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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温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爬起来,但好巧不巧,她就住在了秦以渭的……

“季司温!”

他额上青筋跳动,咬牙喊她的名字。

季司温赶紧直起身子。

秦以渭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此刻脸通红,脖子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季司温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烫的。

“那个秦总……对……对不起,”她匆匆道,“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水。”

说完,她逃命一样跑向厨房。

倒水的时候,她的手还在抖,差点拿不稳杯子。

她重新端着一杯水往客厅去。

往沙发那边走的时候,她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又落在了秦以渭的身上。

那个位置……

她忍不住想……

其实秦以渭发育得还是很好的。

这几年他不近女色,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怀疑,其实是他不行。

但是季司温却知道,他不光行,而且很行。

各方面的尺寸都很不错。

身材也是绝佳,当时是躺了三个月的植物人,腹肌居然都还在。

刚刚她给他上药的时候,也不小心瞥了一眼。

四年过去,他的身材又进步了不少。

季司温想着想着,不由得出神。

“秦总,这杯水给你……”

刚刚的那滩水没有擦干净,她直接又踩了上去!

这次倒是没摔倒。

季司温狠狠一个趔趄,手里的水全都泼了出去,她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喝”字。

但这水却全都泼在了秦以渭的裤子上。

“季司温。”

他咬牙,声音冰冷。

季司温发誓,如果那一刻秦以渭的手能动的话,她相信他一定会把她的头给拧下来。

“对不起秦总……那个……我还是先回去睡了,秦总晚安。”

季司温感觉,自己要是继续在客厅待下去,迟早性命不保!

说不定秦以渭会和她拼个同归于尽!

她才刚刚转身,没走出去两步,就听得秦以渭在后面咬牙道:“你就让我穿着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睡?”

因为她刚刚不管不顾地往他嘴里灌水,他的上衣已经全都被打湿了。

刚刚她那一泼,他的裤子也湿透了。

“我……”

季司温站定。

秦以渭除了右肩以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

基本都是她在拖他的过程中磕碰的。

沾了水,想必格外疼。

此刻,秦以渭的眉头已经紧皱在一起,脸色也白了几分。

他拧眉,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疼痛,哑声开口,“我的衣服都在楼上的行李箱里,你去拿下来。”

“好。”

季司温拿了箱子下楼,打开,挑了一条宽松一点的睡裤。

“不穿这个,”秦以渭的脸色有点不自然,道,“给我换一条。”

他怎么好意思在季司温的面前穿如此宽松的裤子!

“就这个吧,”季司温却道,“那些裤子太紧了,不利于你活动和伤口恢复。”

她道:“秦总,我别过头去,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秦以渭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眼神里的意思却很明显。

——你说呢?

季司温认命一般叹气。

算了。

她心想。

反正该看的,四年前也都看过了。

还摸过了。

再说了,秦以渭这个身材,她也不吃亏。

秦以渭这个上衣已经破了,她干脆就拿剪刀直接剪掉,然后帮他换了一件。

他右肩的伤口触目惊心,还有点隐隐往外渗血。

她顺便帮他换了药。

但是要给他换裤子,她却有点犹豫。

身为医生,其实大多数的肉体在她看来,都和一滩肉没什么区别。

但是秦以渭……

毕竟是她二十几年来,唯一的男人。

她忍不住看了秦以渭一眼。

见他神色如常,她便也作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心跳虽然异常快,但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

她蹲下来,帮他解开扣子。

手指一不小心碰到,触电一样缩回去。

“那个……”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要不裤子也剪了吧,秦总,我看你腿上有不少的伤口,如果强行拽下来的话恐怕会疼,要是扯到你肩膀上的伤口就更不好了。”

秦以渭没说话。

她拿来剪刀,开始剪起他的裤子。

这牌子她也认识。

今年秋装的最新款,全球限量十条,一条就得六位数,她这一剪刀下去,全都没了。

她先从他的脚踝那里开始剪,逐步往上。

等到后面,她不由得放慢了动作,手也在轻轻颤抖。

“季司温,”他清清冷冷开口,“你小心点。”

“秦总放心,我的手是做手术的,最稳了。”

然而她这句话才刚刚出口,下一秒,她手里的剪刀就忽然往下一按。

还好不是锋利的那一面……

秦以渭的牙都快咬碎了,“季司温,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吧。”

季司温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了。

但是那一刻,她却忍不住想。

怎么会呢。

就算是她刚刚真的手抖剪错了东西,也不会的。

他早就有孩子了。

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她匆匆把那一堆烂布条从秦以渭的身子底下给拽出来,然后给他换上了那条宽松的裤子。

手不免又和他的腿有了亲密接触。

她的手很软,像是三月里的微风,轻轻从他身上拂过去。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秦以渭绷紧的身子也松弛了下来。

还好没有听秦以渭的,给他换一条西装裤。

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和他产生多少接触。

季司温只觉得自己的指尖现在都是发烫的。

因为她的心跳过快,所以那一刻,她也没有察觉到,秦以渭的呼吸,也非常不平稳。

“那秦总,晚安了。”

她长舒一口气,起身要走。

但秦以渭却又开口喊住了她。

“我要去卫生间。”

季司温不敢置信地回头。

“秦以渭你过分了!”

她抿紧唇,脸都被气鼓了。

这是把她当护工使唤吗!

还是不要钱的那种护工!

但秦以渭却一脸神色如常地看着她,“你自己算算,从回来到现在,我有多久没去过卫生间了?”

季司温哑然。

好像也是,这前前后后,也得有四五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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