别的省跑了两趟,寻找藏起来的知情人。

终于搜集到二人感情的全部记录。

她们非当着我的面讨论,打着让我多了解腾雪国皇室秘闻的幌子。

其实就是想分享八卦,共吃瓜!

以墨绮薇和墨皑的感情,说他们是少年情侣我信。

奈何姐弟的身份摆在那,有情人不可能终成眷侣。

墨绮薇无奈嫁给万世泽,她其实瞧不上万世泽那与世无争的性子。

夫妻感情一般般,她接连生下女儿,万世泽对她,连一般般的感情也没了。

几年前她怀上第三胎,但这事没人知道。

她偷着请大夫诊脉,大夫还恭喜她,说怀的是男孩。

这大夫脑子木得可以,若是好事,堂堂城官夫人,怎么会偷偷摸摸请大夫诊脉?

她一个生过两胎的已婚已育妇女,对自己是不是又怀上了,起码是有点经验的。

当时胎儿已有三个月大,而万世泽去旅游,离家半年多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因为万世泽定在两个月后回家,那时她肚子已然大了,再说是万世泽的,万世泽又不傻。

而两个月时间,也不够她将孩子生下来的。

古代没有婴儿急救设备和早产儿需要的暖箱。

她和墨皑商量,谁知墨皑竟要她生下孩子,那是他的骨肉,又是个男孩,他舍不得失去这个儿子。

他为墨绮薇想出个办法,既然万世泽能离家,墨绮薇也可以。

他要墨绮薇以出差为由,到他们下线家中待产。

说是巡视各城秋收情况,等生下孩子再回来。

墨绮薇同意了,二人准备好便带人出城。

躲到丰省较偏远的一座城,那边的首富和城官都是他们的人。

三个月后,墨绮薇无故流产,不仅孩子没保住,她也伤了身体,生产时大出血差点丧命。

对外他们只说是遇到刺客,墨绮薇不幸中毒,虽然命保住了,但身体已被毒药侵害,很难再恢复。

为此墨皑一直自责内疚,对墨绮薇更是加倍疼爱维护起来,他曾发誓,若她有万一,他绝不独活。

「这你都知道?他们俩的恋情见不得光,发誓这种事,肯定背着别人。」我听月八说得跟她亲眼见过这些似的,对内容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背着别人,不背着她最信任的奶娘啊,墨皑死了,墨绮薇被修,娘家那边知道她做的事,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她人被关进玉兰城大牢,眼瞅着只剩一口气了,想让她的奶妈开口,还不容易?」

奶妈是从墨绮薇年幼时便跟在她身边的人,又随她来到玉兰城,深得她的信任,知道这些的确不奇怪。

只是月八用她的专业,费半

个月的功夫,就为吃瓜,我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拐人的源头解决了,这件事在我这就算结束了。

墨绮薇和墨皑的罪行,自有他们的下线向官老爷陈明。

之后的事,该由官府出面解决,比如替被害的「人偶」找到家人等等。

被墨绮薇藏在院中的巫人,也已死在暗一剑下。

官老爷前几日还病入膏肓呢,听说墨皑死了,墨绮薇被抓,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跑到衙门升堂审案。

