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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念雅最终还是接到了极不想见之人的电话。丁迪在电话里头不停示好,他要过来接她,但被她婉拒了,她不情愿跟他在两个人的空间里多待一分钟。答应跟他吃饭或者做其它事,实在是碍于父亲的威严,况且她觉得跟他的交情也只限于在公共场合交际。

她们四个好友在用过下午茶后就分开了。周末的晚上,除了苏姝,另外两位都有约会。念雅去薛承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当接完丁迪的电话后,她简单整了下妆容就出了门。

她独自开车到了约定的饭店,这是一家国际连锁的高档西餐厅,环境优雅,声乐柔和,是个约会的极佳去处。丁迪早就候在那里,一见念雅过来,立马起身为她移座,并绅士般地微笑说:“谢谢你能应约出席,不胜荣幸!”

念雅整整裙摆落座,轻声地说:“谢谢!”

点单时,丁迪想了解念雅的口味和喜爱的菜肴,偏偏念雅就是不提供半点建议,最后,丁迪只好自己做主选配了几样特色菜。

“小雅,你对这里的环境感到不适吗?”丁迪细心地观察到念雅微锁的眉头,于是关切地问。

“我没事。”念雅淡淡地回应。

“没事就好!”丁迪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坐在那里相当冷场,丁迪想找个话题缓和下气氛,不停地扯些话题聊天,而念雅却有搭没搭的回应,这令他很苦恼,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切入进去,以拉近两人的关系。

正当丁迪陷入尴尬的场面之时,他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来,丁迪朝念雅微笑一下,示意接个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丁迪的母亲应丽俪女士,她跟百里念雅的母亲汪瑞芳怀着同样的想法,急于促成这门亲事,打个电话过来也是确定他们两个是否在约会。丁迪跟母亲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念雅,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丁迪接完电话后,重新换了个话题。

面对面坐着,场面异常冷清,令念雅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若对他完全爱理不理,怕免不了又要招来父母的一次促膝长谈,她只好微笑说:“也没有吧,可能准备跟朋友合作开家外贸公司。”

见自己爱慕的女人露出笑容,丁迪仿佛见到光明一般,愉悦地说:“好啊!听起来不错,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在前期筹备中,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这个行业不太了解,一切还在摸索中!”念雅诚实地回答。

丁迪鼓励道:“慢慢来,我猜想你的朋友应该比较了解这一行?”

念雅的心中顿时一亮,脱口而出:“对呀!她一直从事外贸工作,算是行家。”

“以你的学识和能力,再加上她的经验和技术,你们两个配合起来肯定会天衣无缝!”丁迪恭维道。

念雅一想到自己和苏姝在生意场上是两只“小白”,忍不住吐槽说:“都说商场如战场,听了怪吓人的。”

丁迪开心一笑:“在战场上,你丢了的可是性命,商场上你丢了的也就是金钱,俗话说钱乃身外之物,不必过分在意,这两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你倒像个哲学家!言之有理。”念雅愉快地说。

“哲学家!我有那么正言厉色吗?”丁迪笑着说。

念雅微微一笑:“不过你这位哲学家倒平易近人。”

“承蒙夸奖!”丁迪堆满灿烂的笑容。

一番交谈之后,念雅感觉丁迪的为人睿智从容,也挺懂得人情世故,于是继续请教道:“我这次也是受朋友之托才筹备这家公司,以前看过很多影视作品,几乎都反映朋友之间合伙经商,这层关系处理起来会非常微妙,有些人甚至会为了利益反目成仇,我觉得挺担心的,你认为呢?”

丁迪交叉双臂,微笑说:“其实答案浅显明了,唯不求利者为无害!你从商是为了友情,而朋友间反目往往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没有因哪来果,所以你不需要担心那些问题。”

看到念雅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丁迪继续说:“公司的盈利亏空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你的朋友而言可能就是头等大事,所以,你也需要多费心思去经营。人事非历练不能通晓,只有你自己去摸索过才明白事情本质,电视上放的内容都是为了凑剧情,不值得顾虑。”

“从闺蜜一下子变成股东,这角色转变得太快,我都感觉跟不上节奏了!”念雅表现出一丝忧虑来。

丁迪立即安慰说:“朋友之间共同创业,并且成功的例子比比皆是,你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无须担忧。我还是那句话:无利无戾。友谊是可以依靠的,也是值得尊重与信任的,你跟她分工明确,互不干涉,而又互相商榷,谦卑相让,我敢保证你们的合作会像一场蜜月之行,只有腻着不会产生分歧。”

念雅噗哧一笑,翘起大拇指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此刻,她内心对丁迪的排斥,经过刚才的对话,已经消除殆尽,她想假如能做成朋友,也算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受到念雅的夸赞,丁迪心里一阵窃喜,最起码他们不用再像以前那般拘谨,也不会再出现尴尬的场面。原先,他们就算面对面坐着,距离只隔一尺,但交流起来相差甚远;现在,从彼此的欢笑声中能反馈出来,他们的友谊递进了一步。

这餐饭两个人谈笑风生,俨然一对多年好友。稍后,丁迪在征求念雅的同意后,共赴下一场节目。

当念雅来到目的地,一看到大门外的海报,仰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绽放出春天般的璀璨笑容,激动地说:“哇塞!想不到在小城市里也能看到话剧!”

