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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在刚刚宁雪握的地方摸了两下,然后就从上面撕下一层薄如蝉翼,只敢像塑料一样巴掌大的东西。

这是之前群里私发给她的一样东西。

群里都是人精,对于她本身可能是凡人这种事,早有猜测。

如果白绮身处那些人的世界,估计早被打劫了。但隔着无数位面,摸不到看不着,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公平交易。

不单如此,这些人为了长久的交易,还得想方设法的保证她在自己位面的安全。

给她的宝贝要么属于自保,要么攻击性强普通人也可以使用,这片塑料一样的东西,便是防止她被别的修为之人阴害的防御。

这玩意儿贴在人或者事务上,可以将法术的咒力从中术者体内吸出来,这还不算,吸出来之后效用还完整的保存者。

留做己用也好,还施彼身也好,总归是个不得了的宝贝,比所谓的害人的物品更加珍贵无数。

毕竟总所周知,破坏远比保护要容易得多。

白绮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回到里面随意从白父书房里拿了个花瓶拍了上去,那东西便融入其中。

白绮又叫来管家:“把这玩意儿包一下,送到陆家,就说是我的心意。”

管家一看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小姐,这可是老爷好不容易淘到的,当初为了拍到手,可是欠了不少的人情。”

白绮摆摆手:“值得的,毕竟比起陆家,一个破瓶子就不值当什么了。”

管家寻思着人还没嫁过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于是不准备和大小姐正面顶,打算私下给老爷打电话。

便看到大小姐已经拨通了老爷的电话。

“喂!爸,你书房那个花瓶我先拿了,嗯,送给陆伯伯。”

“你给我住手,我打死你个不孝女,还没嫁人呢,就想着搬老子的东西讨好别人。他姓陆的配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已经装好了。不用,你不用回来打我,好好赚你的钱吧。”

“我还赚个屁,赚再多也是便宜了你个不孝女,我不痛快。”

“来来来,高兴点,之前不是跟我说陆家最近地产那边出了点问题吗,正在筹措资金,你说他家的底子,这次的事不算什么难关。”

“爸,你快出手吧,能捞多少是多少,放心,过段时间你会感谢我的。”

白父原本还在发火,听了白绮的话却是沉默了:“你在哪里听到了什么?”

跟陆家一样,白家对于陆家的心思,也是平时合作愉快,可一旦对方露出伤口,上去撕咬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按理说两家子女在开始认真交往,虽然没有正式订婚,但都已经默认了。

凡事自然就更得慎重,如非必要,还是维护友好的关系更为重要。

但一门心思死心塌地对陆风的闺女却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却也明白了另一件事——

“陆风那小子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什么,就是想把我调教成他妈那样的人而已,见没有成功,转头勾搭上一个猪头。”

白父气得青筋直冒,以前他就不喜欢陆家的氛围,对于陆风是颇有些不满意的。

不是不满意他本身,而是他有好几个私生的兄弟姐妹,他老陆不可能不为其他子女打算,更何况兄弟一多,以后也说不好。

只是陆风在他们面前一贯表现的态度是对母亲的怜惜和对父亲的不赞同,白父这才稍稍满意的。

毕竟他从小见识到了母亲的痛苦和为难,如果怜惜母亲的话,确实变成父亲那样的概率更小。

没想到他居然被个小子给哄骗了,注意打他女儿身上,指望他女儿以后成为他妈那种以泪洗面的怨妇?

白父岂会容忍?便脸沉道:“我给姓陆的打个电话。”

白绮道:“电话随便打,不过陆家那边你们盯紧点,有便宜占绝对得手起刀落——算了,这些也不用我教你们,去忙吧。”

白父:“……”

怎么听这话,闺女好像挺心大的,没吵没哭没闹,重点只在撕咬陆家上面。

白父满意的点头,这才是他闺女,情情爱爱的本就是直接了当的事。

男人敢不听话,有的是方法让他痛,没得要死要活让人看笑话,得意了敌人的。

果然,晚上陆父回家收到花瓶,高兴得脸都笑烂了,连忙招呼妻子和儿子过来看——

“这是阿绮送过来的,瓶子我记得,老白可是宝贝得很,人家碰一下都怕给他碰裂了,没想到阿绮居然拿来孝敬我了。”

他笑得得意,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样的,不比你爹当年差。”

女人嘛,只要哄好了,让她一心一意为你,什么不是你的?

