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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美的失踪,所有人都不知道,顾朔跟苏华认为,以她的状况,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但傅弈拒绝听这样的话,他不信,他就是觉得夏云美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在一个离他并不远的地方活得好好的。

可是没人藏起她,她能去哪里?

加上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到处乱跑,如果出事,江城的新闻早就能看到,可什么都看不到对傅弈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沉下心来冷静了好几天,开始分析她的去向。

最后将目标锁定在钱立楠身上。

夏云美失踪的事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夏宏铭因无法接受引起心脏病发作还住进了医院。

但跟她有关系的钱立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傅弈感觉很蹊跷。

而且通过调查,他发现,罗家的辉和集团不知何时竟将主体迁到了睿城,还人不知鬼不觉的。虽然还有一部分留在这里,便内部人都知道,不过就是一个空壳。

罗丝丝的父亲病重未能治好,也在前不久去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临终前将公司大权交给钱立楠,并让心腹全力支持他。

可是,钱立楠想干什么?

傅弈并不知道,只有找到他,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什么叫喜出望外,恐怕就是傅弈此时的心情。

当他看到夏云美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感觉全世界都黑了,只有夏云美那里亮着光,照着他的眼。

他才知道,夏云美已经长在他的骨髓里,有她,他身体的血液才能很好地流通。

她于他而言,就是生的活力。

可万万没想到,他于她,不过眸眼中万物中最普通的一物,丝毫没有引起她的在意,就跟平常呼吸空气一样,轻轻扫过就没有了。

别说从她眼中读到惊喜,就连对视一眼的机会她都没有给他。

这是怎么回事?

尤其当她贴进钱立楠的怀里时,明明就是在索吻,当着全船的社会名流面,向另一个男人索吻。

夏云美穿的是露背贴身的蓝色晚礼服,长度正好到脚跟,波光粼粼,跟条美人鱼似的,前凸后翘。为了保暖,肩上披着条白色的绒肩,还只搭了一半的肩膀,另一边就完全露在外面,娇嫩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雪白光滑。

她的一颦一笑,无不勾人心魄。

谁能禁得住如此妖娆的女人?

可她却钻进了钱立楠的怀里。

众人再望向钱立楠,都知道他是从外城过来的富商,气质沉静不张扬,可能是年龄与岁月的打磨,他看起来特别稳重,加上肚子里又有点货,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魅力,全场女人的焦点基本都在他的身上。

他比一般的小伙子要大个十几岁,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个人魅力的发挥。

那些女人还就喜欢这样的大叔,比如说夏云美,听很多名媛说,她就喜欢他的某些功夫。

“夏云美!”

是傅弈喊出来的,带着某种暴怒,并且人也跟着向她疾步迈过去。

看见她无视他的存在,他就已经不能接受,看到她贴到别的男人怀里,他几乎要跳脚,再看到她还向别的男人索吻,那红唇就要贴上时,他直接喊她出声。

这下好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寻向傅弈,看着他慑人心魂的模样,当真是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给他让道儿。

可没想到,那当事人却权当这是一场别人的游戏,这边该怎么来还怎么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那红唇被别的男人衔住,忘情地拥吻时,傅弈简直要疯了。

可人还没有靠近,他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给钳制住,可傅弈怎么可能让他们给绊住?

但众人都觉得船上来了个疯子,为了不影响今天的兴致,领导派了更多的保安,这才将傅弈给拖出去,可傅弈还死死盯着夏云美那边拼命地喊她,声嘶力竭的。

可能是他的声音真的太痛苦,也太愤怒了,所以夏云美自然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巧那时傅弈已经被拖着转弯,她并没有看到他。

“出什么事了?”

夏云美有些蹙眉,她今晚不过是过来看烟花的,要不是知道会有很漂亮的烟花,她才不要来。

钱立楠展平她的眉心,扬唇道:“跟我们没关系。你看,我都忘了跟你说,你今晚真漂亮,这个礼服很适合你。”

“还不是你的眼光好。”夏云美白晰的手指抠着他的衬衫扣子,“这是你亲自给我选的。”

钱立楠揽着她,来到一处红酒柜前:“来,双儿,这些都是你可以喝的,每种颜色都是不同的味道,你可以尝尝看。”

是了,现在的夏云美已经不叫夏云美,双儿是钱立楠给她的名字,夏双。

夏双贪婪地望着那些漂亮的颜色,娇柔道:“我可以多喝一点么?”

“当然不可以。”钱立楠扳正她,严肃地跟她说,“你忘了你的身体才恢复?若不是今晚有你喜欢的烟花,我也不会让你过来,你该在家好好休息。”

夏双撅着红唇,不高兴地望着钱立楠,钱立楠又亲了她一口:“听话。”

她似乎有些高兴了:“好啦,我知道了,每一样我就尝一口,行了吧?”

