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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在门外,各自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互相看一眼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踏入椒房殿内。

「刚才就有奴才来通报说你们要来椒房殿了,怎么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德安贵子笑意吟吟的看着问外进来的两个人。

「这不是去御花园逛了玩一圈,本以为会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不曾想竟然光秃秃的,只有红梅傲然独立,万白丛中一点红。」赵文昭解下身上的斗篷递到宫人的手里,觉得身上的凉气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往里面走。

「你若是喜欢,就去看看宫里花房那边,偌大的棚子里面,各式各样的花,保证你看的眼花缭乱。」德安赏赐去看过,除了花棚里面闷闷的,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别了吧,我就是想求皇姐一恩典,从南边移植一些绿梅过来,墨氏喜欢梅花,府里头也是,只有红梅跟白梅,每日看的,都快要腻歪了。」赵文昭坐下,喝了口茶杯里的东西,喝完之后,一脸的古怪。

「这是什么?」赵文昭一脸的难色,咽不下去,又不能吐出来,只能是一憋气,这才咽了下去。

「是宫里的厨子,想起了藏族的酥油茶在冬日里的暖身效果极好,太医也说,对你的身子有好处,我跟舅舅就想着,直接把宫里的茶例给换成了酥油茶,刚入口的时候,确实觉得不太好,但是,越品越香呢。」萧云最近就是爱上了这个味道,跟着德安一起天天喝,觉得身子暖洋洋的,也不是特畏寒了,偶尔还能出去走走,赏赏雪。

「你就觉得庆幸吧,朕这几日,喝的都是酥油茶,每天夜里想喝杯浓茶提神都不肯。」赵文澜跟赵文昭说着悄悄话,德安贵子很是欣慰,毕竟,两人的关系这么好,以后就避免了祸事的发生。

「昭儿,刚才听你说,你王夫喜欢梅花?」德安贵子慢悠悠的问了这么一句。

「是啊,他平日里也不是很喜欢摆花弄草,但是最近倒是对梅花爱不释手,偶尔还会亲自摆弄摆弄,我就想着让人给他运来点新品种,但是绿梅娇贵,稍有不慎就会枯萎,这不,就跟皇姐提了一嘴。」赵文昭还没有发现德安贵子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对劲,萧云却是察觉到了,赶忙提了一嘴。

「阿昭跟墨氏两人,真的是情浓蜜意,妻夫二人琴瑟和鸣,也让我们放心不少不是?」萧云说完,看了德安贵子一眼。

「妻夫二人,琴瑟和鸣是好事,我也没说不允许,只是这宠爱也要有个度,我不管你怎么宠爱墨氏,但是你还是尽早有个孩子才好。我听宫里的太医说,墨氏体质偏寒,受孕不易。」

「是,这是他儿时的毛病了,太医也说了,调理上一年半载,身子就会好,自然会有身孕的。」赵文昭这个时候也知道舅舅为什么会不满了,原来是听到了墨氏身子不好的消息。

「嫡女固然是好,但是子嗣充盈才是最重要的,我给你选的卢氏还有温氏,你王夫有没有跟你提过?」德安看着赵文昭,就知道她知道,但是没去,这倒也不能全然都怪在墨闻舟的身上。

「自然是说过的,回府的时候,两个大活人站在那里,我怎的看不到。」赵文昭别扭的回了一句。

「既然知道,那就有时间就多去后院走动走动,有个一女半儿承欢膝下多好?」

「舅舅,您就别盯着我的后院了,我只是个王,而皇姐是皇啊,你就应该多操心操心她,你看她,成日里没有别的事情,却只有凰后姐夫有孕了,你选的那几个,不也是一个个的肚子空空?皇帝的后宫,才是您的首要关注之处呢。」赵文昭煞有其事的说着,心里想,这战火赶紧移到皇姐身上去吧,再多一些,她就要受不住了。

萧云看着赵文昭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被德安贵子给问怕了,招手唤言一到跟前来,「前些日子小厨房做

的栗子糕甚是可口,你去让他们做几份,端上来,干巴巴的喝这个怪没劲的,另外,再给我哪些酸梅子来,嘴里没滋没味儿的。」

吩咐完了,就跟赵文昭一起看赵文澜被德安贵子教育,他现在有身孕,不能够伺候赵文澜,她去其他人的宫里倒是无可厚非。

「你就说说,那齐妱仪是怎么惹到你了,侍寝过后,就给了一碗避子汤,好歹大小也是个昭仪啊。」德安贵子挺喜欢齐家那小子的,乖巧的很。

「他规矩太多,一板一眼的,无趣的很。」赵文澜不甚在意,她觉得如今萧云怀孕了,自己已经把这辈子的任务给完成了一半了。

「把其他几个呢,我记得有一个年龄小的,被你封了美人,活泼伶俐,怎得不传召侍寝?」德安觉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这一个两个的子嗣稀薄,可怎么办啊。

「那个也太小了,如今才十五,还是个孩子,还是养养再说吧。」

赵文澜看德安贵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赶忙制止,「好了好了,舅舅,咱不聊这些了好吧,聊点其他的。」