陆父一直对自己的手腕很自得,养情人的男人不少,但像他这样,火从来不烧到自己身上,也不招女人怨恨的实在没几个。

他一向鄙视那些手腕低劣,爱一个就恨不得另一个去死的,有什么好处?

尤其是老婆,那可是对你的事业家庭有帮助的人,不先把她收服了跟你一条心,埋那些隐患还得意洋洋?

平时就体贴温柔一点,好话又不要钱,女人惯会自我欺骗,何苦闹得吵闹不休?

他自己得意,如今儿子这个年纪,就能哄得女孩儿团团转,且人家女孩儿是身家不菲的独生女,以后对他们家族自然也是大有益处的。

陆母见了也是夸,她自然乐意女生一条心对待自己儿子。

又道:“看看,阿绮多贴心,你最近也收着点,别和那些廉价的女生走太近,就是想玩,也得把阿绮套稳了再说。”

这就是当妈的了,自己深受苦楚,但儿子要去坑害别的女生的时候,却没那份感同身受的。

自己的亲儿子,陆母自然知道他什么秉性,之前讽刺宁雪,也不过是对于这类女人的天然敌意,以及怕她坏事而已。实在不是在替白绮出头。

如果在合适的时机,她自然选择视而不见了。

夫妻俩都很高兴,以为以后白家是手到擒来,他姓白的再能干,也有干不动的一天。

等白绮对陆风死心塌地了,陆风这么能干的女婿,不交给他交给谁?

版图扩张,规模加巨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却发现儿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风挤出一个笑,借着借累了回房休息。

陆母以为他是因为心虚,怕他爸爸知道他操之过急和别的女生扯上关系会被训斥。

心里还想大可不必,看现在这状况,儿子的过错,阿绮还会送礼物过来讨好未来公公暗示和解,想来已经是爱她儿子爱到不行的。

也不能怪陆家的人自我感觉良好,这却是是一直以来的惯性,以前的原主也确实是如此表现的。

陆风回房不安了一整晚,他之前去白家对方还闭门不见,现在为什么会特意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

陆风以为白绮是为了打基础,好让事情爆出来的时候,他爸因为他错失这么好的儿媳妇更为愤怒可惜,越加修理他而已。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陆风几次想跟白绮谈谈这事,结果都被黎准那小子给逼退了。

那小子除了上课时间,就跟要长在白绮身边一样,三年级的教室都成了他的第二落脚地。

甚至这家伙毫不避讳,说想要跳级,跟学姐在一个班里。

学校那边已经收了他的申请,正在安排测评了,全校人都被这跳级追人的操作给震懵了。

追女生送包送车不新鲜,你能为了追女生跳级吗?

凡事就怕对比,以前陆风也是人人称羡的男神,羡慕白绮有这么个男朋友,现在一对比,去他妈的陆风。

我也要乖巧听话又体贴温暖的学弟。

就连宁雪信心满满的等着白绮倒霉,这空档都让她不忿。

谁知道,白家的倒霉没等来,等到的却是陆风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陆风原本也是以为白绮有后招,谁知白绮的后招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公司的危机。

之前他们有个项目就出了一些问题,不过真的不算大,以陆家的底蕴,虽然有点烦心,但根本不存在无法渡过的问题。

可一夜之间他们公司就像被衰神附体一样,原本谈得好好的合作黄了,资金链断了,备用方案根本不适用,白家更像是闻到腥的鲨一样。

在外面还不知情,也以为对他们不过是小问题的情况下,张口就撕咬下陆家一大块肉。

然后陆家就见了血了。

当时陆父都是懵的,他想不明白老白为什么会这么干,说实话两家什么关系,互相什么态度,大伙儿心知肚明。

但背叛也是需要成本的,如果能拉下马还好,如果不能,就要想想以后的合作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白断然出手,这无疑让陆家雪上加霜。

陆父打电话过去质问,只得到对方一声冷笑:“回家问问你的好儿子吧。”

“哦对了,我的花瓶可给我保管好,不管怎么说还是挺可惜的,虽然我家阿绮说会千百倍回来。”

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了。

陆父不顾学校还在上课,让人把陆风带了回来,张口就问他跟白绮怎么回事。

然后才知道儿子跟白家的闺女是早就分手了,陆风的话里自然有所润色,肯定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可陆父本来就是陆风的完成体,怎么会不明白?

