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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和公司总经理魏和出差利州市,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直到上午签完最后一份合同,他俩才如释负重,经过多天的博弈和谈判,他们代表宏远集团跟开发商签订了价值二十多亿的合同,涉及承建住宅区、园林绿化、大型写字楼等项目。合同签订成功,魏和显得尤其开心,国外工程的失利对他造成的影响巨大,如今,他算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趟出行收获颇丰啊!”魏和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脸上堆满笑容。

“想不到这几单合同,全部被您争取了下来。”薛承愉悦地说。

“回去一定要好好庆贺一下!”魏和难掩喜悦之心。

“签订二十多亿元的合同,您真是了不起啊!”薛承恭维道。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里面也有你的不少功劳嘛!”魏和笑道。

“都是为公司做事,您过奖了。”薛承谦逊地说。

魏和赞许道:“薛承,你胆大心细,沉着稳重,以后必有大成,我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宏远集团的未来就看你们这一代人了。”

“魏总,您的期望太高,我怕有负重望。况且还有你们这些长辈在,公司肯定会发展得更好。”

“我们啊,年纪已经不允许了,应该要急流勇退,享享清福了。”魏和说。

“您这是老当益壮,这次的合同就是最好的证明!”薛承奉承道。

魏和爽朗一笑,高兴地说:“趁还有点时间,我想跟你聊一聊。”

薛承转眼看到魏和收起笑容,顿感事情的重要性,他马上坐正身子说:“您请说。”

魏和停了几秒,然后诚恳地说:“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我希望你无所隐瞒,能够说出真心话。”

“请您放心,我必会坦诚相告。”薛承回答道。

魏和点点头,对他报以信任的眼神,然后说:“宏远的病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董事长告诉过我!”

“我前两天接到贤君的电话,她告诉我宏远的病情急剧恶化,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他身上的癌细胞全面扩散,病情根本无法控制住。换句话说,留给他的时日不多了!”魏和沉重地说道。

“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呢!”薛承吃惊道。

“谁也没有想到如此健朗的人说倒就倒,真是世事难料啊,病来如山倒。”魏和痛心地说。

“魏总,您没事吧!”薛承见他两眼通红,神情痛苦,不免担忧起来。

“我跟他打小一块长大,可以说经历过同穿一条裤子的艰苦岁月,最初一起打工,一起当小包工头接小活。后来工程量慢慢变多,越来越大,直至创立了宏远集团。辛苦了这么多年,眼看就可以退休享福了,结果他却…..”说到最后,魏和哽咽住了。

“魏叔,事已至此,您不必过度悲伤,千万要保重身体。”薛承表情凝重,安慰说。

“一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我就感到无限的惋惜,这生老病死,谁也避免不了,我这人想得很开。但人啊,总是逃不开一个‘情义’两字,身边的亲人或者挚友即将离自己而去,难免就会悲伤不已。宏远跟我不仅是挚友,也是历经过磨难后的亲人,他病了,他快要走了,我确实太难释怀了!”魏和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魏叔!”薛承被魏和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想到宏远的情况,我感觉难受而已。”魏和稍微调整下情绪,悲伤地说。

“我能理解。”薛承见魏和伤心不已,自己的心里也备受煎熬。

魏和自嘲道:“我这个老家伙,今天让你小子看笑话了。”

薛承幽默地说:“您是真性情!”

“不提这些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魏和摸了摸眼角。

“您请说!”

“常言道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公司不可一日无主,宏远假如真走了,你认为谁去继承叶家产业比较合适?”魏和看着薛承,眼光异常犀利。

“魏总!这……”魏和的问题如此直接,令薛承一时反应不过来。

“但说无妨!你是公司高管,有必要为公司的未来说句良心话。”魏和紧接着说,他不想给他思考的余地。

“魏总,叶家的事情,应该由叶家成员决定,我不应该掺和进去,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去乱加评论。”薛承委婉地避开问题。

“宏远早就把亦双托付给你照顾,想必你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吧!”魏和说。

“董事长确实有交代过。”薛承回答道。

“你我都清楚叶亦双和叶潇的差别,一个上进,一个懒散,宏远作为父亲又怎能不知呢!他既然把亦双安排在公司细心培养,他的目的和决心已经非常明了,他之所以隐瞒亦双的身份,就是为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用意,也不想受到一些动机不纯的人的阻挡。你清楚这一切,但你不说是想明哲保身吗!”魏和毫不留情地指责道。

