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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出去闯闯呗,以前是是年纪小出门不方便,再说老头子也不让出门!”

沙震东笑道。

“嗯嗯,出去闯闯也好,怎么想好要去的地方了么?”

“还没”

“要不你跟我去广省好了,我在那边老乡的工地上干,一天下来也有小两百呢,嘿嘿!”黑子笑道。

“别,我就不跟你去了,老头之前跟我说过旧疆那边我还有一个远方亲戚的存在,我想过那边去看看”

沙震东笑这拒绝了东子的好意。

也不是沙震东看不起工地上这样的事情,这是压根不存在的事情,从小到大,除了被老头收拾之外,也没有少干活,从沙震东懂事以来。

老头就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自力更生,要想吃要想喝就自己靠自己,你要是弄得来,山珍海味你吃得,你要要是弄不来,残根剩菜,粗康你也得咽。

“哦,这样啊,你在旧疆还有远方亲戚,之前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黑子一脸的疑惑。

“这个我也是才知道的,老头说是她的一个表弟什么的,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联系过,老头也不知道具体的联系方式只是告诉了我一个大概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这是老头离开之前提过的事情,也算是他的一个愿望吧,不管是能不能找得到,都去找找看吧,至于就算找到了又能够做什么,这个沙震东没有想过。

而婉儿一直扯着沙震东的衣角,有没有说话,低着小脑袋。

“好吧,那废话就不说了,我去买点东西,先去祭拜赵爷爷,晚上我们喝酒。”

黑子道。

“好”

黑子就骑着摩托车一溜烟跑远了。

而黑子还特意没有带上婉儿去。

沉默

“东哥哥,你要离开多长时间?”

小丫头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三五年吧!”

“哦!”

“那你还会回来吗?东哥哥”

小丫头试探的问道。

“回来?也许吧,毕竟现在老头不在了,我就算回来也......”

虽然沙震东说的大实话,事实也是这样,这里虽然是他长大的地方,但现在带他长大的老头子不在了,这里还是家吗?

就算是在回来还会有家的归属感吗?显然是不会再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回来也是徒增伤感,那种物是人非的伤感。

可是就是这种大实话是最伤人的。

沙震东是这么想的,婉儿可不这么想。

“嗯嗯嗯,东哥哥不回来了,东哥哥不要婉儿了吗?”

婉儿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哭腔,抓着沙震东衣角的手明显的增大了不少的力度,还微微的有些颤抖。

婉儿虽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在她看来沙震东虽然也姓沙,但这并非是东哥哥的真正的姓,只是赵爷爷带到这里长大,随了这个寨子的姓罢了。

就算东哥哥也是这个姓,但也绝非有任何一点的血缘关系。

这个年纪的人儿,说来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婉儿也不例外,而沙震东正是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现在这个人说要离开了,心里当然不舍。

一个少女的玻璃心,那丝丝缕缕万万千千的不舍。

这是什么情况。

沙震东看着婉儿的样子。

心道糟糕,怎么会这样,自己可是一直都把婉儿当妹妹看的,婉儿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吧,这样不好。

怎么办,怎么办?

沙震东现在有些混乱。

不过看婉儿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免心中一软。

“哥会回来看婉儿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上学读书,其他的不要多想!”

沙震东轻轻一笑,安慰道。

也没有把话说死,免得这个单纯的小丫头伤心。

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嗯嗯,婉儿会好好学习的!”

听到沙震东模棱两可的回答,婉儿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好了起来。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管你以后跑多远,飞多高,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婉儿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

当然沙震东可不知道婉儿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他知道这样都能够激发这个丫头的斗志,不知道会怎么想,估计内心差不多已经是万马奔腾了吧。

没有多大的时间,沙震雷就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杀了回来。

摩托车的后座上还稍了个大纸箱。

都是些烟酒,鞭炮,还有天地钱等常用的祭拜用品。

少卿,三人已经出现在离开沙震东家老屋不远的山坳。

这里有些多的小山脉环绕拱卫,应该就是所谓的风水宝地,地眼所在。

这里有一个新的土包,这就是老头安睡的地方。边上长了几颗不知名的树,已经上了些年纪,属于一年四季不落叶的常青树。

婉儿兄妹开始拆开鞭炮,往外拿烟酒香烛等东西。

不过这个坟,只是老头的衣冠冢而已。

因为老头去世的当天,沙震东忙着去通知沙寨的乡亲,老头的遗体尽然不见了,留下的就老头身上穿的衣物。

沙震东没有办法找到老头的遗体,也只好把老头子的衣冠装入棺材里面下葬,就当是老头入土为安了。

沙震东扛了把锄头,在离土包丈许的地方先挖了三锄,这是沙寨祭拜或者修理坟地的规矩,大概意思算是敲地门。

挖了这三下,才可以实施下面的工作,沙震东也不是很懂,不过老头在世的时候也提起过,这样的习俗不用深究,沙震东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围着土包四周不远的地方挖了一条边沟,算是下雨的时候排水沟,山里雨水较多,就算下大雨,也不至于土包被雨水淹到。

做完这些,黑子两兄妹已经把其他的东西都准备完毕了。

倒上酒,燃放鞭炮,燃香烛,烧天地钱。

这种简单的祭拜也就算了完成了。

老头,你安眠在此,小子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在的时候挺讨厌你的,因为你天天都收拾我,好像一天不收拾我一下你就浑身不自在一般。

你不让我上学,你说学校里能够学到的你能够教,不能学到的你也能够教,你也倒是教了我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识别中药材,针灸,甚至还让我用大铁锅熬制黑漆漆的药丸子,老头你吹牛说这个是炼丹,我还真不相信。

拳脚功夫你也没有少折腾我,一天马步就得要蹲三个小时,这十几年来好像每天都没有少过吧,稍微偷点懒,就被你揍的死去活来的。

那个乱七八糟的功夫你倒是教了我不少,还说只要脑子这个东西用好点,就是上战场也死掉的可能性很小。

当时被你这么一说我都飘了,你知道不?

不过你之后的一句话,就让我从才飘起来一点的状态中摔了下来,也不算疼,就是打击不小。

“你看看老子”

老头当时一说完,一个深呼吸,然后一口浊气吹出去,两米外桌上的碗碎了,五米外的玻璃窗户都震裂了。

“你啥时候要是能够做到像老子这样了,武功这一道也算是小成了,活个百十两百岁的没有什么问题。而现在你不要给老子骄傲,你连入门都算不上。”

“哎”

想起过去的种种,沙震东不免哀叹。

这就是人,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吧!明明讨厌的要命,可还是会怀念,很怀念!

“走吧,东子!我想赵爷在另一个世界过上他想要的生活了吧”见沙震东久久的不语,黑子安慰道。

“嗯,走吧”

当晚,沙震东和黑子两人推杯换碗,真真喝了个酩酊大醉。

婉儿一旁作陪,只是漂亮的大眼睛有些红,分离在所难免,可少女的愁丝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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