无非就是儿子无能,被白家那小丫头看出端倪,然后抬脚踹了。

踹了不说,还转手就让父亲报复陆家,先前送来的花瓶,哪里是讨好?分明就是端头前的大餐。

陆父气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蠢货,没你爹的能耐就别干你的事。”

“我教过你什么,让你不管什么事,最忌讳操之过急。你连白家丫头的秉性都没摸透,你就敢跟别的女人别苗头,现在家里这么狼狈,全他妈你害的。”

陆母连忙护着儿子:“这怎么能怪他?我都仔细查了,我们阿风根本就没干什么。”

“不过就是跟别的女生说了句话,白家那丫头就霸道的骂了他一顿还分手,阿风也是气不过,才找了那女生敷衍而已。”

“现在白家的丫头和黎家的小子打得火热,我看他们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勾缠了,她还有脸报复我们?”

陆父听了差点没气死:“这种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白家丫头和黎家的——”

“小孩儿之间玩闹而已。”陆母这么说,但想着黎家小子的那热切劲,还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陆父最是了解妻子,哪里不知道她这话背后代表的意思。

只觉得眼前一黑:“要是白家和黎家联合,咱们就等着死吧。”

说着气不过把烟灰缸往陆风那边砸:“送花瓶那天你就察觉不对是不是?你为什么瞒着?”

“你当时说了老子也不会这么被动。”

以前觉得儿子像他,哪儿哪儿都满意,现在却只觉得大失所望,整个一蠢货。

他要早说白家丫头是这样的人,自己一准拘紧他了。

女人是好掌控,但也看看是哪种类型,有些女人就是你无论怎么掰也掰不成你想要的样子的。

这种女人你要么放弃,要么老师苟着从此别琢磨花花肠子了。

而白家丫头是最可怕的那种,这么小一个丫头,分手了不哭也不闹,直接让你死。

陆父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最不敢惹的就是这种女人,一旦遇到,再漂亮也贴墙躲开。

却不料看走了眼,白家那小丫头就是这样。

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陆家的危机非但没有渡过,反倒在白家的牵头下,各个竞争家族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陷入这样的境地,便是庞大大物也难逃一死,更不要说陆家的产业结构本来就不是特别稳固。

陆家水深火热,陆风当然不会好过,这异常自然让宁雪给注意到了。

宁雪最近倒是心情不错,她最近是频频走财运。

随便去买张彩票,都能中几百万,只不过怕亲戚朋友来借钱,家里捂得紧而已。

又利用彩票的奖励买股票,那也是逢买必涨,段段时间赚了个盆满钵满。

她爸妈已经在看房子了,本地房价贵,原本以他们的家庭积蓄,是没可能再添置的。

现在却直接去看了高档楼盘,相信明年就可以换更好的住宅环境了。

宁雪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白家偌大产业,他们家的财运岂是这点程度能抵消的?

一旦开始了,至少会保她未来二十年内顺风顺水,发家致富。

家里越有钱,宁雪的日子也就越宽裕,虽然她还是学生,不过最近家里的钱全是她的运气得来的,父母自然不会太限制她。

于是学校的人都发现宁雪最近非常的阔气。

他们学校虽说不是非富则贵的贵族学校,但家庭条件好的人却是不少的。

虽然校服统一,不过鞋子包包,手电饰品之类,家境优越的学生和普通学生使用的档次自然不同。

原本宁雪和普通的学生一样,没见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物品。

但最近却是经常带新款的果机,大牌的手环耳钉,动辄上万的奢侈钱包,以及昂贵的鞋子。

众人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去借贷了。

可以这家伙的年龄,怕是借都借不到这么多钱吧?便有好事者去她那儿打听。

每次这种时候,宁雪便会看着白绮的方向笑道:“这些还得感谢白绮。”

有时候白绮听到,便会回她一句:“可别,虽然是些小钱,可我就是扔水里也不会包养你啊。”

宁雪气得嘴歪,只得心里冷笑着家伙也就嘴皮子利索了。

她又不是突然间财神附体,锦鲤转世,为什么会财运连连?除了符咒已经发生作用,不做任何他想。

这时候白家恐怕已经开始凋敝了,不过是白绮可能混吃等死压根不管家里的事,所以还不知道而已。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家那么大的家业,要败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宁雪表示不急。

她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数着自己家里不断增加的存款,看着白绮那无知无觉的样子,只觉得对她怜悯无比。

在这几种心情之下,居然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注意陆风,直到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宁雪自己都大吃一惊。

这是她那天之骄子一样的男朋友吗?