“那你自己注意分寸。”钱立楠宠溺地揉着她的发顶,“你自己在这边玩一会儿,不要乱跑,我去那边见几位领导,你知道的,我刚来这边,有些人脉还是要打通一下。”

夏双喜欢喝酒,现在有酒作赔,也就没多少怨言了,推着让他快走,她好喝她的甜酒了。

有了之前拥吻的开场白,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妖娆的女人是钱立楠的,谁还敢靠近?也只能远观了。

傅弈被人当作脑子不正常的人拖出船外,他们甚至还拿出武器逼他离开。

而行使这一切就是钱立楠,傅弈在奔向他们时,傅立楠看到他了,他的眼神一片肃杀,接着就有人过来拦住他,他连夏云美的手都没碰到。

真没想到,钱立楠竟能在睿城一手遮天。

可里面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离开?

踱步在船边,傅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此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夏云美跟钱立楠拥吻的画面。

他狂躁地大叫了几声,也无法褪去那样的一幕。

“钱先生。”

傅弈闻声转头望去,只见钱立楠西装革履地被人簇拥着从里面走过来,径直下了船来到傅弈面前,那傲慢的眼神让人望尘莫及。

“傅先生?”钱立楠打量着他,不禁笑起来,“还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看岔了。”

看着钱立楠这一副得意的眼神,傅弈真想上前揍他几拳,但也清醒地知道,现在不合适。

他没说话。

钱立楠回头看向船上的风景,干什么的都有,毕竟大年夜,还是挺热闹的,如果仔细看,不难找到在灯光绚烂处,夏云美优美的身姿。

“刚才听到傅先生在船内喊云美的名字,她也在吗?说起来也好久不见了,如果能碰到,那真是有缘了。”钱立楠始终带着微笑,看着傅弈黑沉的脸,也不作任何奇怪。

傅弈瞳孔缩起,他还真是睁眼说瞎话,以前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他这惊人的成长速度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傅弈对于夏云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但隐约感觉不太好。他不敢多想,更不愿在钱立楠面前表露更多,既然他要装,他傅弈当然也可以装。

只见傅弈斜唇一笑:“钱先生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吧,我到现在还没进去呢,你看,我被他们拦在外面,如果方便的话,麻烦钱先生稍我一程?”

“哈哈。”

钱立楠的笑声充满了可笑与鄙夷,摇头道:“真没想到啊,堂堂傅家二公子也会有这么一天,这要是让江城的媒体知道了,他们得多高兴啊。”

忽然,钱立楠转变话锋,眸色犀利地望向傅弈:“我忘了告诉你了,不够格的人,是不能进的,你再好好修炼修炼。”

话中之意很明显,跟他钱立楠斗,傅弈还没那个资本。

忽然空中绚烂无比,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开始放烟花了。

这两个男人自然也被引去了注意力,尤其是钱立楠,他喃喃自语:“这是我精心准备的,为我的爱人,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钱立楠的话让傅弈心里特别不爽,如果说夏云美现在成了钱立楠的爱人,那罗丝丝呢,又算什么?

今晚一直没看到罗丝丝,让他觉得很蹊跷。

烟花开始燃放,一束接着一束,看得夏双应接不暇。

她仰着头,眼里全是光彩。

她想看得更清楚,于是就从里面跑到了外面,披肩在身后随风摇曳,像一只误入仙境的小兔子,可爱又洒脱。

她趴在栏杆那里,贪婪地在空中看着,眼里尽是烂漫。

可夏双觉得很奇怪,她总不能专注地欣赏这美景,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四处张望,竟在岸边看到了钱立楠,她惊喜万分,没想到他竟跑到外面去了。

她摇着手臂,朝他呐喊:“立楠!立楠!我在这里!”

很显然,钱立楠也看到她了,朝她挥手浅笑。

夏双得到回应,心情异常雀跃,她将双手当作喇叭放在嘴边,大喊:“钱立楠,我爱你!”

连钱立楠自己都没想到,她竟在此时此刻跟他这样深情表白,胸口有一股暖流流过。

回头,睨向傅弈,说了一句:“傅先生,她眼里没有你。”

说完,他疾步上船。

傅弈紧跟着上去,依然被拦住。

钱立楠径直来到夏双面前,夏双主动投怀。他问:“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表白,是想干什么?”

夏双仰着妖娆的脸,张着红唇,挑了一边的眉角,故意道:“当然是引起你的注意,过来陪我啦。”

钱立楠才不信,掐住她的细腰,让她秀眉蹙起吟笑,他故意威胁:“还不说实话?”

夏双这才抿着唇,躲到他怀里:“人家就是想宣布一下,钱立楠是我夏双的,看那些狐媚子还敢不敢引诱你。”

“双儿。”钱立楠气息忽然不稳,夏双眨巴着大眼,脸也红了,还故意笑他:“干嘛,我在呢。”

“我想亲你。”

夏双抿着唇:“想亲就亲呗。”

钱立楠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急不可耐地撅住她的红唇,柔软丰润,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夏双被打横抱起,没于船内。

傅弈疯了般地跟那些拦住他的人打斗,但终是寡不敌众,多处受伤。

他躺在地上,一遍遍喊着夏云美的名字,一遍遍说着不可以。

可他不是神,有些事情是他控制不了的。

所以傅弈痛苦,痛苦地快要死掉。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他身上发生这样的事。

夏云美到底怎么了?

