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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周大师在恍恍惚惚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关岩的电话。

“喂。”

“大师……我……”关岩喉中艰难挤出的声音,充斥着慌乱的味道。

“喂喂,信号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关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完,那头就挂断了。

周大师原地站着想了想,还是先自个儿走远了。

他现在过去,还不够邪神塞牙缝的。

没走出几步,周大师的手机就又响了,他接起来:“喂。”

那头传出荆廷华的声音:“打扰周大师,实在不好意思。”荆廷华顿了下,淡淡道:“我的人说,在海市看见了荆酒酒的身影。周大师现在也应该在海市吧?”

周大师一下就反应过来,荆廷华这是在怀疑他根本没把鬼卖掉,而是自己据为己有了呢。

周大师:“是吗?它的买主可能也在这边吧。”

周大师顿了下:“正巧我也有件事要和荆先生说,我找到神像了。”

那头的荆廷华一下坐直了,另一只手立刻按在了另一部电话的听筒上,随时准备吩咐下去。

“在海市?你确定?”

周大师:“嗯,是一尊邪神,对吗?”

荆廷华:“……是。”

荆廷华的呼吸滞了滞:“我马上派人……”

周大师:“不用了,邪神正在杀人,你就算派一百个人来,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荆廷华一下冷静了:“周大师说的是,此事,我就全权交给周大师了,我会再让人打一千万过来。请周大师务必将神像带回来,代价不计。大师在海市期间的任何开销,都由荆氏报销……”

最后双方都很愉快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不就是邪神像吗?

反正都是神像,也都挺邪。

给你不就完了吗?

周大师挂断电话往前走去。

路两旁的草丛被风吹动,发出了窸窣的声音。路灯也因为接触不良,发出了轻轻的啪嚓声。

周大师本来缩了下脖子,但很快他就又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向前行去……

他怕什么?

怕鬼?

会玄学的白先生立在他的身后,牛逼哄哄的大鬼荆少爷立在他的身后!

别说横着走了,他四仰八叉地走都可以啊!

……

关岩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助理发现的。

他的八个助理看见老板倒在地上,急吼吼地就往里冲,结果一块儿卡在门口了,就剩下嘶吼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道:“关哥!!!”

“关哥你怎么了关哥?”

经纪人也匆匆赶来,众人这才有序进到里面,还为了谁一块儿抬关哥出去,发生了点些微的意见不合的争执。

毕竟这时候谁跑得快,就代表谁更忠心,谁的年终奖也就更多!

关岩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脸都是青的。

医生护士给他做了会儿心肺复苏,关岩吐了口气,猛地爬起来抓住了医生的手腕:“电话,我电话呢……”

这头关岩还惦记着给周大师打电话。

而这头经纪人抬头一望,望见了神龛里的神像。只一眼,经纪人就打了个哆嗦。再转过身,环顾四周——需要三个人才能搬得动的衣柜,被推倒在地;玻璃桌被掀翻,碎片满地;所有的挂画歪歪扭扭地垂下;浴室的水龙头保持着打开状态,地上已经被水蔓延了浅浅一层,踩上去就感觉到鞋底濡湿、不适;还有那些怪异的摆了满地的禽类,尤其那鸡脑袋软趴趴地往下耷拉着,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经纪人这下是彻彻底底打了个寒颤。

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弄出这样的乱象?

经纪人不敢再看,匆忙扭身跑了出去。

他的身后,神像被漆得红彤彤的眼珠子,又泛起了光。

昨夜,它嗅到了无数小鬼的气息。

那本应该是进贡给它的食物。

可是这个该死的人类,却将它困在这里。

它加倍地感觉到被戏耍了。

这才只是个开始。

哈,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尝一尝邪神带来的恐惧。

荆酒酒已经和白遇淮坐在剧组里了。

昨夜的那些小鬼,此刻要么挤在白遇淮的保姆车里,要么趴在车顶上,要么蹲在荆酒酒的椅子边。

它们很好奇,为什么荆酒酒能轻易被人看见。

而它们却要花大力气,才能显形吓到别人。

两三个小鬼围着荆酒酒转了个圈儿。

现在,大鬼彻底不许它们显形了。

小鬼们茫然地想,是因为我们长得太丑了吗?远远不如大鬼长得好看吗?

