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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绝不是一天就能造成的,要练成这么样的全真剑法也绝不可能是一天,当然也不可能是一年,两年的事情;

这样的全真剑法也许长远一辈子都不可能练成,纵算是路长风那也得花上三五十年功夫,所以就算这个女子天赋异禀那也得从她妈开始。

没有人再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全真一脉的人,甚至全真自己的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全真的修为武功了,别人练的比你师傅传授的还要精妙,路长风当然也这样想了,这一手起手式的端正那绝不是自己能做到的,自己只是运气更好,做的更巧而已。

别人这般在河边孤独的守了几千年,换了谁也奈不住这份忠诚和毅力,路长风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姐。

这女子把中指轻轻一弹,那剑便再次脱手飞起,直接飞到长远的被上,这一手功夫却是又俊逸又漂亮。

剑入鞘,这女子看了看全真几个师兄弟笑了笑道,“柳如风,全真金仙门下,请几位师兄指教“,这话却已不在透着讥诮。

路长风走上前去,双手抱拳对着师姐柳如风施了一礼,其他几个师兄弟也是如法炮制,施礼完毕路长风看着师姐柳如风笑道,“久闻金仙门下却是以仙器为快而著称,瞻之在前忽而在后,是这样么?“

柳如风想了想道:“我很少在使用过,不过昨天那个号称蓝大先生的人二话不说,就出手攻击我,幸好我的速度比他的快,我一见不妙,就沿着河边飞,他就没有再追上来过。”

柳如风轻轻摆了下袖子笑了一笑,道:“我们这一脉每脉单传,不以剑法和阵法为长,所以全真我们这脉的说法都是全真影宗”,路长风这才知道原来柳如风是全真影宗的弟子,也是金仙的后人。

路长风等人只见那法宝如一只如一只凤凰的形状,大约有二尺来长,通体淡黄色,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柳如风道:“百多年前我师傅下水查探一番,至今再也没上来,我就一个人在河边日日等师傅,谁知这一等竟是这么多年。”

路长风奇道,你在这里一等几十年却是住在哪边,柳如风只是用收一指。

房子是一间只能算是很简陋的房子,桌子是一张几个藤条编制的什么都没有的破木桌,床也是一张藤条编制成的床,这房子也的确只能挡挡雨水,可惜现在能挡挡雨水的房顶现在也能看见外面的星辰,长远落剑下行之时却是把师姐的房顶掀了。

你把别人的房顶掀了,别人会不会揍你?

路长风站在房里,抬头看看外面的星空道:“师姐,既然如此,那就先和我们一块先到东堡,先住我朋友那里,再作打算吧。”柳如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五人各自踏上飞剑向东堡飞去,柳如风踏剑之时那便带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很轻松的飞在众人的前面,看来她还没有用全速,全真影之一脉果然不同凡响。

几人堪堪一进云青的宅院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路师兄你们可回来了,我和爹都在等着你们呢。”

路长风刚一跨出两步,云蕾便走了过来,一双纤细白嫩胳膊上却是跨着一个藤筐,少女特有的体香幽幽地扑面而来,那藤筐里放着许多素食和清水。

路长风接过云蕾递过来的烤熟的苕薯,笑道:“碰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耽误了,让你和堡主久等了,”路长风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云蕾歪着头认真的在听着,却是一脸羡慕之感,笑道:“哼,下次我也一定要跟着去,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会少了我。”

灯光咋起,路长风见师姐却是彪悍干练倒也不失女子风度,却无女子娇俏之感,灯光下柳如风一双含威的凤目含笑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尴尬,说道:“云蕾,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刚认识的师姐柳如风。”又把河边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云蕾却只路长风绝无儿女心情,心自叹息,美目流转,看了一下柳如风,然后笑道:“如风姐姐,你好啊,欢迎来到东堡寒舍做客!”

柳如风一对干练的凤目惊异地看着上官云蕾,心道:“这女孩子也绝非凡品,可惜了!”嘴上却是微微一笑,道:“云蕾妹妹好。”

不远处的长远瞧了瞧柳如风,又看了看云蕾,霎时有些让他眼睛直打哆嗦,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云蕾的确是是一种开朗活泼,充满少女青春可爱的美,而柳如风之美则是一种成熟、干练,令人动心的美,这两种美都能让人为之沉醉疯狂。

长远的心思谁都不知道,这般不纯的心思已经让他的修行之路远远落后了众人,修行之人尚需心思纯真而果敢。

路长风一扭头却见鲤鱼正在旁边捂着,怪模怪样的看着众人,一双原来的死鱼眼现在也已经有了些灵活,越来越像云蕾了,路长风心里慨叹,炼妖之物也是辛苦异常。

这个小小的东堡,仿佛也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离奇诡秘之意。

众人正说说笑笑间,屋子突然剧烈震动摇晃起来,梁上的灰尘已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墙上的挂弓也左摇右晃个不停,桌子上云蕾刚放了几大碗水也晃的洒了一桌子,顺着桌子腿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路长风也是吃了一惊,站了起来,看着众人问道:“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去问问云堡主!”

