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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是秦韵楚楚动人的双眼,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已经被江水浸泡得淋漓尽致,刚想把身上的衣服拧干,秦韵火辣辣的耳光就扇在了我的脸上。

“吴枫,你真的是个混蛋,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跳下去真的可能会没命,你怎么这么王八蛋。”

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或许会好受一点。”

秦韵哭了,这一次撕心裂肺:“你真的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你死了就可以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吗,你以为你死了曾经发生过的一起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吴枫,你真的好混蛋。”

“对不起!”

秦韵柔弱的拳头在我的胸口上胡乱的拍打,大概是哭累了,最后在我身上轻声抽泣着,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影连在一起,我笔直的站在原地,却没有伸手将她拥抱,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么做,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但是我们彼此,却不会在同一个频率。

........

在江边,两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靠在一起,这样怪异的行为引起了行人的关注,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便将秦韵带回了酒吧。

等我们回到酒吧的时候,他们几个都在,看着我和秦韵湿漉漉的走进来,没有先问什么,莫琳从我身边接过秦韵,我也跟着庞泽去换了身衣服。

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卡座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坐在了一起,我坐在庞泽旁边,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诡异。

最后,莫琳忍不住了,终于开口道:“吴枫,今天你和秦韵都在这里,所以,有该说的话,该了断的事情,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全部解决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做出这样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我特么看着特别不爽。”

王希的也看着我,庞泽也没有要拦着莫琳的意思,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着我给秦韵一个解释。

我喝了一口山城,却发现没有意思味道,我换了瓶浓度高的烈酒,感受这烈酒烧过喉咙的感觉,才让我有了想要开口的欲望。

“这几年,我过得的挺累的,从毕业以后,这几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别废话,直接说事情。”开口的依然是莫琳,我所说的话并不是她想听的。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清涵是南京人,我们是大学同学,我爱了她四年,但是这四年里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因为我们知道,最后我们一定会分开,所以,我们在最开始我们就没有选择在一起。是的,为了避免结束,我们避免了一切开始。”

王希递给了我一杯酒:“兄弟,你继续。”

“虽然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心里都有着彼此,我们在大学里谁都没有谈恋爱,这样的默契,我们维持了四年。毕业以后,我们很平淡的分开,她回了南京,我回了重庆。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也遇到了秦韵,因为从最开始我们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在分离的时候,我们显得很从容,毕竟我们用了四年的时间来适应分别的那一刻。”

秦韵看着我,眼睛依旧通红:“然后呢?”

“我回到重庆以后,遇到了你,我是真心的爱过你,曾经对她的感情已经被我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我以前爱过她,我尊重自己的每一份感情。”

“你尊重你的感情,那你有尊重过我的感情吗?我们这两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我没有回答秦韵的话,而是接着说到:“在遇到你以后,我同样也是在认真的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依然爱着你,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已经忘了她,但是一个人的身影在心里埋藏的越深,却越是爱的深沉。当时我已经和秦韵商量着结婚的事情,但是在接到清涵的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娶她以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有的人真的一辈子也忘不了。”

“所以,你就这么狠心的抛下我,去南京和她结了婚,是吗?”

“对不起。”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说对不起了,但是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对秦韵说什么。

“在南京和清涵结婚以后,我一直很努力的将我们的生活往我们想要的方向的发展,依靠着以前南京的同学和清涵的父亲,我在南京的工作也算顺风顺水。这样的日子我们就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年。”

说到这里,我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回忆在脑海里不断地肆虐,我现在的脑子里全是和沈清涵有关的记忆,回忆不断地撕裂着我的神经,我仿佛溺水的流浪者,在会议的苦海里不断地挣扎,我手中的烈酒仿佛成了拯救我唯一的稻草。

“我和她离婚了,告诉我,当初给我打的电话只是一个游戏,而我却当了真,虽然最后我们结婚了,但是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这几年我一切的努力因为她的一句话变成了泡沫,我失去了在南京待下去的意义。我将这几年挣得钱全给了她,车房也都过户到了她名下,当初去南京的时候一无所有,离开南京的时候我什么也不会带走。”

“我选择了回到重庆,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看着秦韵,说到:“我知道会重庆肯定会遇见你,但是我没有想到过我们之间的相遇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辜负你的感情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但是就算时间能够重来,我有机会重新选一次的话,我依然会选择去南京,或许我就是这么人渣,但是我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听我说了这么多话,他们几个都保持着沉默,特别是莫琳,因为我现在说的话和当初我给他们说的理由完全不一样。

“你以后打算怎么处理和秦韵的关系?”

莫琳的话,才是今天晚上大家最想知道的事情,王希和庞泽的眼中透露着期盼,秦韵也看着我,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也一样在等着我的答案。

“以前的过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秦韵,我不想再伤害你,以后朋友,好吗?我并不是一个你值得等待的人,你值得遇到更好的人,愿你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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