这时候副导演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关岩搞什么鬼?才进组几天?他到底想不想干了?”

这时候有人匆匆跑过来:“抱歉抱歉,我是关哥的助理。关哥早上突发昏倒,现在进医院了……”

副导演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心底的不满仍旧是在的。

剧组不想烧钱烧在这样的地方。

虽然没了关岩,但其他人都配合很好,当天的拍摄很快就结束了。

陶影后一边提着裙摆,一边笑着和几个工作人员聊天:“今天天气蛮凉快的哦,我戴着头套都没怎么出汗,妆也没花。”

“是啊,副导演还说脑袋有点冷呢。”

副导演是个光头。

“要是以后天天都这样就好了。”陶影后感叹,“不冷不热的天气,最适合拍戏了。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演员、工作人员都遭罪。”

荆酒酒扫了一眼浑身冒冷气的小鬼。

……倒也不必如此吧。

大家拍完戏才知道,关岩的房间被水淹了,里面还砸了不少东西。酒店正向剧组索赔呢。

副导演听完也是好一阵无语。

娱乐圈里压力大,爱玩些离谱玩意儿的人多的是,但你不至于玩成这样吧?第二天要拍戏自己心里没逼数吗?

那头关岩的经纪人尴尬地笑着走过来,挨个道歉。

他本来是想报警的,但是关岩说什么也不让,经纪人也就只好放弃了。

“这边的费用呢,我们自己出,晚上关哥就能继续拍夜戏了。”经纪人说。说完,他还有点纳闷。

关岩非让他去看看人白影帝身边那个少年,背后是不是有个巴掌印。

经纪人心底骂关岩,但腿还是自觉走到了荆酒酒身边。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就哈哈一笑:“对了,关哥让我问问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关岩人还在医院呢,这就开始撬白遇淮的墙脚了?

“就,问问你,你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

“……”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变得更加怪异了。

经纪人没有察觉,他满心惦记着关岩交代的任务,一边说着就上手拎了下荆酒酒的袖子,尝试着想要将荆酒酒整个人翻个面。

但眼前的少年看着纤瘦柔弱,经纪人却愣是没拎动。

他哪儿知道荆酒酒背上爬了仨小鬼!

荆酒酒都快深刻认识到,自己骑着白遇淮的时候,白遇淮有多难受了。甚至差点要生出,以后不骑白遇淮,保护保护他的脊柱的念头了……

灵魂的重量,可以很轻。

也可以重如山。

荆酒酒觉得自己这样的大鬼,多半是重如山的。

经纪人反复拎、推几次:“……”

这时候经纪人背后的门打开,白遇淮刚卸完妆从里面走出来。

白遇淮:“这是在做什么?”

经纪人:“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他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

“定制的,没有品牌。”

“你怎么知道?”经纪人顺嘴说完,觉得不太对,回头一看,就见白遇淮站在那里,吓得他脸色一变:“白、白哥?”

“我怎么知道。”白遇淮淡淡重复了他这句话,“我买的。”

剧组所有人:!

哦草!

大瓜!

经纪人抹了抹额上的汗,却不敢将这样爆出大量信息的话听在耳朵里。

生怕明天消息传出去了,白遇淮第一个拿他开刀。

关岩真是坑人!

“好,那好,我知道了,没事了……谢谢白哥。”经纪人的笑容越发尴尬,然后转头先走了。

有人见状,忍不住暗暗嗤笑一声。

就关岩还想做人白影帝的对手呢?

