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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翎也觉着自己可能有些受寒,连带着脑袋都有些昏沉了。

拿过凤九倾递给他的新鲜草药,放进嘴里嚼吃了。

苦涩的汁水混着草药的茎秆,咽下去之后,并没有让他的情况好一点。

凤九倾拆开他的伤口查看了一番,确定不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松了一口气。

“你好好休息,这药药效慢,或许要等明天才能好些。”

“嗯。”

药的助眠作用一上来,南宫翎只来得及给凤九倾一个模糊的回应,便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药是凤九倾找的,她很清楚药效,害怕南宫翎醒来之后找不到人,又开始逞强挪动他的伤腿。

凤九倾将自己的草垛挪到南宫翎旁边,好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察觉到。

半夜。

南宫翎忽然伸手抓住了凤九倾的手腕,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掰断她的手腕一样。

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导致凤九倾根本就没有熟睡,他的一个动作都能让她从睡眠中剥离出来。

“你怎么了?”

四周都很黑,还有些潮湿,但南宫翎的手就好像一个火球,隔着衣裳都很灼人。

“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凤九倾找到火折子想要查看情况。

南宫翎一个大力的拉扯,让毫无防备的凤九倾脚下一滑,摔倒在他身上。

“唔。”

身前坚硬的胸膛蹭到了凤九倾身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南宫翎眼睛倏然睁开,里面盛满了怵人的冷意,脑子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仿佛又在催促他。

杀了她。

他一惊,眼中的冷意像被风吹过的云雾,散了个干净。

被烫到似的,松开凤九倾的手。

看着那白皙干净的手腕被他勒出一圈红痕。

整个人都离她远了些,他怕碰上她,就会忍不住想扭断她的脖子。

凤九倾自己却不太在意受伤的疼痛。

自以为他身子有什么不适,借着火光低头查看。

“不用看了,我没事。”

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可能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抽风,看他那样也不像有事。

凤九倾随即收手,找了个离他远些的位置窝着。

南宫翎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一整天过去了,暗七跟暗一还是没有找到南宫翎跟凤九倾的踪迹,却在这个时候等来了秦花舞。

他身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对奇怪的绿色蝴蝶。

那蝴蝶在暗夜中散发着悠悠的荧光,秦花舞手一松,蝴蝶就飞了出去。

“跟上。”

暗一和暗七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就在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找到了一条小溪,这里有人行走过的痕迹,几人想到西域那群尾巴,都忍不住心头一凝。

一定不能让那些人先找到王爷他们。

三人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们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处山洞。

蝴蝶也朝着山洞里面飞去。

“就是这里了。”

洞内的南宫翎听见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目光一片清明。

一直高度警惕周围的凤九倾也听到了动静,悠悠转醒。

两人对视了一眼。

南宫翎手中握着一枚碎石,而凤九倾的手中则是一把毒粉。

秦花舞一只脚踏进来,碎石破空划出,还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不然非要他命不可。

“这是什么见面礼?”

见到来人,凤九倾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毒粉也收回去了。

“王爷,王妃。”

暗七和暗一行了一礼,南宫翎摆了摆手,深深地看了秦花舞一眼。

“咱们啊,赶紧出去吧,再不出去,那花城主将都要哭鼻子了 ”

几人废了些时间出林子,董毅的人就在这儿。

“是晟王殿下。”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王爷。”

董毅的面色十分冷硬,鹰眸中带着些许深意。

南宫翎知他不满,但如今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先回城。”

他们还没有回来,南宫玥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在外面翘首以盼。

见到凤九倾,也不管她衣服破烂,形容狼狈,抱着她呜呜地抽泣。

“嫂嫂。”

凤九倾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到这里来,摸着南宫玥柔软的脑袋,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姑娘了,别老是哭,会不漂亮的。”

南宫玥闻言,抽噎了两下,眼泪还在不断地往下流。

瞥见南宫翎受伤的腿,刚咽下去的泪珠子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哥哥,你的腿。”

“没事。”

两人回来之后,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于是便各自回屋收拾去了。

董毅面带疲色,却一直没有离开,坐在南宫翎的院子中,看着墙角的芍药花出神。

南宫翎梳洗了一番,腿上的伤让人重新上过药。

“让董将军进来。”

董毅进屋,一言不发,眼眸微垂,唇角绷得紧紧的。

“将军可还在怨我?”

“末将不敢。”

话虽如此,但那不满之情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他惊讶凤九倾在南宫翎心中的位置,也气他为了凤九倾竟然失去了冷静。

不过如今,见南宫翎虽然受了伤,但人并无大碍,心中的气也散了些。

随即冷硬道:“王爷断不可再因为儿女情长,置自己于不顾。”

虽曾经试探过凤九倾,但当初害得五万将士失去性命的的的确确就是她。

他还是不放心。

南宫翎眉头一皱,微含警告道:“董将军慎言。”

董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闭着嘴不说话了。

南宫翎还有其他事要交代,揉了揉额角道:“此事与她无关,全凭我一厢情愿,行了,先退下吧。”

董毅无奈,只得站起身来离开,站在院子里长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哦。

秦花舞一来,便见他那张苦着一张严肃板正的脸,略感滑稽。

踏进南宫翎的屋子,便忍不住问:“你把那老头怎么着了?我看他那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南宫翎一抬眼,目光泠泠,秦花舞立即止住笑,也没了玩笑的心思,小声试探道:“又犯了?”

单单三个字,两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南宫翎眼睑垂了垂,让人看不清情绪,无声地默认。

半晌才幽幽开口,“我想让你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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