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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果把嘴附在天庆帝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三个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笑容,只是除了张小果,另两个却觉得十分的惋惜。

高总管更是一再的跟她确定,“殿下,这样做,以后这东西可就不是您的了,而是天下人的,您不后悔?”

张小果轻轻摇头,“反正是为父皇的天下做贡献,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天庆帝则是满脸欣慰,心里面已经开始想要,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弥补自己这个女儿了。

可是,女儿如此的聪明,好像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了。

心里面又是一片的失落。

张小果看着天庆帝一会儿一变的脸色,笑得娇俏,“父皇难过什么?父皇的江山,便是我的江山,只是它稳稳固固的,女儿也才能永永远远做您手心里面的宝,不是吗?我现在所做的,反过来说,何偿不是为了自己?”

天庆帝欣慰地拍了拍她的头,心里似乎已经下了一下决定。

只是,这事儿要怎么促成,还要认真的思虑思虑。

张小果完成目标,带着贵娘心满意足的走了。

天庆帝则把高总管叫到了身旁,低低跟他说了一句。

高总管惊骇变色,连声调都在原基础上,拔高了八分,“陛下要把皇位传给她——”

天庆帝一把捂上了高总管的嘴,竖起食指轻“嘘”一声,这才放开,低低呢喃,“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就算是男的也不行啊!

她现在还是您的妃子呢!

不是公主!

高总管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不由在心里面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公主要是男子,怎么可能入宫给皇上当妃子,又不是断袖!

可……

这又怎么可能?

两个人相对无言。

***

第二日上朝,皇上宣布了一件大事。

新书局的印刷术,对面出售,每份十万两纹银。

消息一出,顿时哗然。

不到下早朝时间,已疯传遍了整个京城。

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无钱的,到处都在对这一种事议论纷纷。

尤其是之前从中得过利的云阳伯府,郑国公府两家,又是义愤,又是激动,只觉得像是有人把他们的蛋糕分割了干净一般,恨不能冲上前去,与人厮杀个干净,可是偏偏又找不到人。

郑国公世子越想越气,直接抬脚去了云阳伯府上,云阳伯夫妇也正在厅堂里面说这个呢。

三个人一合计,事情似乎出在了宫里面。

当初,他们的法子就是这么来的,那么根源还是在宫里面。

云阳伯夫人想想当初他们送进宫的银子,恨得牙痒痒,脑子一热,直接往宫里面递了牌子,坐车出门。

这时候,郑国公夫人与镇国公世子夫人也相携进了宫,正在皇后的坤宁宫坐着。

听说云阳伯府也递了牌子进来,顿时起了看戏的心思。

皇后娘娘直接派了她身边的得意宫女柳絮前去迎接,接了直接送到云阳伯府出身的两位娘娘处就行。

柳絮跟在皇后身边长大,哪里还不知道自家娘娘这是个什么心思。

引了人,一路上不停地拿话刺激着她,等到云阳伯夫人进了张小玉的玉清宫,整个脾气像是一座马上便要喷发的活火山一样。

张小玉被禁足在自己的宫中,眼看就要三个月了,就算是有翡翠时时在身旁安慰着,心里面也是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

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皇后的人送来,就是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很是诧异,不由冷嘲热讽道:“娘亲这些日子,不是忙着数银子呢吗?怎么有功夫来我这破地方。”

说完,也不起身,懒洋洋地向着翡翠看了一眼,吩咐道:“翡翠,给我娘上杯茶,大热天的。”

云阳伯夫人见状,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直接往她的头上拍了一记,吆喝道:“呵!你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只是,怎么就知道冲着自己人发?

有本事,你找那个小贱人去?”

张小玉侧头,看她娘一眼,不解地问道:“哟,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吃呛药了?”

说到这个,云阳伯夫人气便不打一处来,正好这时,翡翠已端了茶过来,她一把抢过,一口气喝完,杯子便直接冲着小丫头的头上扔了过去,“我吃呛药了,你怎么不好好问问你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张小玉抬头看向自己的丫头,只见小丫头满脸惶恐,跪在地上,头发上有茶水渍,额头处还被砸得肿了起来,鲜血淋淋。

“娘,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呢?”这些日子,张小玉被照顾的很好,又一心沉浸在翡翠给她编织的美梦当中,自然看不得自己的丫头受苦。

“我为什么打人?你问问她自己?”云阳伯夫人一屁股歪在一旁的绣凳上,恶狠狠地道:“你就说,当初那木板印刷的法子,是不是她告诉我的吧?如今,人家出了更好的法子,印出来的书字迹更清晰不说,就连字体都与几个大家相仿。

我们被挤兑的,根本没有多少生意,不得不降价。

可是,今天可好,朝廷下了公文,要正式对外出售新的印刷法子,要十万两纹银!

你想想,等大家都花钱把法子学了去,还有咱们什么的赚头儿?”

云阳伯夫人越想越急,最后更是不停地拍手,看到一旁跪着地翡翠,更是狠狠地往她的脸上招呼了两下。

尖锐的指甲挠在脸上,瞬间露出血痕。

翡翠自小在云阳伯府长大,自然了解云阳伯母女的禀性,疼得要死,却只能硬生生地忍着,连一点痛苦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只一个劲儿的请罪,“是奴婢的错,当时只看到了这个法子,若是能早早把后面的法子也偷了过来,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了。”

听着翡翠的连声认错,云阳伯夫人心中的气也平了一些,冷气问道:“闹成如今这种局面,你占了绝大的错,说吧,这事儿,你想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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