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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贱蹄子的天赋出众,但比起当年护送队里一起的我们来说,还是差了一点。”

“虽说学了胖子他们的武功招式,但是所学驳杂,而且没有专精的,想要登顶武道,高明的内功心法必不可少,邢家的混元一气决,要是真如传闻中所说,是纳百家武学融汇一体的绝世心法,自然是她的最好选择。”熊依童耐心给左丘沫淑解释。

胖子端详着左丘沫淑天真无邪的白嫩脸旁,紧接着调笑说:“你的熊姐姐为了还某个榆木脑袋人情,可比你们早到浔州城好几天呢,前天碰见那女人,你熊姐姐和她一言不合,还大打出手呢。”

“谁赢了谁赢了?”左丘沫淑赶忙追问。

“你猜?”胖子眯起眼睛故作神秘。

熊依童没有给胖子卖关子的机会,直接平淡说:“只对了一掌,我输了。”

左丘沫淑神情也是有些落寞,不过马上安慰道:“没关系,熊姐姐以后一定会能打败那坏女人的。”

“你倒是嘴甜,不过怕是再也胜不过她了。”

左丘宁在一旁看着他们闲聊,一股子焦急烦躁涌上心头,因为马上就要到时辰去邢家赴宴了。

他心说不能再拖了,正了正身子,朗声问道:“八志哥,你可知道邢家邀请身为兵部侍郎的家父赴宴,到底是有何缘由?”

胖子转头看向左丘宁,脸上又是那一副玩味笑容:“你倒是沉的住气,现在才问出口,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左丘宁心中凄然,看来这胖子知道不少,料想自己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要追问,眼睛余光却瞟见楼梯拐角阴暗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仔细一看,正是那在二楼客房与自己对视的黑袍。

黑袍独自站在那里,神色悲悯地盯着左丘宁,不知其所想。

“你可终于看见正主了。”胖子一手搭在左丘宁肩上,戏谑说道。

左丘沫淑顺着哥哥的目光也是瞅了过去,同样是一脸的疑惑不解,转头想问熊依童是谁。却看见熊依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死死地将目光放在那黑袍身上,心中一惊,这人莫不是那榆木脑袋?

胖子则是一脸欣喜的看着黑袍,站起身准备来招呼他过来。

黑袍却是冲胖子摇了摇头,径自走到木桌旁,坐到胖子对面,手中黑色长鞘兵器平放在桌面上。

左丘宁一直注视着黑袍动作,熊依童和胖子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想来是早已熟识,各种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猛地站起身问道:“你又是谁?你们倒底来找我们兄妹干什么的?”

黑袍却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轻声说:“八志和依童是来找我的。”

说罢抬头看向左丘宁,脸上笑容平和恬静。

左丘沫淑刚才听见胖子说左丘宁不怕死,她心思单纯却决计不傻,猜出左丘宁来江南目的不纯,这时候也是焦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哥去了邢家会死吗?”

胖子正要开口,黑袍抢先说道:“没有的事,八志跟你哥开玩笑呢。”

胖子见状也是跟着说:“对,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既然你平哥哥都说他不会死了,那八哥哥跟你保证,你哥准能平平安安的从那邢家出来。”

左丘沫淑心里不安,还要追问,熊依童却拦住她,轻声斥责:“你是万不该跟着你哥来这江南道的。”左丘沫淑闻言一脸委屈,不敢再出声。

左丘宁看着众人这般照顾自家小妹,心中再多的疑惑怒火也不好发作,而且说不定邢家真的只是邀请自己去观礼呢?便又一屁股坐了下来,那知用力太大,身形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再地,幸好黑袍及时出手一把扶住了他。

众人看到这景象,都是笑出声来,左丘宁挠了挠后脑勺,看着黑袍,刚听胖子让小妹称呼这黑袍平哥哥,莫不是这人就是平怀宁?可是此时不应该关在天牢里吗?怎么跑到江南来了?

黑袍神色平和,看着左丘宁一脸茫然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放到他面前。

待左丘宁看清事物,心中疑惑迎刃而解。

熊依童却是和胖子对了对眼,两人都是叹了口气,神色阴晴不定。

那是一块黄铜令牌,上面只有两个大字——慑武!

原来是被招安了!

当年浔州刺史张弘文夫妇遇害之后,朝廷迟迟追查不到凶手,惹得文武百官各自心寒,后来当今天子为安抚朝堂官员,新设慑武卫,只听皇命,专门负责王朝各地大小官员与江湖武人交涉时的安危。

“至于你爹让你来江南的目的,那邢家父子比我们知道的清楚,我只是受了李自甘所托保你周全的,与你爹和兵部无关。”黑袍接着给左丘宁解释道。

左丘宁恍然大悟,情绪大定,但是不敢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那江湖传闻中的平家魔种,于是问道:“我来江南这一路你都跟着我?你真的是那平......”

“是。”

左丘宁话还没问完,黑袍便直接点头回应,并且抬起一手示意左丘宁禁声,看向满香楼大堂门口。

片刻后,众人便听见门外有马车停滞,一位身着简服的干瘦青年人快步走进大堂,直奔众人而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胖子身旁,先是对胖子和熊依童躬身抱拳行礼,随后看向平怀宁和左丘宁,恭敬问道:“小人是邢家管事,敢问哪位是左丘大人家的公子?”

左丘宁心说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回应:“我就是,不是还有个把时辰才开宴吗?”

管事恭敬答道:“是我家少主开宴之前,有些要事要与左丘公子商议,特让小人来请公子移步寒舍。”

“只请了我一人?”

“我家少主与左丘大人有约在先,只让请公子一人。”

“那就请管事老哥稍候片刻吧,我与诸位朋友也有些要事商议。”左丘宁有些不悦,耐着性子说道。

“好说,好说。”管事还是一脸恭敬的回应,但是人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样子是要做那狗皮膏药黏在一边了。

这让左丘宁烦躁不已,这人站在这里,众人还怎么谈话?

胖子看了管事一眼,想要开口说话,熊依童抢先一步冷言道:“滚出去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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