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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再回到万安山陵园时,两人直奔管理处。

刚才接待的工作人员还在。

刘枫一进去,把骨灰罐子往桌上一放,就凶神恶煞地拽住那人的领子。

“有没有人动过这个骨灰?”

那人先是惊慌失措,原以为是打劫的居然敢打到陵园来。待看清是刚才取骨灰的人,稍稍心安了些,转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动骨灰?没人会这么做!”

刘枫加大手上的劲,把那人按在骨灰罐上,让他自己拿起来看看。

那人嘴里念念有词:“得罪了,得罪了!”

哆哆嗦嗦伸手进罐子里抓了一把出来,看得心惊胆战。“这不是骨灰!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问你呢!”刘枫一拍桌面,吓得那人又一个哆嗦。

“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负责接收,保管。至于罐子里的东西,送来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我们绝不会去碰。骨灰送来时就先上封条,又封了格。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动亡者的骨灰,这是对亡者和家属的尊重。何况,动这些东西,我们也怕邪气找上身来,做这行的都有规矩的。”

见那人说的一本正经,也不像是撒谎,料想他们动这些东西也没用。祈安安使了个眼神示意刘枫放了那人。

既然不是工作人员搞鬼,那又是谁暗度陈仓,把母亲骨灰给替换了呢?

是为什么替换掉?

真的又流落到哪里?

祈安安绞着眉头想不出所以然。黯然神伤。

母亲命途多舛,人已经去了,连个最后的骨灰也不得安宁。

母亲,您在天有灵的话,给我指条路吧!

祈安安双手合十站在台阶上默默祈祷。

祈波儿手里拿着一朵小雏菊在车里,与妈咪对视上了挥着小花打着招呼。

刚才把骨灰罐抱出来后,把那束小雏菊放了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祈波儿偷偷摘了一朵藏在口袋里。

对了,那束小雏菊!打开龛门时的那束小雏菊!

“把这五天来的监控调出来看下,会不会送雏菊的人?”祈安安茅塞顿开,赶紧让刘枫去给管理员沟通。

好在监控能自动保存十五天以内的数据。很快就确认出三天前的早晨,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戴口罩,戴帽子,遮挡得严严实实得。只大概看出来是个年轻男人的身躯。

“那天这人出现的时间里,值班的人员是谁,有没有印象?”

“那天也是我上班。没印象,因为现在各地的情况,大家戴口罩进出都正常,我们不会去要求来访的客人一定要摘帽除口罩。”

“查下我母亲是哪家殡仪馆火化的,谁送来的!”祈安安的脑袋里一直在寻找着突破口,说起话来自带一股肃穆。

工作人员怕再被粗暴对待,麻溜地从档案室里捧出一袋子档案。

很快找到登记表。“天宝殡仪馆”,登记的是“祈连德”。

那个字迹确实是祈连德的,只有他签字时才会一笔把三个字的横笔放一条线上。

记录下了送过来的日期。几人又驱车赶往天宝殡仪馆。

殡仪馆内有很多家在做丧事,各自请了白事乐团,有唱有跳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把两个小朋友看得一愣一愣的。

“妈咪,这就是广场舞吗?”祈波儿瞪着大眼好奇地问。

“不,宝贝,这是给去天上的亲人送别的,让他开开心心地离开!”祈安安尽可能耐心地用白话给手上的小毛孩解释。他们要是不满意答案的话,后面还会连续有一百个为什么在等着。

“外婆去天上时,也有唱歌跳舞吗?”祈波儿边走边抬头追问。

祈安安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我也不知道啊,孩子,妈咪连外婆离开时都没在场,外婆一定满心带的都是遗憾和不甘走的。

“宝贝,外婆以前舞跳得可好了。她爱跳舞,在天上也一定经常跳着她喜欢的舞步。”祈安安想着母亲在时时常说起少女和大学时光,芳华绝代。有不少同学毕业后还时常惦念母亲那优美的舞姿。

其中与母亲走得比较近的,有个叫卢君的人,大学毕业后就留校任教了。母亲生病后他也有来看望过几次,也许他知道些什么。给母亲送花的会不会是他?

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下!

祈安安带着两个孩子在办公室外面等着,刘枫已经进去打点好了。

殡仪馆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配合他们咨询。

报上可能火化的时间以及母亲的名字。

工作人员抱了一个档案袋出来。用万安山陵园放骨灰的时间来查,并没有找到,于是又往前推一天,没有,两天,还是没有。

直到往前推三天。“在这,你们过来看下是不是这个人?”

祈安安上前确认信息,是母亲没错。

取出手机,把记录表拍照下来。

上面有一个入殓师,两个火化师。

“请问,表上的这些人现在都还在这里工作吗?”

“没啦,这个入殓师王光辉五年前突发精神病,离职去治疗了。火化师林成三年前就得癌死掉了,另外一个田让也离职回了老家。”

“有他们的联络方式或家庭住址吗?”

“有是有,但几年没联络,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通。家庭住址嘛,这些算隐私,我们不能私自给外人。”

祈安安使了个眼色,刘枫从背后塞了个红包过去。

工作人员又进去,摘抄了一张纸递给他们。

祈安安让刘枫着手去跟踪这几个信息,继续调查下去。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以火化场登记的时间和陵园放骨灰的时间对比来看,为什么火化后第三天才送往陵园呢,祈连德这期间在干什么?

“刘枫,送我去祈福庄!”她倒要问问祈连德,不能善待母亲,为什么连骨灰也不能好好安置了,让母亲解脱呢?

今天的热搜,某音,某书上,充斥着大量关于祈家的新闻。

“我市某千金奢华生日宴,自揭不耻身份闹剧一场,浪费社会资源。”

“阔太原是抢了姐夫,小三上位逼死亲姐。”

“祈氏老板挪用大额资金中饱私囊,引股东不满。”

“世风日下,于某男不好好做人,宁做舔狗。”这是暗讽祈氏副总于少伟攀附祈家,先后追求两任祈大小姐。

祈恩抱着那半边烫伤的脸嘤嘤地哭,边哭边骂。“我毁容了!呜呜呜……爸快帮我约最好的医生给我祛疤,下个月的秀我可不想脸上顶着一坨苍蝇屎上台!”

高美玉被从几个阔太圈里踢出去,正郁闷:“小三上位怎么了?我现在也算是正妻,那些老妇女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有个好老公!”

祈连德暴跳如雷,吩咐手下:“花钱,去把这些新闻,评论全部买断下架!”

“平常这些媒体也没少养着他们,这次哪里来的这么多负面消息,还那么多人跟评!”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可全都是祈沐送的大礼,小家伙把晚宴的各种丑态抓拍了,打包匿名发送给各大媒体。

“爸,一定是祈安安,自从她回来,我们家再没安宁过。所有事都是她搞的!”

“又说我什么坏话呢?”门口响起一声冷若冰霜的质问。

“什么叫,我一回来,你们再没安宁过?你们苟且快活了这么多年,不该到偿还的时候了?”祈安安手里抱着罐子,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逼问。

三个人从各自被生生打断的悲愤里抬起头。

“死女人,你还敢送上门来!”祈恩尖厉地喊叫。

“我送什么来,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说完把手上的罐子往泡茶的大板桌上重重一搁。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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