整个人疲惫萎靡,眼圈泛黑,高大挺拔的身形一夜之间都变得佝偻些许,明明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却没有任何朝气而言。

仿佛走向末路一般,浑身透着落拓和绝望。

宁雪顾不得看白绮笑话了,连忙问男朋友:“阿风,你,你怎么了?”

宁雪不找他的时候,陆风还想不起来,这会儿她一来,陆风突然就想起来当初这家伙撺掇他带她去白家的那句话。

她说,想最后看看白家的风光,怕以后就看不到了。

陆风犹记得当时听到这话的的反应,这家伙的态度太过绝对,透着一股邪门的自信,让自己跟着也犯了傻。

可现在看来,倒霉的不是白家,反倒是他们陆家快要不行了。

陆风眼睛一红,连忙抓紧宁雪,手劲大得捏得宁雪肩膀生疼。

“你之前暗示我白家要倒霉,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你会那么笃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宁雪闻言先是一笑:“白家怎么了?已经开始倒霉了吗?”

然后看着陆风的脸色,压根不像这么回事,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阿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们豪门之间的事又不了解,我怎么会知道?”

陆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接着冷笑了一下:“前段时间我还没这么忙的时候,特意了解了一下你今年暑假的事。”

“你在两个月内瘦了将近一百斤,自称是极限减肥和医学手段的帮助,再加上体质特殊,所以有现在的好成果。”

“可我根本没找到你暑假期间从医的任何记录,还有你瘦下来的时间或许还比两个月这个奇迹还要短,因为七月中旬的时候,你家小区的监控录像显示你还是以前那副样子。”

“只是后来家里出现了问题,我无暇顾及你这边,所以没有搭理你而已。”

“现在提起来,你好像一开始就不对了。仔细想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个月多月内瘦这么多,瘦不说连皮肤也变得毫无瑕疵,没有任何松弛或者术后痕迹。”

陆风伸手摸了摸宁雪裸露在外的胳膊:“看看你,简直完美得像个芭比娃娃,真的很难置信你不久前还是个大胖子。”

宁雪脸色涨红,她现在已经这么漂亮,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到以前,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从瘦下来那一刻与以前割裂的。

但羞愤的同时是无尽的惊慌和恐惧,原来陆风已经怀疑她到调查过她了?

宁雪惊惧又不可置信:“你在怀疑我?你为什么会去调查我?你难道以为我会害你吗?”

陆风摸了摸她的脸,奇怪的笑了笑:“任谁听到一个一穷二白的高中女生断定一个豪门之家会没落,都会起疑吧?”

“要么怀疑你疯了,要么是世界疯了。然而你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证明了奇迹是存在的,所以我产生疑惑,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宁雪一噎,合着自己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她有些心虚,不过好在看陆风的口风,还没有查到那一步。

宁雪是绝不敢将红包群的事跟人分享的,便是陆风也不行。

只得转移话题安慰他道:“那你现在重新提起,是不是白家发生了什么?他们生意出了问题?”

陆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依旧很笃定?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快,告诉我。”

感觉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宁雪想说自己有点疼,却听见陆风突然爆喝一声:“快说啊!”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确定。”

“如果你这么肯定,那为什么现在白家咬我们陆家的肉赚得盆满钵满,我们陆家却独木难支?”

宁雪听到这句话,起先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接着脸色陡然变得惊恐——

“怎么会?不,不可能的,肯定不可能的。”

她想往后退,可陆风却没有放过她。宁雪心里很清楚,她既然已经得到了财运反馈,那么必定咒力已经开始了。

白家便是还能支撑,但也绝对不会在这时候还顺风顺水,反倒是陆家居然已经独木难支了。

她突然想到当初那个恶作剧的符咒,连忙抬头问陆风——

“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收到了什么白绮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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