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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才选择这条路的。”洪连朔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但凡能活的下去,有那个男孩子愿意啊!”

“您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他们有诸多的不得已。他们之间也有好人,就像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能以偏概全,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曹怀民板着脸看着她说道,“抱歉短时间很难改变对他们的看法。”

“没关系,我不能强迫你什么?”洪连朔看着坦诚的他说道,“我会尽量别让他们出现你面前。”

想要一下子扭转人的成见很难!这要慢慢来,也需要契机。

“您如果要用的话,他们之中有些人虽然没有李长福技艺高超,但却对制作流程有所了解。不至于一无所知。”曹怀民深吸一口气理智地说道,没法子,现实摆着呢!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而耽误了正事!

事关生死,他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找到了最主要花名册,而这些图样需要修复,还得专业人士慢慢来。

所以这韩有信和莫三丫一下子就闲下来了,对此他们真的不在行。

“你们俩去宫城,将医书挑拣出来。”洪连朔明亮的双眸看着他们俩吩咐道。

“是!”两人微微躬身拱手应道。

“你找医书做什么?”曹怀民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这些医书给姐妹们看的。”洪连朔澄净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不是该给郎中看吗?”曹怀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宫中的医书可是常人很难看到的。”

“郎中都有基础了,普通的病症都能治疗。”洪连朔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虽然在医家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但是女儿家的病症让男郎中,总归不太舒服。”

“明白!俺们这就找。”莫三丫闻言了然点头道。

“找医书的话,小的觉得着司药房那边或许会有收获。”韩有信认真地想了想道。

“你们俩去看看,有都拿过来,如果被毁了,也拿来。正好让姐妹们修补一下。”洪连朔明媚如春光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不是要找郎中修补吗?姐妹们懂吗?”韩有信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姐妹们认字,先让她们试试看,因为被砍的,切口很容易对上。”洪连朔闻言笑了笑道,就像是拼图一样,先拼拼看。

他们将医家的典籍找了出来,厚厚的竹简暂时装了两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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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洪望岳像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洪连朔。

“你怎么来了?”洪连朔放下手中的竹简,抱起儿子道。

“我跟韩叔来的。”洪望岳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您的事情办完了吗?”

“怎么了?”洪连朔微微低头,抵着他的额头道。

“咱们该回家了,看看天,太阳都落山了。”洪望岳指指门外,被夕阳染的红彤彤的。

“就到这儿吧!”洪连朔闻言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说道,“咱们回家。”

洪连朔抱着儿子朝外走去,边走边问道,“今天干什么了?”

“查数!查鹅卵石,远山哥哥教我们的。”洪望岳激动地显摆道,“一二三四……”

“哟!这么能干呀!都能数到一百了。”洪连朔毫不吝啬的称赞数的磕磕巴巴的他道。

自己还得时不时的提醒小家伙,才能数下去。

“嗯嗯!”洪望岳高兴地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重重地点头。

“娘亲,俺不跟着您了。”洪望岳黑葡萄似的晶亮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俺要留下来继续查数,俺也要修路。”

“好啊!”洪连朔爽快地应道。

洪连朔骑着马载着儿子一同先回了虎贲营,对李长福他们有了新的安排。

对未来有了新的期待,现在嘛!先让他们去整理工官署衙的有所损毁且乱七八糟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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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朔从李长福那边出来,找到了韩擒虎,“忠伯刻的字如何了?”

“刻的不少了,我正说找您看看的,咱试试看看,行不行。”韩擒虎茶色的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说道,“我试了试效果不错。印出来的字清晰明了。”手比划了一个扣戳的架势。

洪连朔闻言轻蹙了下眉头,这跟自己设想的不太一样。

一直专注着她的韩擒虎察觉了细微的变化,“怎么?有问题?”

“看看就知道了。”洪连朔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

“那走吧!”韩擒虎前方带路,去了韩忠所住的房舍。

“少爷、洪娘子。”韩忠放下手中的刻刀赶紧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

“我来看看这字刻的如何了?”洪连朔澄净的双眸看着他手中的木头道。

“这个还没刻完,老奴进去拿刻好的。”韩忠转身进了房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个托盘,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刻好的字。

“您轻过目。”韩忠双手将托盘递给了洪连朔。

洪连朔接过托盘看着上面可好的字,笑着松了口气。

“哎哎!不对呀!这字怎么跟咱用的印章是反的。”韩擒虎食指点托盘上的‘印章’,又从自己腰间荷包里将自己的印信拿拿出来对比一下,“没错。”

“没错。”洪连朔眼角眉梢漾起笑意道,“你的印章是扣戳,咱们这个是将纸附在上面。”

“这有点儿像是碑刻上的拓印。”韩擒虎眼前一亮道。

“对对对,少爷说的对!”韩忠凌空比划了一下道。

“啊!明白了。”韩擒虎恍然大悟,“这么多字,因为是活的不会掉下来。”一脸笑意地看着韩忠道,“想得周到。”

“老奴本来也是如印章似的刻字的,然后放进托盘里,发现不行,这一翻过去,字还不都掉下来啊!”韩忠笑呵呵地说道,“就改了改。”

“突然改变刻字的手法不方便吧!”洪连朔关心地看着韩忠说道。

韩忠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起初有些不习惯,刻之前还得好好想想。起初几个字刻着别扭,现在好了。”

“很费眼睛吧!”洪连朔深邃的黑眸看着他又关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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