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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也问:“严,在珠峰的时候,你就用鸟语和孔雀对话。那你是不是还懂兽语?”

“懂一点点吧。”严子休这就等于承认是他把北极熊送走的。

“哎呀,谢谢!太感谢了!你不知道,我刚才都担心死了。如果有任何一个队员受伤,我都无法原谅自己。”吉姆急忙又抓起严子休的手摇了摇。他感到意思没表达到位,又熊抱了一下。

“吉姆,你小心一点……”珍妮担心他的力气太大,仔细一看严子休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这才松了一口气。

吉姆爽朗一笑,松开双臂:“伙计们,我们遇到传奇人物了!我们彻底安全啦!”

“万岁!”

“谢谢严医生!”

“上天保佑!”

众人一阵热烈的欢呼。

他们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因为在弹药用完之后,徒手是干不过北极熊的。

欢呼完了,又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迷路了。

忧色又浮上大家的面庞。

珍妮比其他人好得多,因为她知道严子休的神奇:“严,我们迷路了,你能帮上忙吧?”

“放心吧。”严子休来到驯鹿面前,交流了几句,给它们都喂了一颗火灵枣,“好了。它们知道方向了。大家可以回朗伊尔了。”

刚才听珍妮说严医生懂兽语,有的人信,有的人还疑疑惑惑的。这次亲眼看到他和驯鹿的互动,大家都信了。

吉姆和珍妮邀请严子休坐上第一辆雪橇。

为了避免他们再次遇到危险或迷路,严子休接受了邀请。

驯鹿们刚才都被北极熊吓得有些萎靡了,现在吃了火灵枣,精神大振,活力重现。三辆雪橇向朗伊尔城快速进发。

“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珍妮和严子休比较熟,问道。

“直觉。”

“欸。”直觉没法考证,珍妮只好换个话题,“你来这里多久了?”

“刚到不久。珍妮,你好像很喜欢冒险啊。”严子休其实不赞成这种无谓的冒险,如果今天不是他来到这里,这群人真的可能死于非命。

“是的,我们平时的生活太平静了。所以需要一些新奇的刺激。严,你好像不太赞同我的做法?”珍妮比较敏锐。

“我是不太赞成,不过也不反对。各人有各人的自由嘛。”

“严先生,您冒过险吗?”吉姆问道,他是想探探严子休对冒险的真实想法。

“冒过。”严子休想到自己两次进入修仙界的经历,那可比攀登珠峰,路遇北极熊惊险多了。

“那您冒险是为了什么呢?”

“我冒险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不受伤害。”严子休实话实说。他确实是为了保护地球家园而去冒险的。

“原来严先生是位了不起的英雄!您能给我们讲一些精彩经历吗?”吉姆看来很崇拜英雄,即便人到中年还是情怀如故。

严子休看看雪橇的速度,估计到朗伊尔城还需要一个小时,就给他们讲了一段紫雾城的经历:“我去过一个很大的城市。那个城市叫紫雾城。紫雾城大小有二百公里方圆,城墙有一百多米高,站在城墙下面往上看,帽子都会掉下来。……”

吉姆和珍妮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像是在听神话。这个世界的摩天大楼才二三百米,一般的城墙也就是十几米高。那紫雾城的城墙就快赶上摩天大楼了?

可是严医生又讲得活灵活现,让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心驰神往。

“紫雾城有一半的居民会飞……那里高境界的人,生气地看你一眼,就能把你压垮。……那里的人,随着修行境界的提升,可以活三百岁,六百岁,一千二百岁……如果飞升到更高等的世界,活上几万年,几十万年,都是有可能的。……”

……

“严,你告诉我们那些长生传奇的目的,是想劝我不要做无谓的冒险吗?”珍妮听了一会,忽然领悟道。

“人生除了意思,还有意义。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的帮助。”严子休似乎是答非所问。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难道前人希望后人一直在乘凉吗?

父辈辛辛苦苦让后代衣食无忧,衣食无忧之后难道就是纵情享受吗?

人,如果没有更高尚的理想追求,难免会陷入奋斗——享受——贫穷——再奋斗的循环中。

人,如果不去悟道,就会被困在物欲圈子里,醉生梦死。

但这些他不能直白地告诉珍妮他们,因为他们的三观是根深蒂固的。相遇的这段时间里,只能熏染多少算多少了。

“严先生,关于意义,我们社会上也有很多讨论。最终的结论就是人生没有意义,所有的意义都是个人定义的。”吉姆说。

“我知道你们有危险,然后帮助你们远离了危险。看到你们的欣喜,我油然地感到有意义。这个意义,不是我个人定义的吧?”严子休不和他进行哲学讨论,只给他摆事实。

西方哲学已经陷入了绝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统治者也有故意搅浑的意思,其目的就是解构中下层民众的思想,让他们陷入碎片化的快乐,得过且过。

珍妮想了想:“过去我由衷地帮助过他人,那个时候,我确实感到人生有意义。”

吉姆和同一辆雪橇上的人,若有所思。他们想到了类似的经历,心里反思:莫非“人生没有意义”,是一个谎言?

……

快到朗伊尔城之前,风雪已经渐渐地停了。天上开始出现星光。

众人安静了下来。严子休坐在雪橇上,把传送光门隐形地定位在米国CA局进行了探查。

珍妮等人看他有点专注的神情,也没有打扰他。

忽然,严医生不悦地哼了一声。

只见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木板和一支蘸了墨汁的毛笔,在木板上写了几行字。手一挥,毛笔不见了。再一抓,一大片积雪飞了过来,变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大雪球,悬停在半空。

他把木板插入雪球,轻轻一送,雪球带着木板往前飞去,眨眼间就消失了。

珍妮等人好像在看一场神奇的魔术,不由得目瞪口呆:“严,你是魔法师吗?”

严子休对西方文化是有了解的。在他们的文化中,人类武士、精灵、矮人、蛮族和魔族等,构成了人间,各族都有一些会魔法的法师或巫师。天上则由创世神和天使组成。再加上地狱,他们文化中的世界就这么大。除此之外的世界观,都不容易接受。

“我不是魔法师。”他摇摇头,对这些人只能先简单地开导一下,“人间、地狱和天上,并不是世界的全部。”

“啊?还有比天堂更高的世界?”在珍妮等人心目中,天堂已经是最高的了。

“天堂只不过是欲界天的一部分,欲界天之上还有两重天。而在所有的天界之外,还有四重超越界存在。”严子休看着他们有点呆滞的模样,笑了笑,“以后慢慢了解吧。”

“灯光!”

“朗伊尔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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