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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回重庆?”听到我说的话,轩爷似乎没有想到。

“恩,明天就走,别告诉别人,我不太想其他人知道,特别是沈清涵。”

轩爷思考了一下,说道:“可能这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决定,对于沈清涵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希望你能在重庆开始你新的生活。”

“恩,谢了,轩爷。”

“也没什么谢不谢的,以前一直斗嘴,但是我们却一直把对方当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你是一个好男人,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人,以后在重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就行。”

“请帮我照顾好沈清涵,这样,我对这个地方也就没有牵挂了。”

轩爷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最后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她慢慢抿了一口咖啡才说道:“我会的,你放心。”

.......

离开咖啡店,我在网上订了一张明天下午五点半回重庆的硬卧,仅剩的500块,订了火车票以后更是所剩无几,回到前几天订的宾馆,好好睡了一个下午。

醒来已是傍晚,出门随便吃了点饭,并没有着急会回到宾馆,而是又走到了护城河边。

慢慢入夜,南京这座城市又开始了红灯绿酒,我随便找一把椅子坐下,路灯将我的影子拉长,我静静的看着护城河,感受这从护城河出来的风带来的凉意,享受南京这座城市给我带来的最后的惬意。

我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夜晚的南京才是人们生活的开始,现在的人们才有时间出来放空自己,白天都在为了自己,为了别人拼死拼活,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让看到脱下面具的自己。

每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没人都努力想在自己生活的城市挣扎出一点痕迹,但是却很快被都市忙碌的节奏,抹平的一干二净。

在我面前的走过的人,或形单影只,或两两结伴,但是在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特点,都被这种城市磨平了棱角,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只有在悲催环境下的苦苦挣扎,或许他们是这座城市的希望,也或许会被这座城市变得绝望。

除了这些人以外,只有一个人在我的眼里是不同的,他的眼神里看不到苦苦挣扎,而是一种挫败带来的颓废感,他是唯一一个看不到斗志的人。

他已经对着护城河弹了两个小时的吉他,但是都是一些我没有听过的歌,我去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走到他的旁边:“兄弟,听你弹了两个小时,你的歌很不错,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弹吉他的男人并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继续对着护城河:“故事每个人都有,只是多少罢了。”

“介意让我听一听你的故事吗?”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我将一打啤酒递到他的面前:“呐,这是你的酒。”

弹吉他的男人似乎没有想我我真的会有啤酒,他转过头,接过我手上的啤酒:“这酒来的真是时候。”

这是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留着上个世纪的长头发,在风中飘扬。他的眼睛很深邃,他整个人看起来微微有点邋遢,但是整个形象透露出一种文艺范,这样的男人和他的歌声一样,背后有着故事。

我坐在他的身边,打开了一罐啤酒:“要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这个弹吉他的男人喝了一口啤酒,慢慢说道:“有名望的人的经历才交故事,而我这种人,只能叫破事儿。”

“听你的口气,北京人?”

“恩,北京巷子里面混大的,不会读书,也没什么本领,不想给家里添堵,出来到处走走,省的我家老爷子看着我心烦,也影响自己的心情。”

“你吉他弹得挺不错的,歌也和不错,不过好像都是我没有听过的歌。”

弹吉他的男人将啤酒和我碰了一个,说道:“这些都是我自己写的歌,没什么人愿意听,我也就自己拿到大街上唱唱,顺便赚点生活费。”

“赚到钱了么?”

“一碗鸭血粉丝钱够了。”

我将自己身上仅剩的100块掏给了他:“你的歌很不错,我已经听了你两个小时的歌了,这是你的酬劳。”

弹吉他的男人并没有收下我的钱,而是说道:“有你的啤酒已经够了,啤酒钱就是你给我的酬劳了。”

我将喝完的啤酒放到一边,又重新给自己开了一罐:“酒是我请的,听歌是要钱的,不用推辞。”

吉他男没有在推辞,或许没有这100块,或许他明天都不知道会在哪里度过。

收下的钱,他放下啤酒又拿起了吉他,唱起了一首我终于听过的一首歌,风子的《我在南京的夜里》

你回家乡后

说你必须离开我

我并没有感到很难过

我只是安静的唱了一首歌

然后重新出发

结束前段生活......

一首民谣搭配着他独特的嗓音,伴随着微风,在护城河边飘荡。

我不知道他这是唱的自己,还是唱的我,这些都不重要。在听的人的心里,只要有意,你都会不由自主的对号入座,所以究竟唱的是谁并不重要。

听他将这首歌唱完,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说道:“谢谢你的歌,我要走了,但愿以后还能再见。”

“谢谢你的一百块,但愿下次遇见你,我们都是不一样的自己。”

我们互相留了一个联系方式,我便离开了护城河,我们或许以后并没有在相遇的机会,但是有缘喝过一场酒,这便是朋友,哪怕我们只是要了对方的电话,却很默契的没有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和吉他男的相遇,只是我离开南京钱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将自己身上唯一的100块给了他,并不是我觉得他身无分文想要接济他,仅仅只是想给他一点希望,但愿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看了看自己的口袋,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无分文,我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回到酒店,酒精还在麻痹着我的大脑,洗个澡以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在南京的最后的一个夜晚我睡得很香,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

我没有什么行李,就只有一套衣服而已,起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便到酒店前台退了房,拿到了500块的押金,这又成了我最后的资产。

在去火车站的时候,我给轩爷和唐鹏伟发了一个道别信息,选择在走的时候给他们发信息,就是不想他们来送我,他们肯定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轩爷只是说了一些寒暄的话,便不在回复信息。而唐朋伟则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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