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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中多毒虫猛兽,强横物种时有出没,生存极为不易。为了能活下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村长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赢煊懂了,山寇的问题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绝大部分山寇,平时或许就是大荒中一座不起眼的村落组成。

真正的山寇,在这种环境下,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这让已经打算出新手村的赢煊,顿时就有了放弃的想法。

还是再发育发育,万一那道该死的瓶颈就破了呢。

就在这时,一阵喧嚣声从村口传来。

去墟市的村人回来了,各个带伤,而且还有人被抬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听到响动的村人冲了出来,看着这凄惨的一幕,连上前帮忙搀扶。

“怎么回事?”村长出现了。

“是山寇,村长。”领头的村人庚鹏海满脸血迹,“好些年没遇到,咱们都放松了警惕,被山寇给埋伏到了,幸好带着村长给的符,逃了出来。”

“只是,大福中了毒箭,已经解了毒,但还是留下了病根。”庚鹏海脸色不是很好。

当时情况紧急,谁都没注意,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王大福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了。

仓促之间解毒,没能清除干净。

“钩吻毒,好歹毒的心思。”村长上前看了看,认出了王大福所中之毒。

此毒极为难缠,若是能在中毒后的一刻钟内拔出还好说。

否则便是毒入骨髓,不会一下子就要你的命。

但却会一下一下侵染你的骨髓,血液,五脏六腑……

这个过程很长,要好几十年的时间。

毒很廉价,但解药,从村长那阴沉的脸色上就能看出,至少他无能为力。

“孩子他爹。”

夏婶从村中冲出,一下子扑倒近前,泪眼婆娑,抓住王大福的一只手,轻声哭泣。

“哭啥,这不还捡了条命吗!”王大福瞪眼,表现的很硬气。

他的脸色很苍白,钩吻毒已经在他的体内开始扎根,缓慢汲取着他的生命力。

只是大荒中的男人都有一股血性,让他不愿露怯。

“活着回来就好。”村长走到近前,掌心中有符文亮起,闪烁光辉,压在伤口上。

顿时,王大福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王大福被抬了回去,村人们都来看望,送上了肉食、补药。

而在村口,一干村人全副武装,持铁剑,握兽矛,穿着皮甲,杀气冲霄。

村长动了真怒,动员村中青壮,灭了这伙山寇。

羊村村人都是他当年一个一个捡回来的,都是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

现在王大福中的钩吻毒,即便是他也无法解。

今后的日子里,王大福将会一天比一天难过,虚软,无力……一时半会又死不了。

这就是钩吻毒的可怕之处,折磨中毒者的精神与肉体。

也因此,在大荒中,所有人族都有着一个默契,不会使用钩吻毒,即便是山寇也不例外。

这群山寇坏了大荒的规矩,也惹到了一直以来默默种田发育的羊村。

每一位村人心中都怒火沸腾,非常愤怒。

“出发!”

村长大手一挥,喝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冲向山林,赢煊也跟在其中,村长并没有制止。

事实上,赢煊在听到了钩吻毒的作用后,对那群山寇也是十分愤怒。

大福叔虽然很爱拿他的小名开玩笑,但也对他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紧着他。

不止是大福叔,羊村的每一位村人都对他很好,相互之间都很和睦,这让他把羊村当成了真正的家,每一位村人都是他的亲人。

羊村众人极速奔行,来到了山寇的埋伏处。

一片狼藉,什么痕迹都被毁掉了。

“嗡~”

村长冷哼了一声,一枚符文自掌心浮现,散发出一道道涟漪,向四周弥漫。

“追!”

村长指了一个方向,那枚符文化作指向标,带着羊村众人一路向着山寇而去。

追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候,一道劲风忽然扑向村长,幽冷的寒光似乎连空气都要被冻僵。

这是一只一米多长,大拇指粗细的铁箭,快若闪电,可怕的速度带来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铮!!!”

一道无形风墙横在村长的面前,铁箭撞在风墙上,竟是摩擦出一串火星。

直到这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才传来,可见铁箭的速度有多可怕。

如此强大的力道,要是射在人身上,铁定四分五裂。

远处,一颗巨树树干上,一中年人持弓而立,神色冷峻,盯着羊村众人,双眸中冷光闪动。

“就是他,在箭上抹了钩吻毒。”一位村人认出了中年人,王大福中的钩吻毒正是出自这中年人之手。

在中年人身后,有近百人持弓搭箭,箭尖闪烁寒芒,瞄准羊村众人。

“锵~~~”

羊村众人都举起了铁剑,兽矛,寒光闪烁,杀气弥漫,山林中的树叶都簌簌坠落。

“我劝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再往前一步,一个不留。”中年人的声音很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杀手,实际上其一双眼眸满是戒备的盯着村长。

莽荒果然危险,即便是这么偏僻的地域,也能遇上高手。

“你们从外面来?”村长开口。

这片区域的山头他基本都能认得出,这些人没在他的记忆中,而且还有着与这片大荒格格不入的气息。

羊村所在的地域,在莽荒中很偏僻,外人很少踏入。

“咻~~~”

回应村长的,是一枝枝冰冷的铁箭,宛若一片流星雨。

“果然来自外面!”

村长眼中寒芒闪过,仰头看着俯冲下来的流星箭雨,与此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块兽皮。

那中年人眸光一缩,双目死死的盯着村长手中那块没有光泽的兽皮,其突然发出光华,一枚枚符文浮现,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你是巫!!”

中年人大叫,终于明白心头一直缭绕的那股危机感是怎么回事了。

那老头居然是巫,莽荒中最不能惹的存在。

“吼!!!”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息冲天而上,如一股狂暴的飓风,像是一头凶兽霸主复苏了,惊得四周天空的鸟禽纷纷一震,快速的扇动着双翅,拼命远离此处。

那块兽皮光华越来越盛,冲出一枚枚符文。

最终,凝结融化为一个十分古老,且扭扭曲曲的纹络,一头凶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中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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