德安贵子收起自己的话,看着身边大着肚子的凰后,再看看坐在一边吃着栗子糕的赵文昭,又是一个连连求饶的赵文澜。

「算了算了,你们这些破事,我是一点都不想管了,传膳吧,凰后也快饿了。」

几个人移坐到餐厅,赵文昭一开始看着桌子上的膳食红灿灿的只是一小部分呢,没想到等菜都上完了,完全没有那种清淡可口的食物。

「不是,宫里的厨子换成了蜀山那边的?」

「没有呀,怎么这么问。」萧云在一旁等言一给自己布菜,满是期待。

「我,我现在还不是很饿,来份汤吧,然后,然后再来点鸡蛋羹就好了。」赵文昭光是闻着桌子上饭菜的味道,她就觉得鼻子痒痒。

赵文澜还好,这几日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饭菜,吃了几个酸口的菜,也就停了筷子,就看着德安贵子跟萧云两个人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

德安贵子能吃辣,萧云有孕,口很重,这个时候,两个人倒是一拍即合。

用完膳,德安贵子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看着赵文昭有想走的样子就急忙开口。

「宫里的晏氏,你何时迎入府中啊。」

「晏氏?我之前从北边带回来的晏氏?人家一个好好的书香门第,怎得能给我做侧君?」赵文昭本不想耽搁这样的一个男子。

「他于你有意,如今也只是洗清家族冤屈,没了母族,你觉的他嫁入谁家能够安稳过一辈子?还是你想让人家一辈子老死在这宫中,做一男官?我可不信你对那晏氏是厌恶的,既然不厌恶,那就能继续处,那就能做你的身边人!」

德安说完,就摆摆手,示意赵文昭不要说话,「我来安排吧,十天之后,内务府准备这些事情也快,十天之后,他就入府,到时候,多多少少给他摆上一桌,也是给了他身为侧君的体面。」

「是,我知道了,舅舅,我有些累了,想回府歇息。」赵文昭现在被德安磨得,都不想进宫了,成日里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回去吧回去吧。」德安也知道,赵文昭这是嫌他啰嗦了,但是,她若是能够听进去,乖乖去做,他也不介意多啰嗦几句。

回到府上的时候,赵文昭终于觉得松了口气,这两天舅舅的精神压迫让她神经绷的死死的,找个地儿放松一下。

「语忻,陪本王去趟府里的驯兽场。」说是驯兽场,实际上,那不过是一个私人的斗兽场罢了,王府里的人都知道那里面是多么的血腥暴力。

「额,殿下,咱们府里的兽场……已经被王夫给拆了,里面的猛兽皆被安排到了京郊的庄子里了。」

「拆了。」赵文昭这是第一次发现,这府里,有人可以干涉,篡改她的决定了,之前只跟墨闻舟待过短短的一个月,她就出征西部了,可如今一回来,自己最喜欢的地方被人拆了。

赵文昭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但是这个样子的赵文昭却是最让人害怕的,语忻不禁在心里打颤,但愿王夫在殿下心中地位再重一点,至少,至少要高过那驯兽场啊。

「本王见嬷嬷最近无聊的紧,想来是手中没有活计的问题,既然王夫的身子不好,那就把管家权先放一放吧,暂且让嬷嬷劳累了。」

话说完,站在一旁的陈嬷嬷就知道赵文昭确实是生气了,而且,主要是针对王夫手里攥权,多管了不该管的事情。

「殿下,王夫也是一片好心,这驯兽场开销每日甚大,王夫也是想着……」陈嬷嬷还想说什么,毕竟,墨闻舟将驯兽场给拆了,也是有她的一部分默许在的,如若不然,墨闻舟哪有这胆子。

「嬷嬷这是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本王偌大的王府,竟然连一群野兽都养不起了?」赵文昭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同样也要给墨闻舟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这种心思,以后有都不要有。

「老奴不敢。」

等到赵文昭带着语忻离开了,陈嬷嬷这才松懈下来,稍稍一动,就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是濡湿一片了,她本以为殿下有了王夫,态度明明是好转了的,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这么沉迷于这些事情。

赵文昭带着语忻,来到了整个大都,最有名的斗兽场,这里与其他地界的建筑不同,是拱形支架的建筑,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跟木质的住宅不同,里面的地面上都铺着地板,内部主要是由一层层的看台构成的,整个斗兽场分为五个区,最下面的前排是贵宾(皇亲贵胄,帝王等等)区,第二排是世家大族使用的,再上一层,是给商贾员外使用的,第四层则是由普通百姓的看区,最后一层,是给那些男子准备的地方,地位越低,越穷的人所处的地方就越高,且全部都是站席,只有下面两排,是有桌椅,以及遮掩外界视线帘子的,其余的地方,都是仅有一大块兽皮编制而成的篷子,搭在整个建筑的上方。

这个斗兽场,最有名的项目,就是角斗,对于这满城的贵族来说,最残酷的格斗毫无疑问也是他们最为激动的。打斗者带有戟或短剑。大部分斗士都是奴隶和犯人。当然也有为了挣钱而自愿前来格斗的,他们都受过专门训练。

