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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让奴来伺候您。”薛锦南曾有幸在赵文昭回城时,远远地望了一眼,当时的薛锦南不过是一个芝麻官家的庶子,战神五王女,只不过是可望不可及的人物,哪怕是送到王女府当小侍怕都是奢望,哪里能够祈求伺候。

赵文昭闻不惯男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但是又不好躲开,只能是迅速接过薛锦南手中的酒杯,没有同他有过多的接触。

薛锦南没能碰到赵文昭的手,也不乏有些失望,却也没有气馁,一旁的安阳见了,倒是觉得有趣的很,这种地方官家公子被迫居多,难得有这么一个主动的,却分给了不解风情的阿昭,罢了,也不过是个玩意儿,若是能够逗逗阿昭,那也算是个有用的。

“你就先下去吧,爷几个想放开了玩儿。”安阳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金钿子扔在了跑堂的怀里,笑得甚是风流。

跑堂的收了金子,面上笑得也更是开怀了,“小的懂,小的懂,几位爷尽兴。”

若是放在往常,干净的男子怕是没有这样多,若非新帝登基,整治朝堂,也没有这么多的地方官员落马,这勾栏院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小倌了。等跑堂的出去了,安阳就搂住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的腰,有句话怎么说,‘纤纤拂柳腰’摸着,竟是比自己的腰还细上半圈有余。

“姓甚名甚,年龄几何?”安阳摩挲着男子的腰,男子不禁有些瑟缩,虽是不适,但还是乖乖回了。

“奴……奴姓晏,名,名千秋。”男子本不想提出自己名讳的,毕竟沦落至此本该以死谢罪,却苟延残喘至今,如今又被人羞辱至此,说完,眼眶都红了一圈。

安阳不知道晏家是个什么存在,反而还想着‘千秋’哪里有人家会给男子取千秋这样的名讳,还未开口,赵文昭却开口了。

“扬州晏家?”

晏千秋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猜出身份来,面色不禁惨白,嘴张了又闭,却依旧没有说出话来。在赵文昭看来,晏千秋确实出自扬州晏家不错了,扬州晏家是凤鸣有名的书香世家,可惜到了晏千秋这一代没落,未曾降生女婴,凡是仅存的嫡长孙甚是声名远扬,若非是男儿身,相必定为凤鸣一代朝臣。

“你过来,到我身边来。”赵文昭习惯性的命令,让安阳以为这是阿昭动心了,赶忙的让晏千秋过去,这样被人推来让去,晏千秋已经没有任何生气可言了,面目灰败的走到赵文昭身边坐下。赵文昭看到晏千秋这般模样,也知道是为何,昔日的名门傲骨变成如今的院中官伎,是个天之骄子也会受不住的。

犹豫片刻,赵文昭还是脱下来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晏千秋身上,挡住了薄纱内透视出来的皮肤,还带有体温的衣物落在身上,晏千秋还愣愣的,这……这是什么意思?

“阿昭……”安阳也没整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赵文昭却误会了她的反应,微微歪头,对着薛锦南说道,“去伺候她。”

薛锦南不敢反对什么,但是能够叫王女‘阿昭’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小人物,能够伺候好了,离开这个地方,也是可以的啊。

安阳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间屋里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安阳开口,“你们几个,别光在桌前干站着啊,会什么,就来什么吧。”

“是。”官家公子,谁没有个琴艺在身,谁没有个舞艺出手?一时间屋里又恢复了生气。

但是整个屋子里,也就是安阳最为放松了,由薛锦南伺候着听曲儿,食小吃,好不惬意,反观另外两个人就不如她这般自然了。

罗清杨在心里暗暗道了句“纨绔”后,继续自己饮了一杯酒,她身边的煞气太重,身边的男子也就只敢给她续酒。

赵文昭则是处处照顾着晏千秋,照顾中,有着礼仪中的周全。

入了夜,几人都没有订客栈,只能是让跑堂的给她们一人安排了一个阁楼(过夜的客人都有一个阁楼享用)。

“晏公子,若是不介意……”

“大人言重了,奴,奴一切听大人安排。”哪怕晏千秋吓得身子微微发抖,但是该有的顺从,一分没少。

三人各自带着人过了夜,却也出奇一致的谁都没有碰身边人,安阳的放浪不过是装的,罗清杨是不喜欢男人,而赵文昭则是有自己的理由。在精致的小阁楼里,赵文昭掐断了催qing的香薰,看到晏千秋拘谨的坐在床边,她不过微微动身,晏千秋就脱掉了一开始赵文昭披给他的外袍。

晏千秋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赵文昭披给他外袍就是怜惜他,怕也不过是女人不想让她人看到他的肌肤罢了,在这里被调jiao的久了,他想自杀,想逃走的心思也淡了,在这里的人,有千百种方法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是没有尊严的活着,倒不如是他自己痛痛快快的接受了,记得自己第一次被用药调jiao时,那真的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从没有想过,自己竟可以这样的贱……

“晏公子,本王无意冒犯,今夜让你宿在这里,是为了明日好为你赎身,并非是,想对你做什么,还是将外袍穿好吧。”赵文昭转过身子去,背对着晏千秋说道。

晏千秋在听到赵文昭自称本王时,整个人就在脑海中想到了所有,毕竟江南第一才子也不是乱说的,能够来到北地,这个年龄,明确的称王的,也就只有一个,当今的五王女!赵文昭。

胡乱的将衣服拢在身上,给赵文昭行了大礼,“贱奴,贱奴晏千秋见过五王女。”

“你快起来,可否能同本王说说,晏家,是怎么回事。”

“晏家气数尽矣,此乃世人皆知,,可是晏家家财,却着实令人眼热,贱奴祖母年事已高,本来做不得扬州贡院的考官的,可是当地世家,扬州林家求娶不成,应将祖母报了上去,祖母曾是一品大员,上面的人自然是给面子,就这样,祖母拖着病躯为考生监视,却不曾想,在最后被林家说,证据确凿为助一考生作弊,录为乡试第一,触犯了律法,直接就被抄家流放北地,祖母年事已高,又有病抱身,还未行至一半,就去了,贱奴母亲本就体弱,便也跟着去了,晏家无旁支,仅有贱奴这一最后的血脉留存于世,苟延残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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