云青这时也从屋内急急的赶出来,向着离柯吩咐道:“让家人先保持镇静,都不要乱,不要乱跑。”

云青抬头看见路长风几个人带着云蕾匆匆向这边走来,看着众人道:“蕾儿你和几个师兄弟不要乱动,先留在这,我和长风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路长风和云青疾走几步踏上飞剑,飞出东堡之外沿着东堡护城河转了一圈,只见河水好像烧开了一般,肆意的翻滚着,而随着远处江水的翻滚好像海浪一般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却是江水和着河水从地底翻滚而上。

紧接着漫天光影而出,皇城里飞出无数御剑之人,更多的修行者冲到空中,要一睹那地狱之水,空中剑气嘶鸣,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巍巍壮观。

远处江水里红色的光芒突然之间就突破了天际,慢慢的又回落了下来,过不多时一道更耀眼更刺眼的红光又一次的冲了出来,如一道光柱久久不散。

如此反复数十次后,江水方才慢慢平息下来,护城河的河水也不再翻滚,过了一会地面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云青和路长风稍稍转了一圈,看看并无十分特殊情况,来到了院子里把事情和小哥几个说了一下。

柳如风听了很是忧心,感觉是不是师祖和师傅要来到凡间,忧心忡忡道:“我们想去江水边看看。”

这提议倒是十分得人心,本来云蕾几个人就按捺不住,掩于自身修为尚差路长风一截,不好意思处处叫板,这次听的有人要出去看看,哪里还能忍耐得主?

已是深夜时分,江水边本应是人迹罕至,而在此时江水边荒山野地里却隐伏着无数的修真者,空中不时有剑光掠过。现在的江水方圆几十里间,可谓是藏龙卧虎,危机四伏,杀机潜藏。

竹篱柴扉,半院杂花,从杂花竹篱间看过去,可以隐约看到东倒西歪得东堡木屋。

此刻连续低声怒吼,震颤的大地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翻滚的河水依旧显示着刚才的不平。

岸上的树木在震动中发出瑟瑟的颤响,大群的野兽在林中乱窜,树林中不时惊飞起一片惊飞的鸟。

堡内的灯光已经很明亮,各种火把和气死风灯都挂了起来,和长远并排站着一个女人,年纪大概已经有二十六七岁,以某一种标准看,她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距离青春玉女的标准已很远。

可是路长风确信,这个女人就算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也绝不会有人把她看作青春玉女的,因为她天生就带着种老里老气的样子,一张脸总是绷着的,好像天下的人都欠了她的钱没有还,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就像是刚从冰窑里掏出来的两粒黑珍珠。

看到这双眼睛路长风才明白过来,原来却是师姐,路长风暗暗的叹了口气。

把眼睛望向刚才还是满是星星的天空,现在却已经乌云密布,甚至脖子上一凉都有两滴秋雨滴了下来。

秋夜的夜雨总是令人愁,尤其是在潮湿的森林边,落寞的山岭,倾斜的石径,泼墨般的苔痕,多少前辈修为、修行妖狐的凄惨往事都已被埋葬在苔痕下,多少秋菊尚未发,就已化作泥。

秋天泥泞不堪的地上上有一行脚印,刚刚雨停后才留下的脚印。

在苍茫的烟云夜雨间,在石径的尽头处,有一座破败的道观,香火久绝,人迹亦绝,昔年的冲霄剑气,如今也已不知有多久未曾再见。

这个曾经被醉心于修行的年轻人们奉为圣地的三清道观,也已渐渐荒冷没落,所剩下的,惟有一些神话般的传说,和台上的一道剑痕空留凭而已。

可是近两月来,每当风清月白的夜晚,附近的樵户猎人们,往往可以看到道观里仿佛又缥缥缈缈的亮起几盏孤灯,几个眼睛发绿的蒙面人。

有灯,就有人。

是什么人又回到这里来了?为什么?

今宵夜雨,孤灯又亮起。一个人独坐在灯下,既不是巴山门下的子弟,也不是道人。

在这个寂寞无人的荒山道观里居然藏着几个打扮诡异蒙着黑色面巾的人。

几个经常都可以很天不吃饭,几个月不洗澡的蒙面人,每天对着山脚下的江水。

就在这个晚上,这个道观里居然又有三个人来了。

一个好似蓝大先生的人静静的站在带着丝丝秋雨的夜色下,脸庞在一片黑雾的宠罩下若隐若现,从他身上发出一股的迫人的气势,令人不由的腿肚子发软。

蓝大先生的身后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赫然竟是相貌颇为英俊的幽冥教教主蓝风。

另外一个却是个女人,只见她伸出一只雪白的手,用一种几乎比舞蹈还要优美的姿势,脱下了她头上的毡帽,顺手一抡,帽上的雨珠洒出,在灯光下看来,就像是一串闪亮的珍珠。

本来被束在她帽子里的长发,就像是雨水般流落下来。又掩住了她的半边面,却露出了她另外半边脸。漆黑修长的眉,明媚的眼,嘴角一抹浅笑,一般人魂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时候幽冥老祖正坐在道观一处平石般的青色岩石上,眺望着远方有些斑驳的点点灯火。

远方烟云缥缈苍茫,什么都看不见,却又什么都看得见。

在一个生命还未开始,或者对生命已完全满足的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片虚无、一片混沌,最多也只不过是一幅图画而已,可以让一个本来已经很愉快的人,在宁静中得到一点享受。

在幽冥老祖这种人看来,这一片虚无就是生命的本身,也是许多肉躯,的确是没什么意义。

只有在虚无混沌中,他才可以看到很多他在任何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的事,也只有在此时此地此情,他才能看到自己。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近五十余年,幽冥老祖几乎已经完全没有机会看到自己,也更把这个世界遗忘了。

当然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已经忘记了,直到画影针的出现才勾起了他心底的一股火,一股一统修罗的火。

因为他愿意做这件事,因为他高兴。这件事是成是败,是胜是负,是生是死,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是修罗的鼻祖,修的是魔界的幽冥,人间的妖魔,幽冥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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