格斗分许多种:最有名的是决斗,这种决斗的一方是持三叉戟和网的角斗者,对手是带刀和盾的武士,带网的角斗士要用网缠住对手再用三叉戟把他杀死,另一角斗士带着头盔,手持短剑盾牌,拼命追赶想战胜他的对手。

最后,失败的一方要恳求看台上的人大发慈悲,这些观众们决定着他的命运,假如他们挥舞着手巾,他就能被免死;假如这些人手掌向下,那就意味着要他死。

(此段节选于罗马斗兽场的百度百科)

赵文昭其实不太喜欢看到这里面的奴隶,犯人互相残杀,也不喜欢看着猛兽跟那群无知愚昧的人残杀,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屠戮,不知道多久才会出现这么一个能够将猛兽杀死的奴隶。

她还是最喜欢,那些原始的厮杀,是困顿中的猛兽,为了生存奋力一搏的厮杀,那才是最让人血脉喷张,兴奋和激动的场面。

看着一堆奴隶被人从地窖中赶出来,每个人都是那样的肮脏,看上去都是瘦弱无力的样子,再看看对面被领出来的猛兽,是一只壮年的猛虎,赵文昭敛眉一笑,毫无疑问,这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那群奴隶,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奴隶和动物的生命都被四周高高在上的看客视为低贱的玩物。如此血腥、恐怖的行为却

被人视为一种娱乐消遣。她们享受这种支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把践踏、玩弄他人生命的权力视为一种荣耀。

躲在暗处,被墨闻舟派来看看殿下去了哪里的丫头已经吓瘫了,若非周围人挤人,怕不是已经要瘫坐在地上了,面前血肉横飞的场面让她忍不住作呕,好在这斗兽场的人贴心,地上有专门放的木桶。

纵使她也是女子,也受不了这般场面,殿下在第一排的帷帐内,她也看不到里面是何景象,但是赵文昭很惬意,她就像是闻不到底下厮杀传上来的血腥味一般,淡定的喝茶,吃着茶点。

耳边就仿佛听不到那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与毛骨悚然的欢呼声一般,在这斗兽场里,就根本就没有人的存在,都是兽,最原始的,释放着被外界拘束着的灵魂。

待了一会儿,赵文昭也是觉得这个地方甚是吵闹,看着底下的人慌忙逃窜尖叫,却难逃一死的模样,没有一点新鲜和刺激。

「回吧。」赵文昭拿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就带着语忻离开了,那个时刻盯着赵文昭身影的丫头见到赵文昭离开了,也赶忙从第五层的看台处下来了,出来的时候,早就没了赵文昭的身影,她也是赶紧回到了府里。

走到紫竹院里的时候,青郢正巧碰到她,「你,你这身上是什么味道,腥臭腥臭的,还想着进主子的院子?」

青郢遮掩住口鼻,不过这也不能够怪罪在那丫头的身上,毕竟,她的鼻子已经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总觉得鼻腔里萦绕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奴婢,奴婢刚从外面回来,跟着殿下一路去了大都最大的斗兽场里,殿下,殿下去看斗兽了,这一身的味道,就是在那儿染上的。」那丫头浑身还在战栗,青郢看出来了,也没有多为难她。

「行了行了,快回去洗洗身上,换身衣服,这件事情,我去跟主子说。」

「是。」那丫头赶忙跑回了下人房。

青郢拿着从账房领回来的月例银子回了屋里,抖散了身上的寒气之后,这才走进了屋里。

「主子,刚才去打探殿下消息的丫头回来了,说是,说是去了斗兽场,估计是里面的场景瘆人,吓得那丫头不轻。」青郢跪坐在墨闻清的脚边。

「果真是为了那兽场,是我高估了自己了,也是低估了那兽场对殿下的重要性,但是府里有那么一个斗兽场算个什么事啊,现在京城的人都怎么说殿下,活阎王!是好名声吗?殿下屠城,就把整个大都的人给吓得人心惶惶了,王府里,时不时传出去的猛兽声,让人觉得咱们王府就是个吃人的魔窟!」

墨闻清说着,把自己给说的生气了,他也是为了殿下的名声着想,难不成,就让大都的人一辈子这样惧怕殿下?殿下是凤鸣的守护神啊,怎么能够担着污名!若非现在的凤鸣还能够用的到殿下,怕是全民都要讨伐宸王夫了,怕是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们都要***,治殿下的罪!

「殿下,其实奴婢觉得,殿下其实是不在乎这些虚名的,若是真在乎,早就装模作样的改变自己的行为了,您是殿下的夫,其实,随着殿下的心意就好,至少,现在没人能够奈何殿下,当今陛下,也是爱护殿下,王夫您大可不必如此忧思的。」青郢看法与墨闻舟不同。

「你说的倒也对,是我心急了,也是操心的太多了。」墨闻舟拨了拨手上的镯子,还是服了软。

寻绎将在紫竹院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赵文昭听,「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天跟着赵文昭的那丫头,是她默许的,此次又让寻绎去偷听那主仆二人的对话,好在墨闻舟身边有个看得清楚的,不是一味的立名的,让墨闻舟冷静上几天也好,知道自己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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