“魏总,您言重了。”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虽然他认可叶亦双,但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表露心声。尽管他敬重魏和,但尚不清楚他偏向于谁,多年的商海经历,令他不敢轻易就蹚进这趟浑水。

“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说知无不言,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就不敢言无不尽了!”魏和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

“叶家的公司,当由叶家人继承,至于是叶亦双还是叶潇,我一个局外人无权干涉,也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薛承继续与他周旋。

“你小子开始跟我打上太极了。”魏和撬不开薛承的嘴,便打趣道。

“我岂敢跟您玩套路,我只是在其位谋其职,至于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罢了。”薛承睿智地回答道。

“按你的意思,那是我多管闲事了。”魏和诙谐地说。

“您误解了,您是宏远集团的创业元老,对公司的重大事情理应过问。”薛承恭敬地说道。

“我们这些黄土埋到胸口上的人,说话不管用啦,年轻人哪能听的进去!”魏和寓意深长地叹气道。

“您指的是叶潇吗?”薛承忽然反问。

“你认为呢!”魏和淡然一笑。

“叶潇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叶魏两家犹如宗亲,您更是他的长辈,他岂能不尊重您。”薛承好奇地问,他开始试探性地找问题,以此打探出魏和的心思放在哪个人身上。

“这个人不务正业,只晓得吃喝玩乐。宏远躺在病榻上,他也不知道收敛,真是令人失望透顶。”魏和无比痛心地说道。

“他也不至于如此不长进吧。”薛承说。

“他若有你一半品行,公司交给他也行啊!”魏和失望地说。

“魏总,听您的意思,公司的继承者已经选定好了吗?”薛承谨慎地问。

“刚才我一直激你,就是想让你说出真实的想法,想不到你的嘴巴还真严实,果真沉得住气。”魏和笑着说。

“您误会我了。”薛承尴尬地笑笑。

“在商海中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那是非常必要的,刚才的事证明我跟宏远没有选错人,把亦双托付给你,是正确的选择。”魏和欣慰地说。

“看来董事长把亦双安排在我身边工作,是您们共同商量好的事情。”薛承淡定地说。

“不错!我俩甄选过名单,最终确定是你。你为人谦逊、睿智、沉稳,让你做亦双的领路人,最合适不过了。以后再由你来辅佐她管理公司,不是更加得心应手么!”魏和道。

“谢谢你们的信任!”薛承明白在这场权利纷争中,他只是颗棋子,他若站错了队伍,那就会被踢出局。尽管谁也不喜欢自己被当颗棋子摆弄,但你的价值摆在那里,就是被当权者利用的。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奈,身不由己。

“你不要有所顾虑!换个角度说,我们选择你是对你的信任,最终还是想把公司交给你们管理。”魏和说。

“我能理解。”薛承平静地说。

魏和笑了笑,说:“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以后自然也会理解,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但最终的出发点,就是希望宏远的继承人能够更加出色。”

听了魏和的话,薛承的心里几乎有了结果,他问:“是叶亦双吗?”

魏和忽而激动地说:“让叶潇这样的人去管理公司,不出几年,宏远必垮!叶家有男丁,却让次女掌权,于情于理都不妥,但在权衡利弊后,我们决定反其道而行!亦双好歹知道肩负重任,叶潇却只知花天酒地,拙能补,懒无救啊!”

薛承听完魏和的肺腑之言,感触颇深,他终于向魏和袒露心声,“亦双为人谦卑,工作勤奋,我相信她有能力管理好公司。我会倾我所学教她,只要假以时日,她必会大放光彩,若她成为继承者,公司肯定会有所发展。”

魏和爽朗地笑道:“你终于表露了自己的立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古人说言必信,行必果,我就是让你自己说出合适的人选,担起这个重任!”

“魏总!看来就算我是孙悟空,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啊!”薛承打趣道,达成共识后的他一身轻松。

“由亦双继承公司,肯定会受到外界阻扰,往后你要倍加小心。”魏和嘱咐道。

“我一定会慎终如始。”薛承坚定地说。

“非常好。”魏和赞许地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彼此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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