傅弈连夜回到江城,在酒吧里喝得烂醉。

现在除了把自己喝醉,他什么都做不了。

满脑子都是钱立楠,他想把他杀了的心都有。

有人来接他了,他以为是夏云美,紧紧抱着她。

以前他喝多了都是夏云美来接他,不管多晚,她都会来。

可来人却是陈奕舒。

顾朔早就在酒吧留了陈奕舒的号码,就防着有这么一天。

陈奕舒听着傅弈喊自己夏云美,她有那么一瞬在想,就让他把自己当一回夏云美吧,只要他开心就好,哪怕只有那么一会儿。

她紧紧地回应着他,也没有出声,可当他真的要对她做什么时,她还是迈不过心理那道坎。

喝醉不过今天晚上,明天一早他就清醒,他总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到时候,他们之间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陈奕舒摇头轻叹,一把推开傅弈:“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夏云美,我是你兄弟,是你兄弟!是陈奕舒!”

傅弈睁开朦胧的眼,正好一阵冷风吹过,傅弈清醒了不少,看到眼前的人是陈奕舒,笑着踉跄着走过去,搭着她的肩膀,打着酒嗝:“我跟你说,我知道你不是,夏云美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她很温柔的,呵呵。”

“夏云美夏云美,傅弈,你就不能接受事实吗?她早就死了!”

陈奕舒看到他都颓废好几个月了,还不能接受那个事实,心里真的很来气。

好像他的世界里,除了夏云美就再也没有别的。

虽然他前段时间把公司打理得很好,交待得也很好,可只要一涉及到夏云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才出去找她还没几天,人就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陈奕舒心里真的很烦躁。

他要是一直这样,该怎么办?

他要是永远都找不到夏云美,又该怎么办?

她真的很难想象,傅弈会这样一辈子。

“她没死!”

傅弈一把推开陈奕舒,很不高兴地指着她:“不许说她死了,她没死,我看,我看到她了,只是,只是……”

“呕……”

傅弈蹲在地上,吐出了所有的不快。

陈奕舒将他送回去后,看着他熟睡的脸,打了个电话给顾朔。

“你说什么?”顾朔正在看书,听了陈奕舒的话,身子都坐直了,确认道,“他看到夏云美了?”

陈奕舒点头:“是的,是他亲口说的。”

顾朔蹙眉:“不会又是幻觉吧?上次就是因为看到夏云美才坠到山崖,这次怎么又……”

“这次应该是真的。”陈奕舒回忆着傅弈当时说的话,“我感觉他真的看到了,可能,反正我说不清楚,你可以查一查。”

尤其是他身上的伤,应该是有缘由的。

顾朔点头,同时也在思考:“好,我知道了,晚上就麻烦你照顾一下阿弈了。辛苦了。”

“没事。”陈奕舒浅笑,“都是兄弟。”

听到‘兄弟’这个字眼,顾朔怔了一下,嗯了一声后便挂了电话后。

他稍做思考,便打了个电话出去:“帮我查一下傅弈上周的行踪。”

傅弈第二天醒来时,陈奕舒已经去上班了,给他留了言,说冰箱里有菜,她不会做,让他自己烧着吃。

他捏捏头,知道昨晚是又喝多了。

脑子一清醒,就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切,他狠狠捂着两只眼睛。

冲了把冷水澡后,傅弈脑子更清醒了,利用人脉关系查到钱立楠在睿城的住处与公司地址,包括他跟夏云美经常活动的地点,都查得一清二楚。

他必须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在夏云美单独一个人的时候,跟她见上一面。

傅弈在睿城待到第五天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

钱立楠因为公司有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必须要亲自处理,飞去了国外,可能要一周以后才能回国。

只要一想到这个,傅弈就激动不已。

但钱立楠跟夏云美的住处,安保做得非常好,他周旋了很长时间才潜伏进去。

诺大的别墅只住着夏云美一个人,楼下的灯都是关着的,只有卧室一个房间的灯是开的,此时,她正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哗,完全不知道家里已经进来了一个人。

当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床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时,而且他一只眼睛还是肿的,她心里先是慌乱了几秒,随后便镇定问道:“你是谁?”

傅弈蹙眉,她是在生他的气么,装得太像了,还是说他现在的样子她认不出自己了:“夏云美,你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是不是,想装作不认识我,你是故意的吧?”

夏云美?

夏双下意识拧眉,差不多能断定这个男人是找错人了,当下也没有多少害怕,挑眉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认识什么夏云美,我也不是她,我叫夏双。”

她说得云淡风轻的,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傅弈腾一下站起来。

夏双裹紧浴巾,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突然变了脸的男人:“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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