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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花舞看向南宫辰,对方连忙摆手解释,“本宫也觉得九弟妹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天妒红颜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之前御史说过的事,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秦花舞忧愁地喝了一口酒,“算了,都过去了,这些事情就先不说了,以后我跟南宫翎也算一家人了,总不能因为我跟他之间的恩怨,让他跟我师妹生分了。”

南宫辰也不欲再多说什么,夺人心这件事他最在行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花舞愿意跟本宫说这些,是把本宫当朋友,你放心,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本宫在京都呆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交到江湖上的朋友。”

秦花舞也不跟他客气,“谢谢太子殿下了,我现在心里好多了了。”

两个人经过一番交心之后,重新回到了前院。

赏花的人三两成群,口中皆是对这些句话的喜爱。

南宫辰方才回来,那些注意力还在花朵上的贵女们,便悄悄红了脸,含羞带怯地打量着南宫辰。

她们出门的时候都特意打扮了一番,就是希望今天能够得到南宫辰的青眼。

南宫辰骄傲地迎着这些带着情意的目光,心中沾沾自喜,面上却端的是清冷端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晟王妃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西域的那位凤公子给接回去了,听说最近都要举行大婚了。”

“是吗?怪不得晟王回京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不会是被这事给气的吧?”

“谁知道呢,不过晟王殿下最近的确憔悴了很多。”

……

南宫辰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真是混账东西,谁允许你们在东宫嚼舌根的?”

刚才围在一起的人不少,虽然现在被南宫辰一声呵斥吓得散开了,但该传出去的流言,早就已经传出去了。

南宫翎碍于太子的颜面,不好明面上将关系闹得太僵,才来东宫参加赏花宴,却没有想到被南宫辰摆了一道。

他面色十分不好看,本就凌厉的五官,现如今更是覆盖了一层寒冰。

南宫辰的眼中带着细微的挑衅,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这事情发生在赏花宴上,的确是皇兄对不起你,那些嚼舌根的人,皇兄也已经处理了,这事情皇兄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南宫翎冷笑,“恐怕皇兄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等着看我的笑话了吧?”

“九皇弟怎么会这样想,你永远是本宫最疼爱的九弟。”南宫辰瞪了南宫翎一眼,好像他说的话让他有多伤心似的。

言罢,又对妙语道歉道:“妙语姑娘也不必难过,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应当着眼当下才是。”

妙语哪能不知道南宫辰是故意的,不过今天这事情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了。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伤心呢。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她抬手,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南宫辰笑眯眯的,闻言嗔怪道:“妙语既然马上都要跟九皇弟成亲了,便不要总是称呼本宫为太子,跟九皇弟一样叫皇兄就行了。”

妙语红了红脸,羞涩的点了点头,“多谢皇兄关心,最近王爷身体不是很好,我们这就回去了,还请皇兄务必要调查清楚今日的事情。“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让人不自觉地就要多几分怜爱。

南宫辰看南宫翎对次依旧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心中嗤了一声,嘴上却是一口答应,“当然,本宫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南宫翎一双冷冽的目光放在南宫辰的身上,那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杀气,让身为太子的南宫辰忍不住瑟缩了两步。

等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南宫翎吓唬到之后,他脸色有些难看。

语气也不复方才的温和,“皇帝可是对我刚才的决定不满?”

南宫翎一点面子都不给南宫辰留,冷笑了一声,一言不发,甩袖而去。

拢在长袖里的手死死地攥着,如果不是心中还想着循序渐进,他恨不能一拳砸烂南宫辰的脑袋。

不过……她要跟凤兮夜成亲?

南宫翎心中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受,那强行压制下来的情蛊好像也开始在胸口隐隐作祟了。

他腿长,离开东宫之后更是没有停顿,妙语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有能够追上他。

“翎哥哥,翎哥哥……”

他的声音从遥远的身后传来,南宫翎依旧没有什么停留,明明对妙语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但为了能够在跟凤兮夜对上的时候,多一丝胜算,他还是必须将她留下来。

晟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他跨上马车,闭着眼睛,眼前浮现出凤九倾的面容。

声音低沉地询问暗七,“暗一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暗七不知道南宫翎在东宫发生了什么,但见他此刻面含怒意,明白事情肯定跟凤九倾有关。

他低声回答,“按时间来算,暗一应该刚到达烟都不久,凤兮夜做事谨慎,恐怕他也没那么容易接近王妃。”

说到后面,暗七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他知道主子想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到底有多么的艰难都不是这么多天还没有结果的借口。

南宫翎不说话,暗七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这时候妙语也已经小跑着到了马车边上。

“翎哥哥。”

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

南宫翎跟暗七的对话到此为止,妙语钻进马车,眼眶还红彤彤的,怯怯地不敢看南宫翎的眼睛。

“我就说翎哥哥变了,一点都不爱我了,以前……以前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这一次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自作主张让皇上赐婚,你心里不舒服了?”

南宫翎抿着唇,冷淡地开口,“不是。”

“明明就是。”

妙语趁他不注意钻进他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南宫翎皱着眉头,没有推开她,只是双手举得高高的,不想跟她有更多的接触。

等妙语哭完,马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到了晟王府门口。

这一路上,南宫翎虽然没有拒绝妙语得到投怀送抱,但依旧和以前不一样,他不会安慰妙语,更不会向她承诺任何事情。

窝在南宫翎怀里的妙语,止住了哭声,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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