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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花舞看着怀里面无血色的人,心里面很慌。

作为医者,他见过不少人的离世,但那些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也总是安慰自己人有悲欢离合,便不会多想。

如今看着凤九倾生命垂危的样子,他根本没办法用这样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自己。

“凤九倾,你醒醒,先别睡觉啊。”

他掰着凤九倾的嘴,强硬地给她喂下一颗药丸。

可一颗散寒的药丸下去,那张苍白的脸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他抱着凤九飞快地朝着他的马车而去,却被一双纤弱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你先把少主带到哪里去?”

凤栖清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面都是戒备。

凤九倾还没来得及将凤栖清的事情告诉他,他抱着凤九倾侧了侧身子,“你是哪里来的?我跟她是朋友,她现在这个情况需要治疗。”

凤栖清闻言,依旧好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湖水打湿的头发已经结冰了,她那双挡着秦花舞的手臂,正在微微颤抖。

或许是因为她可以为了凤九倾命都不要,秦花舞对她也动了些恻隐之心。

“你若是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我,如果她现在不赶紧找个温暖的地方就来不及了。”

凤栖清缓缓地推开,秦花舞脚下生风,抱着凤九倾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面虽然温暖,但凤九倾身上穿的衣服都打湿了,又很厚重,秦花舞很庆幸自己讲凤栖清一起叫过来了。

“马车上有被子,你赶紧将她的衣服脱下来,用被子裹住,我已经让人去准备衣服了。”

凤栖清点点头,赶紧动手将凤九倾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把她冷得开始发抖的衣服,用厚重的被子裹住,抱在怀里。

她身上结的一层薄薄的冰,在马车这样温暖的环境中,正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眼看着都要把被子浸湿了。

她赶紧将凤九倾裹得紧了一点,自己坐到一边去,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

秦花舞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将衣服递给凤栖清,“这地方荒郊野岭的也没个成衣铺子,这是在旁边人家里买的,将就着穿。”

凤栖清接过来才发现,秦花舞还给他捎带了一份。

她愣了一下之后,便赶紧将衣服给凤九倾换上了,然后才缓缓地脱下自己的湿衣服。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我弄好了,你……赶紧来给少主看看吧。”

凤栖清其实也不能确定秦花舞是不是真的能给人治病,不过方才她看见凤九倾跟他说过话,觉得他不会害了凤九倾。

秦花舞点点头,钻进了马车,他之前便看出凤九倾似乎比以前虚弱了不少,但两人见面的时候太匆忙,他还没来得及给仔细看看。

如今,他刚刚将手搭在凤九倾的手腕上,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刚得知凤九倾中了情蛊的时候,他给凤九倾把脉,她的脉象还是很平稳的,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症状。

现在他再给凤九倾把脉,却探到她的脉象好像一片枯槁,好似一个垂垂老矣之人。

只不过短短几个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凤栖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看他脸色难看,心里面忍不住咯噔一下,她的手无意识地抠着手心,“少主没事吧?”

秦花舞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这一次落入这么冰冷的湖水,对凤九倾本来就虚弱至极的身子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要有我在,她的身体调养一样,还是会好起来的。”

只是可能会比以前更加虚弱了。

想到这里,秦花舞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就直接结果了凤语,还让她跑回西域,继续对凤九倾下手。

他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忽然有人敲了敲马车,外面有人低声说:“请问马车里是谁,能不能将少主送出来?”

秦花舞看了一眼凤栖清。

“是舍曼,宫里的巫师,蛊术很厉害。”

因为凤九倾跟南宫翎都被情蛊折磨得这么惨,秦花舞现在对蛊术也充满了厌恶。

所以对精通蛊术的巫师也十分的抵触。

“我跟你们少主是朋友,刚好会一些医术,便先替她治疗一下。”

外面的人闻言,顿了一下之后,声音更加强硬了起来。

“年轻人,将少主交给我,我有比你更好的方法,你应该庆幸这一次来的是我。”

秦花舞还想说什么,却被凤栖清给阻止了,“你要是不想让少主为你费心力,便将少主交给舍曼吧,他不会伤害少主的。”

“你怎么知道,这西域王宫里的没一个好东西。”

凤栖清抿了抿嘴唇,“但你把少主留下来,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她治好,说不定还会给少主惹上麻烦。”

这一次,换秦花舞无话可说了。

他掀开帘子,没看见凤兮夜,眼前这个巫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长相,他眉眼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你还是赶紧走吧,少主交给我就好了。”

秦花舞深深地看了一眼拉上帘子的马车,最后还是离开了。

席青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他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凤兮夜将凤语救上来了,看样子应该还活着。”

“她倒是命大,不愧是祸害遗千年。”他还以为经过这一遭,凤语肯定会一命呜呼,却没想到她还能活下来。

“王妃怎么样了?”

想到凤九倾那微弱的脉象,秦花舞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所遭受的痛苦,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要多得多。”

席青皱了皱眉头,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马车里,凤九倾神识已经不清楚了,她只感觉自己好像雪地和岩浆里面玩蹦极游戏。

一会儿冷的她牙齿打颤,一会儿又热得她恨不得将全身的衣服都脱下来扔到一边。

不知道这样感觉持续了多久,她被人丢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眼前一片黑暗,她混混沌沌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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