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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十一点正式开始。

花轿抬到金晃花园大门口,新郎伊万去接,按礼要射箭,伊万不会用中国的弓,两箭都射到天上去了。

周围人:“……”鼓掌!快鼓掌!哗哗哗!“伊万王子好箭法!”

伊万乐呵呵的笑成了一朵菊花……新娘从轿子里出来,大红喜服,凤冠霞披。

官洛洛喜欢的一直看,时崇扭过她的脸。

“喜欢?”

“嗯。”

官洛洛眼睛亮晶晶,欢喜的抱着时崇,手一直蹭他的腰腹,“很喜欢。”

时崇笑了,他们在外面,有点冷,时崇解开大衣把官洛洛包进去,轻声说。

“那到时候买十套给你穿。”

官洛洛开心的点头,仰头说:“你也穿,我们穿一对儿。”

时崇扬唇,笑容清浅:“嗯。”

一番热热闹闹的仪式,伊万过足了瘾,又下跪又磕头的,像个顽皮的孩子,最后礼成,他直接兴奋的扛了把枪。

砰砰砰!众人吓疯了,结果三枪开出三串彩带和礼花,炸了个满堂彩。

伊万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婚礼之后是敬酒环节,“烤瓷”新娘能张罗的很,一开始还拘谨的只会说谢谢,娇羞的说自己不能喝酒,后来就开始对瓶吹,爬上桌子冲着自己的小姐妹玩命撒钱。

一把一把又一把,张张写着:啊,我是王妃了,快来跪舔我吧,你们这些小婊砸!官洛洛无语的摇了摇头,目光扫到华卿。

他今天倒是没来找她们打招呼,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很容易让人忽略。

这时,官寒喊了一句:“浅浅,怎么了?”

时浅揉了揉眼睛,“头有点晕。”

说完身子晃荡了两下就朝后栽。

官寒大惊,急忙抱住她,手中的拐杖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浅浅!”

他腿上的支撑力不行,抱着人就要倒,时崇急忙过去抱住时浅,官洛洛扶住官寒。

“浅浅。”

时崇叫了妹妹一声。

时浅唔哝着说:“头晕……”她不对劲!官寒脸色骤变,时崇不耽搁,抱起人就往外跑。

时浅是汞中毒,俗称就是水银中毒。

急诊室。

时浅服用活性炭溶液之后洗了胃,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官寒趴在床边守着她,脸色微微发白。

时崇问他:“浅浅今天吃什么了?”

官寒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说:“只吃了早饭,我和她一起吃的。”

一起吃的,官寒没事,那就不是早饭的问题。

事情出在婚宴上。

官寒压下慌乱的心,拄着拐杖起身,眼底笼上一层红。

他想了想,脱口而出:“婚礼之前浅浅喝了一杯热水。”

时崇眸子眯了下,对官洛洛说:“洛洛,你守着浅浅。”

官洛洛点头:“好。”

时崇转身出门,官寒随即跟上去。

婚宴现场监控被调取,时崇和官寒亲自看的,最后发现给赵守治送水的那个应侍生。

监控是无声的,画面角度是侧景,能看见应侍生跟赵守治说了什么,赵守治掠他一眼没说话,低头一边发短信,一边拿柠檬水,两个水杯挨在一起,赵守治的手先碰到了热水杯,然后挪到柠檬水杯。

之后应侍生离开,中途没停留的去了时浅面前。

要不然是应侍生有问题,要不然是赵守治有问题。

官寒转身就走,时崇拉住他:“你去哪儿?”

“去找赵守治。”

“暂时没有证据指向他。”

只是碰一下杯子,怀疑都不成立。

官寒想不了那么多,“现场就他一个赵家人,除了他,没人会对浅浅动手。”

按理说是这样的。

时崇掏出手机给云想打电话,他在婚宴外的停车场。

“去抓个应侍生,速度要快。”

云想问出什么事了,时崇直说:“浅浅中毒了。”

“照片发我。”

云想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唐恋躺在后座呼呼大睡,睡的脸蛋和小嘴儿都红扑扑的,云想对张大碗说。

“你看着她,我很快回来。”

张大碗车门一锁,眼神坚定:“云少放心。”

云想转身往宴厅里跑。

婚宴快要接近尾声了,全场还在疯闹,华卿在后厨的拐角找到那个应侍生。

“你开价,我送你出国。”

应侍生愣了下,“你是……”华卿包的严实,墨绿色的墨镜背后是一双无神的眼睛。

“你杀人了,我交给你的那杯热水里面放了毒,官家那位太太现在中毒在医院。”

应侍生这下想起他了,脸色瞬间骇白如纸:“水是你给我的。”

华卿声音冰冷:“是我给你的,但你没有证据,监控没有拍到我,我没有指纹,警方也无从查起。”

他的指纹,这么多年早就磨没了。

应侍生脸色越来越难看。

华卿继续说:“时官两家很快就会找到你,你害人,证据确凿,他们会杀了你,我可以送你出国,给你一个新身份,至于钱,你想到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他除了钱,一无所有。

应侍生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提到钱,眼睛亮了亮。

华卿直接扔出一张卡:“这张卡不限额,随便你刷。”

应侍生接了卡,还在迟疑着。

华卿下一秒掏出一把匕首:“要命还是要钱!”

应侍生哆哆嗦嗦的点头:“我要命!”

华卿:“外套脱下来。”

应侍生急忙照做,华卿往他外套口袋里塞了另外一张卡。

五分钟后,云想回来找人,一无所获,只搜到应侍生衣服里的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官寒查了下资金来源,赵守治的个人账户。

溪川北苑,赵守治不对外公开的私人住所。

大白天,房间里窗帘四闭,唱片机里放着音乐,赵守治开了一瓶波本酒,点了一只烟,浑身就穿了一件浴袍,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叮咚。

门铃响了,赵守治睁开眼,起身过去开门。

“来的慢这么,是想我多弄——”一把尖刀抵在他眉心。

赵守治浑身一颤,眼瞳用力震了震,“官寒?”

“很好,你认得我。”

官寒手里的刀刃往前,赵守治的酒杯和烟都掉在地上,他张着手后退,一脸惊恐。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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