“呵呵!”丁迪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笑了笑,他在心里留给她的位置也越来越大。

“怪不得你连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我,原来藏了那么大个惊喜呀!”念雅调皮地指着丁迪说。

“说了结果,最多是欢喜,不说却有惊喜。”丁迪看着她,含情脉脉地说。

念雅面对那双勾魂的眼神,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避开。她看看海报内容,高兴地说:“不管是欢喜还是惊喜,首先要感谢你的入场券。”

原来,念雅早年留学英伦期间,迷上了话剧。她感觉到话剧的魅力,可以通过话剧、通过这方小小的舞台,表达出尘世间的悲欢离合,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话剧不需要复杂的布景和夸张的妆容,只需要演员的姿态、动作、对话,甚至独白,就能给观众带来酣畅淋漓的视觉感官和心灵的冲击,这也是她热爱它的缘由。

回国之后,她仿佛也跟话剧作了告别,国内喜欢话剧的人不多,市场也不大,演出自然不多。何况,高雅的话剧基本就在一、二线的大城市里会有,看一次较费周折,因此,她的热情逐渐淡却下来。这次能够在家门口看一回正宗的英式话剧,可想而知,她的内心多么激动。

“你我之间就不说客套话了,时间差不多到了,一起进去吧。”丁迪温柔地说。

念雅乖巧地点点头。顺着人流,他俩检票入馆,在人多拥挤的检票口,丁迪可能出于保护她的缘由,顺势把手搭在念雅的臂膀处。他的举动令她一惊,马上巧妙地躲避开,如此一来,丁迪识趣地再也不敢有别的动作了。

可能,话剧对这个城市的人有些神秘感,或许宣传中的英伦范比较吸引眼球,反正晚上过来欣赏话剧的人,不管是打酱油的或者是尝鲜的,爆满了整座场馆,座无虚席。

当晚的话剧演绎的主题是爱情,讲述了两位来自不同信仰种族的少男少女,冲破了一切阻碍,殉情在了一起,结局非常悲惨。两个多小时的演出,让在座的许多人几度潸然泪下,剧终后,看懂的和似懂非懂的人,无一例外地站起来,对演员们报以热烈持久的掌声。

出了场馆,看着念雅双目盈泪,丁迪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心疼地问:“怎么样,还好吧?”

“晚上的演出实在太精彩了,是我入戏太深了。”念雅低着头擦着眼泪。

“喜欢就好!刚开始我还担心我的安排不够精彩呢。”丁迪又递上一张纸巾。

“我可是话剧的忠实粉丝!读大学时还参加过学校的话剧团,它是我整个求学时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我热爱话剧。夸张点说,就是我的生命已经被它彻底地渲染了。”

丁迪在汪瑞芳那里得知了念雅的爱好,可没有想到她会迷恋到这种狂热的程度,他马上说:“假如你愿意,我会经常陪你去看话剧。”

“好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对念雅而言,就看话剧一事,不存在着非要跟谁去看演出。只要熟悉的人带她去追剧,她便欣然前往,她不需要找对的人,只需要做对的事。

“百里小姐?”在念雅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

念雅转过头一看,此人似曾相识,一时回忆不起来,便愣了愣。

“百里小姐,您好啊!我是喻婧,还有印象吗?”喻婧刚开始怕认错人,所以试探性地打了一声招呼。

念雅瞬间回想起来,淡淡一笑:“喻小姐,你好。”

“真巧,能在这里碰见您,看来百里小姐也喜欢话剧哦。”喻婧甜甜一笑。

“对啊,真巧。”念雅撩撩被风吹散的刘海,心里骤然紧张起来。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有机会再见。”喻婧说完,又打量了站在念雅身边的丁迪,一脸疑惑地走了。

念雅捕捉到了喻婧微妙的表情,突然感觉到百口难辩。虽然喻婧跟她只算一面之缘,她犯不着跟她解释什么,但她心里总感到一丝不安。待喻婧走后,她马上跟丁迪告辞,匆匆忙忙离开。今晚,她原本很乐意接受丁迪这个朋友,但戏剧性的遭遇后,她由开心变成了担心,最后又演变成对今晚之约的无限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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