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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

田韵韵把院子里简单的收拾一下,就等着来福把食材拿回来。

新来的宫女太监都在学规矩,最快还要明日才能过来。

来福是总管,但是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宫人看他辛苦,自动帮忙把食材送到昊玉轩门口,来福还要领些药材就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田韵韵取了食材锁上了大门。

她从厨房里拿出一只处理好肥美的大公鸡开始架在炉子上烤。

杀了几条鱼也一并烤上。

来福回来时正好熟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块肉也一并烤上。

两人吃得正香,听到院墙外边吵吵嚷嚷的,“我的常胜将军和小香猪都不见了。”

“快点去找,一定要找到。”像是和亲公主的声音。

来福啃着鸡翅膀,“啧啧,肉质真好。”

田韵韵吃得满嘴油,“福公公,尝尝这个猪肉也不错。”

她片下来薄薄的一块,沾了椒盐辣椒粉递过去。

来福吃得甩了下头,“太香了!”

两人得意的对视一眼,呵呵的笑了。

吃了一个时辰烤肉天都黑了。

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

和亲公主呜呜呜的哭着,忽然闻到了空气中烤肉的味道。

她想起白天吃过的美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走,去那里面找。说不定我的常胜将军被他们捉了去。”

宫女们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

嬷嬷不在没人能拦住公主。

公主熟门熟路的找到小厨房。

树上挂着灯笼,大碳炉上架着烤鱼烤鸡和小块烤肉。

光是闻到味道就馋得不行。

和亲公主坐下来,拿了一串烤鱼开吃。

不到一刻钟,地上扔了一堆的鱼骨头和鸡骨头。

来福和田韵韵出现了拱门处,异口同声大喊:“有贼呀!来抓贼啊!”

和亲公主站起来,踢了踢脚下的垃圾,狡辩道:“谁是贼,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来福嗖的一下冲过去,指着地上吃剩的骨头,“这就是证据。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啊!”

田韵韵大声嚷嚷:“白天来偷吃殿下的吃食不算,晚上还来偷宵夜,当皇子寝宫是你家后院,真是没有教养。”

巡夜的宫女太监听到了动静,都好奇的往这边来了。

昊玉轩大门大开,忌惮着萧慎谨只在门口偷看,不敢真的踏进去,但是不妨碍听墙角。

和亲公主:“我的常胜将军和小香猪丢了,我进来找找。”

田韵韵:“找什么猪,吃掉了我们两条鱼两只鸡还有一块肉?还没算今天白天的,赔钱!”

来福:“赔钱,不赔钱这事没完!”

宫女扯了扯和亲公主的袖子,“公主,这件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丢人事小,她们丢脑袋是大事。

和亲公主:“赔就赔。”

田韵韵:“外边酒楼一条鱼也要十两银子加上清扫费,打个折收你八十两。”

真是小家子气,吃那么多东西才八十两。

和亲公主让宫女拿银子出来。

收到银子的田韵韵:“慢走!不送!殿下很快就要回来了。”

潜台词是赶紧滚!

来福和田韵韵一人分了四十两,飞快将小厨房收拾好,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翌日一早,田韵韵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和亲公主带人来势汹汹将门口堵住。

“进去搜!”

还没睡醒的田韵韵看着一群人冲进去,大喊:“福公公!”

立马追了过去,千万不要把萧慎谨吵醒。

一群人停在鱼池边上,里面有几条大锦鲤还有昨天没吃杀完的鱼。

平时领回来吃不完的鱼就放进去养着。

来福边走边系扣子,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一大早的干什么?快滚!”

和亲公主冷哼一声,指着鱼池,“我的鱼怎么在这里?”

她昨天没有发现她的鱼也都丢了,要不是看到一只猫头鹰叼着一尾鱼飞进来,都没人发现。

田韵韵打了个哈欠:“估计是猫头鹰或者是猫当自己食物叼来的。”

她埋鱼内脏当花肥,经常有翻动的痕迹。

“公主,搞这么大的阵仗,就因为一条小鱼?”

萧慎谨穿着一身黑色,脸色也黑如锅底,“没什么事就走吧!”

和亲公主被他身上的威压吓到,带着人就走。

忽然看到了泥土中夹杂着颜色鲜艳的羽毛,竟然和她养的常胜将军的羽毛颜色非常像。

一直提心吊胆的宫女瞪大了眼睛,急忙往前一步挡住视线。

和亲公主:“让开!”

她捡起红黄两色羽毛,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常胜将军啊!你死得好惨!”

田韵韵:“你哭丧呢?一大早犯什么病。”

和亲公主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田韵韵,又指着来福,还想指向萧慎谨又缩了回去。

呜咽一声:“你们吃了我的常胜将军!”

来福:“栽赃陷害也要有证据,我每日的食材是有定数的,内务府都有记载。”

田韵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昨天来偷吃了两次烤鸡,还想赖在我们头上。”

和亲公主忽然愣住,然后蹲在地上干呕。

萧慎谨忍无可忍:“还不滚?”