他最先公布的就是巫人已死的消息,好安抚民心,叫百姓不再担惊受怕。

巫人现身,巫术害人案自然告破,凶手在逃跑时被城官府护卫所杀,让官老爷头疼许久的案子总算结了。

现在折磨官老爷的几宗案子,只剩三波江湖客火拼这一宗没头绪。

我拿出从「活口」那搜来的腰牌,交给小娇,让她去一趟衙门,把腰牌和我的信一并交给官老爷。

第二天,江湖客血案也破了,官府宣布这案子是墨皑的两个仇家派了两队人来找他寻仇,墨皑派出一队杀手想来个先下手为强。

三队人马只是赶巧,选在医馆屋顶动手。

数日来,一件接一件的大瓜把玉兰城百姓砸得晕头转向。

巫术、造反、绿帽、七恋、谜案告破……

百姓感慨,自玉兰城建城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戏剧性、且劲爆的大事件。

他们不由联想到,一系列事件出现和某个人的出现时间一致。

城官大人重新接手省内事务,玉兰城的官老爷还在调查墨家姐弟的同党。

叛军没有被判死刑,削了军籍发配到边疆去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的医馆彻底关门。

临走那天,我们四人刚踏出城门,就被一队人拦住。

「呀,魏大人?好久不见。」我用低沉的嗓音,欠揍的语调,向魏茂打招呼。

他的情况月八、南九她们已经打听清楚了。

他妹妹是后宫中正得宠的魏贵妃,魏家是腾雪国的大家族,每代都出贵妃和武将。

魏贵妇是他的嫡亲妹妹,两人一个妈,打小精心培养,据说魏贵妃生得国色天香,是腾雪国第一美人。

「安大夫这是要去哪?」魏茂并没有带很多人,身后只有四名冰甲卫跟着。

「去魔教,我投靠魔教了,魏大人要不要一起?」

「安大夫真是坦率。」魏茂明显被我的直球打懵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干巴巴夸道。

「魏大人在这等我们,有事吗?」我问。

「公主殿下再次诚邀各位到公主府做客。」魏茂说出这话,其实挺勉强的,他的表情很抗拒。

「哦,她呀、你回去告诉她,再来烦我们,我就把她变成癞蛤蟆,不是玩笑,安某说到做到。」我原本对这个人无感,可她刺激到云舟,不能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

「安大夫,好歹给君上一个面子,只去公主府小住几日,之后你们若想离开,君上绝不会再阻拦。」

魏茂放低身段「请求」,把国君都抬出来了。

「魏大人,你知不知道,执着有时候不是好事,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公主在我这恐怕会受委屈。」

「安大夫,君上颜面大过一切,您要是执意拒绝,恐怕各位走不出丰省。」

「他的颜面大过一切?」好嚣张的派头,我在原来的世界,也遇到过这样的人,最后他们的面子,都被我当成鞋垫子踩在脚下了。

作为原世界的强者,我本来就接受不了原身那样低眉顺眼的讨生活。

更加反感有人为了

自己的面子,强迫我低头,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本想做个好人,奈何总有人逼我当反派、无奈。

「月八,送小娇去魔教,带上咱们的钱,我和云舟去公主府做客,五天后离开,告诉大哥不用担心我们。」我把包袱交给月八。

「安、大夫!我不走、我跟你一起去。」小娇是拒绝的。

「不用,公主里大把的仆婢太监,他们会照顾好我们的,你就当放个假,先去魔教等我,不过医书要天天看,别偷懒。」

小娇还想说什么,月八拉住她走了,我朝她们挥挥手,叮嘱道:「看好钱,别丢了!」

月八应了声,拉着小娇走远。

她们俩都擅长隐藏,我并不担心她们路上会出事。

而且暗处还有我们的人,她们结伴走很安全。

「安大夫还是如此爱财。」魏茂嘲讽道。

「爱财,也要有人肯让我得财啊,你说说,总有人往我手里送钱,我能不要吗?不要多不好意思、盛情难却。」

魏茂平时可能很少跟人对线,能动手不动嘴,所以要用嘴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动手又打不过。

他让我不高兴,我就不能让他开心。

云舟对我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我讨厌的人,他也会表现出敌意。

在去公主府的路上,他始终瞪着魏茂,他怎么做到不眨眼,目光保持稳定且持续的杀气输出的,没人知道,但我知道魏茂相当难受。

他是个武者,对旁人视线有着本能地感应,哪怕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也能感觉到。

现在云舟的视线大大方方、一点不闪不躲地直直盯着他,他肯定能感觉到被眼刀刺背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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