那起码得先换一个,在白影帝跟前不哆嗦的经纪人才行啊。

“走吧。”白遇淮对荆酒酒说着,然后抬起手,仿佛不经意地弹了下荆酒酒的肩头。

三个小鬼就骨碌碌滚下去了。

其他人见状,只当是白遇淮嫌关岩经纪人的那双手脏。

这醋劲儿啊……

大家对视一眼,都默契地低下了头,权当没看见。免得绯闻闹出去,白遇淮一准儿是找他们算账!

白遇淮带着荆酒酒走出去。

而关岩的经纪人面子上挂不住,却也没有立即离开。免得这边闹完笑话,那边回去还要被关岩教训拖后腿。

经纪人亲眼看着荆酒酒走远,这才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自己傻/逼吧,就等人家自己走出来不行吗?非得凑上看……草。”经纪人说到这里,又懵了下。

他这才想起来,少年身上穿的衬衣,衬衣领口处挂了两颗毛球球。每一处细枝末节,都精致得要命。穿在别人身上是娘气,唯独只有穿在少年身上时,才是贵气。

这衣服要到了关岩的身上……经纪人打了个哆嗦。

难怪当时他们的目光那么奇怪!

草!

这事儿可不能让关哥知道了。

关岩在医院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剧组定的那家酒店已经住满,他本来住的那层楼也被霍霍了,他只好换到别的酒店去住。

这酒店有点老旧,别说经纪人了,关岩坐在里面已经先翻了几十个大白眼了。

“你回来了?怎么样?看见了吗?”关岩急切地问。

那位周大师说,他昨晚的遭遇,是因为许下了过分的愿望,导致邪神发了怒。

关岩仔细一捋。

没觉得自己哪里过分啊?

想来想去,不也就只针对了白遇淮和那个少年吗?

经纪人摇头道:“我仔细看了,那个少年,还有白遇淮背上,都没有你说的巴掌印。这是什么东西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关岩抿唇不语。

不对啊,这说明邪神没有对他们下手啊。

那是我的什么要求过分了?

是因为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我想称霸娱乐圈吗?

关岩将唇抿得更紧了,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那尊神像的羞辱。

我想称霸娱乐圈,很难吗?很难吗!

关岩郁卒之下,却也还是强撑着,让经纪人去将神像连同神龛请到这边来。

经纪人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办了。

等走出去了,他才忍不住小声说:“你前老板在家里供了三十年关公,这不去年还是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吗?”

荆酒酒和白遇淮回到酒店房间,先接了下周大师的电话。

周大师大致说了,自己怎么忽悠了关岩和荆廷华。

白遇淮简单应了几声,也就挂断了。

白遇淮将门关上:“脱衣服。”

荆酒酒:?

荆酒酒也就呆了三四秒钟吧,就乖乖抬起手来,解扣子,脱上衣。

等白遇淮转过身来的时候,荆酒酒都弯下腰准备脱裤子了。

白遇淮一眼扫过去,就瞥见一截流畅又白皙的腰线。他眼皮一跳,喉头仿佛装了一个心脏起搏器,咚咚咚、咚咚咚,连带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症状,仿佛被厉鬼套了一个超强的恐吓debuff。

“……荆、荆酒酒。”白遇淮的声音都变得不流畅了。

冷冰冰的声音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变得有些微的柔和。

“不用脱裤子。”白遇淮说。

少年的躯体,正停留在一个相当漂亮的阶段。

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几乎不敢再细看第二眼。

可他的视线却仿佛牢牢附着住了,怎么也抽不走。

短短一刹那间,白遇淮甚至又想起了将少年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和少年跨坐到他怀里的时候,还有少年沿着他的背脊紧紧贴住他的时候……白遇淮脖颈处的血液,都加快了奔腾的速度。

荆酒酒动作一顿:“噢。”

早说呀。

他就说怎么奇奇怪怪的。

荆酒酒低头将皮带重新系好,然后挺直了腰,他问:“好了吗?”他顿了下,才又问:“你是不是要看什么?”