宫女抬着和亲公主转眼跑光了。

萧慎谨一言不发回了自己屋子。

来福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小跑着去关大门。

一只猫头鹰从院墙上飞下来,叼了一条小鱼吞了,还讨好的在田韵韵面前绕了一圈,才飞走了。

田韵韵打了个哈欠,回了屋里补觉。

[10009: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宿主。]

翻了个身,以为在做梦继续睡。

夜里有人偷偷溜进如同筛子一样的昊玉轩。

盘在房梁上的透明白狼只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溜进去,放了什么东西在床底下。

看到没有对付宿主,也就没有吵她睡觉。

田韵韵醒来头昏脑涨全身无力。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病了,就是起不来。

烧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有人推门进来。

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她忍不住往上贴。

来福在门口看到田韵韵抓住殿下的手按在额头上,吓得差点叫出声。

他咬咬牙对萧慎谨说道:“让其他人来吧!别过了病气给殿下。”

萧慎谨:“你这个总管当得好啊!当我这里是后花园。”

他早就想处置了来福,只不过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床底下沾着血迹的破衣已经拿去烧了。

来福摸了下凉飕飕的脖子,对着新来的宫女太监说规矩。

“书房、卧房、小厨房不得进去,没有得到殿下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殿下面前。看到其它人撞进来先拦住,第一时间告诉我。”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哪都不能去,那他们只能躲在屋里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分到这里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来福挥挥手,“都散了吧!”

田韵韵病了半个月,才好起来。

她觉得衣服宽松了,镜子中的脸小了一圈。

就连手指也细了。

辛辛苦苦减肥,没想到病了一场就瘦了。

田韵韵推开门,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

来福皱成菊花的脸,好像比她脸色还差。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好了。”来福抓着田韵韵的手腕疾步往萧慎谨屋里走。

殿下病了,虽然没有明说是她传染的,那个眼神她懂。

来福把她推进屋里去,就带上了门。

昏暗的屋内点着两支蜡烛,空气中都是熏香味。

田韵韵开了一扇窗户,在门口煎药。

里间半透罗帏动了,萧慎谨觉得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扯了下衣领。

里衣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费了好大的力气摸到衣带解开。

田韵韵端着煎好的药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幅美男图。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里衣盖住胸膛。

萧慎谨一个翻身侧身,上衣又敞开了,“水。”

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扶了起来。

半靠在柔软的怀中,温热的液体灌进了嘴里,有他不喜的苦味。

不清醒的大脑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时陪着他的奶娘。

也是这样靠在她怀里,喝完药就塞给他一颗甜甜的糖果。

“娘!”

你是我爹。

田韵韵的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

赶紧扶着这个祖宗躺下,换了一床薄被子搭在他的胸口。

田韵韵慢慢的吐出一口气,生怕把他吵醒。

轻手轻脚的往后退。

萧慎谨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不要走!”

他闭着眼睛用力一拽,力气大得出奇,田韵韵没有防备的扑倒在他身上。

她手忙脚乱的撑起来,揉了揉闷痛的胸口心里吐槽他的肋骨没断吧!

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股大力又把她带得坐在床边。

那只大手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逃了。

他像个虫子一样蠕动过来,脑袋靠在了田韵韵腿上。

“你没死真好!我那时候不懂事,在她面前与你亲近,才害死了你。我想为你报仇但是我不能,她是我的生身母亲啊!”

田韵韵飞快的捂住嘴巴,她听到不该听到的秘密。

她用力掰开萧慎谨的大手,他反而越抓越紧,把她另一只手也牢牢抓住。

萧慎谨像是在喃喃自语,一会哭一会笑。

“她是我娘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杀光了真心对我好的人,都换成她的眼线。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害她的。她真的是我生我的娘亲吗?”

至少你们衣食无忧啊!

想想喳喳桂嬷嬷还有裴淑仪于谭,哪个不比你们过得辛苦。

如果让你们放弃现在的身份,你们愿意吗?

田韵韵的手轻轻拍在萧慎谨的后背,像是哄睡小孩子。

就是那颗头有点大有点沉,压得她的腿麻了。

好不容易哄得睡着了。

田韵韵呲牙咧嘴的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往床上放。

大概是忽然换了个位置,他睁开了眼睛。

像是孩童的一双浅褐色瞳孔,没有一丝丝情绪。

干净清澈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她。

田韵韵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弯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片刻后那双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田韵韵手放在心口上,感觉劫后余生,慢慢退出屋外。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萧慎谨身体很快痊愈了。

他就像不记得那天的事,田韵韵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有了精力注意和亲公主那边的动静。

和亲公主搬到了皇后寝宫里暂住。

透明的白狼缩着房梁上。

[宿主,是我你床底下那个带病的衣服扔到公主和嬷嬷屋里。]

半透明的尾巴摇了两下,等着宿主夸奖自己。

公主有太医医治,那个嬷嬷就惨了,怪不得她的那个嬷嬷没有出现在面前。

被摆了一道的她们又不能声张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田韵韵抬头看了一眼:“你怎么这么惨,掉了一级把肉身搞丢了,还断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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