白遇淮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白遇淮抬手按在荆酒酒的肩上,看似动作轻巧,但力道却极大,按得荆酒酒一只大鬼都动弹不得。

顶灯的暖光倾泻下来,洒在荆酒酒的背面上,因为少年刚刚脱衣服顺带取下手镯灵魂不太凝实的缘故,那些光好像有一些穿透了他,这让少年看上去,仿佛自身就携带着粼粼微光。

漂亮得像是展台上的一件艺术品。

白遇淮的呼吸不自觉屏住,然后他抬起了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了少年右边的肩胛骨上。

那里赫然一道,红得发黑的手印。

仿佛嵌入了皮肤里。

白遇淮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阴冷森寒,摩挲了下那个印记。

“这个邪神倒不算太蠢,他逼得关岩换了个酒店,神像自然也就被搬出去了。那个困它的阵,失效了。这东西也就越发猖狂了。”

下次还想印到哪里?

印到骨头里去吗?

这下荆酒酒明白过来了:“手印不是在衣服上了,在我的背上了?”

白遇淮:“嗯。”

荆酒酒有一瞬间的茫然,他忍不住问:“然后呢?”

白遇淮:“什么?”

荆酒酒舔了下唇,因为距离太近,白遇淮可以清晰瞥见他唇上泛起的水光。为什么鬼,也可以像个活人一样?白遇淮的思绪短暂地岔开了一瞬。

荆酒酒:“他除了留个手印就没了吗?”

白遇淮:“这等同于一种死亡预告。”他顿了下,问:“你不觉得害怕吗?”

荆酒酒:“他还要接着留手印吗?”

白遇淮:“置之不理的话,会。”

荆酒酒:“这不就是,每天放一句狠话,你等着我明天找人来打你。……它不觉得很没有气势吗?谁要打人,还放这么多遍狠话的?”

这邪神给他当的,比我当鬼还不如。

白遇淮:“……”

倒也……是。

但寻常人早就被接连的手印,吓疯了。

“邪神怎么杀人呢?”荆酒酒问。

“一般途径是,改变这个人的运势,或者吓死他。多是借用外物的手段。它们没有真实的躯体,当然也就无法直接动手杀人。”

“那怎么杀鬼呢?”

“变成供品后的鬼,会无意识上供自己的阴气,直到整个被吃完。”

“既然大家都可以吸。”荆酒酒舔了下唇,扭头认认真真地问:“我可以吸吸它吗?”

白遇淮:“……可以。”

白遇淮松了手,然后飞快地别过了脸:“但它就算是个伪装的东西,也不是轻易能抓住的。”

荆酒酒喃喃道:“总有办法的。”

白遇淮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给荆酒酒披上:“嗯。”我会想办法的。别说是邪神,就算是真神。他也一样,会想办法。

他不想让面前的小鬼,变成别人的小鬼。

那他亲手从古堡带出来的,那就一辈子……都是他的。

白遇淮按下了心底隐秘的念头。

“脱衣服。”荆酒酒突然出声说。

白遇淮惊了一跳,喉头紧了紧,只能艰难地挤出来一个字:“嗯?”

荆酒酒绕着他走上一圈儿。

少年的衬衣纽扣还没有扣好,底下一大片雪白的腰腹在灯光下于走动间直晃人眼。

荆酒酒:“我也要看看你背上有没有手印啊?”

白遇淮飞快地道:“不用看,没有。”

荆酒酒疑惑道:“你怎么这么笃定?”

因为他的体质,注定任何邪祟都不侵体。

不仅如此。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死任何的邪祟。包括那个从国外来的邪神。

只要他取下手腕上,那只同款的手镯。

所有靠近他的邪祟,都会灰飞烟灭。连荆酒酒也一样。所以他才不能选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荆酒酒:“我看看。”

白遇淮:“没有。”

荆酒酒凶巴巴地盯着他:“给我看看!难道你背上印了一对巴掌印?为什么不给我看?”是我还不够凶吗?

荆酒酒指尖一动。

白遇淮的外套往下垮了垮。

白遇淮:“……”

白遇淮喉头动了下,这才抬手自己脱了外套、衬衣。

荆酒酒:“喔,有腹肌。”“还有背肌。”“这个是人鱼线吗?”

他好像只是出自于真诚的赞叹。

可白遇淮却从来没有这么站立难安过,比他第一次站在全国观众面前现场表演话剧,还要难安。浑身的血液都轰轰冲了过去。

荆酒酒真诚发问:“我在网上,看见你粉丝说,你拍《吞天》的时候,真空穿一件皮夹克。从怀里掏枪,会露出一截腰,黑暗的角落里,灯一照,真的特别公/狗/腰。请问公/狗/腰是什么?”

白遇淮喉头紧了紧,抬手按住了围着自己打转的少年。

一天天,网上冲浪时间太长了。

“脏话,骂人的,好孩子不要用。”白遇淮低声道。

荆酒酒:?

是吗?

荆酒酒顿住脚步:“……你背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他说着,也学了白遇淮刚才的样子,伸手去摸了摸。

“咝。”荆酒酒收回手,皱起脸,“好热。”

明明白遇淮摸他的时候,都好好的。他摸一下,怎么就不行了?就像白遇淮的头发丝,拔下来也是烫的。

白遇淮有点狼狈地梗住了脖子:“……人的阳气,对你来说,是热的吧。”

荆酒酒:“是阳气吗?”

他微张着嘴,做了个吸的动作。

“精怪故事里,还有聊斋传奇里,那些鬼不都是喜欢吸人的阳气吗?我怎么就吸不了?”

“因为……”白遇淮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厉鬼遮了眼一样,连思绪都微微混乱了,他顿了下,才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太……阴了。”

荆酒酒:“你骂我。”

白遇淮:“没…有。”他将自己的衣服穿好,问荆酒酒:“睡觉吗?”

荆酒酒这才又走远了:“厉鬼不用睡觉呀。”

白遇淮:?

白遇淮熟知他的性格,于是问:“今晚想熬夜做什么?”

荆酒酒:“孟和新说在医院好无聊,要带我打游戏。他说他王者,特牛逼。王者是什么?我还没见过。我先去玩了。”

游戏亡者白遇淮表示说不出话。

荆酒酒踩着地毯走远了,一帮小鬼察觉到他动了,才终于大着胆子从卧室里挤出来,一个接一个,跟在荆酒酒屁股后面,将沙发塞了个满满当当。

竟没有白遇淮落座的地方。

别说游戏陪玩了,这下连陪坐都不必了。

草。

这头关岩的经纪人将神像重新摆入了新房间的神龛里。

关岩抬头望了一眼,不知为何,那神像看着面容好像更狰狞了些,眼底的血色都变得更浓了。

关岩心下颤了颤,有点怕,但又实在舍不得扔。

称霸娱乐圈很难?

那我只要求你帮我拿到程导的电影好了,这不难吧?

邪神的嘴角似乎笑了笑。

关岩心下一松。

就是有戏了?

那个漂亮的鬼,发现新的手印之后,是不是正在战栗不安?邪神暗暗发出了嘎嘎嘎的笑声。

……

《迷雾》的隔壁剧组里,刚刚搞完开机仪式。

“小心点儿!”

“道具!道具别磕了!”

“你他妈没吃饭吗?赶紧先搬到那里去啊!”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忙不迭将箱子搬过去了。道具师低头一扫:“还差一箱呢?”

那头一个男星走过来,笑了下:“这就是一会儿我要拜的那个神像啊?”

道具师低头一看,愣了下:“不是啊。准备的是个日式风格的神像啊。这怎么变了?”

这个神像在杂乱的箱子里,端端正正地倚着。

五官俊美,还真有点神的味道。

男星眨了下眼:“这个神像仔细一看,还有点眼熟。像是见过的人。哈哈你们可别乱买神像啊。万一是什么黑粉照着某个明星做的,你们拿来用,是会得罪人的!”

快乐打了一晚上游戏的荆酒酒,发了会儿呆,带着小鬼们游荡两圈回来,拿起手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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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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