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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偏殿,陆宁还在琢磨和贵儿、五儿玩斗地主的情形,不由微笑。

毕竟,自己不想让她俩觉得,自己最后是生气走的,免得令她两个心下不安。

面前,赵普则斟酌着字眼,奏告最新一次内阁会议上,发生的不太妥当之事。

不管陆宁在不在京城,现今内阁大员们都很少见到圣天子。

今日是个例外,总理政务事赵普,枢密使郭崇,三政院主官中书令魏仁浦、门下令司超、尚书令吕庆余,御史台主官御史大夫范质,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刘温叟七人得到圣天子召见。

内阁共有二十余人,除了这七人外,还有枢密院两名副使、御史台御史中丞、六部尚书、大理寺卿、商税院主官以及几名德高望重的老臣,如药老太师、符彦卿等。

不过,药老太师、符彦卿这等退休状态的老臣,诏为“内阁通政”更像是一种荣誉,如药老太师,便是没生重病前,也一直在青州,从未参与内阁议事。

而今日在座的七位“内阁通政”,毫无疑问是内阁中份量最重的成员了。

也是出了一件大事,赵普等才无论如何要求见圣天子。

此时,赵普正说起符彦卿,这老先生,第六女嫁给了司超的长子,然后也搬来了京城居住,就在前不久,内阁议事,他不但突然出现,还对内阁正讨论的《募役法》新章品评了一番。

符彦卿的举动,好像,打破了他们几个被授予“内阁通政”的前朝老臣和新朝的某种默契。

当然,实际上,这种默契,也不过是外间臣子们对陆宁的误解,一些政事,陆宁倒真想听听这些历经数朝又曾经威望很高的老臣们的想法,但外界看来,这些前朝老臣们,本该知进退,大皇帝给予你极高的地位,不过是要你规规矩矩养老罢了,朝政之事,哪里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现今赵普虽然表现还平和,但言辞不太客气,说到符彦卿,甚至用上了“龙钟老翁”这种形容词,对符彦卿的行为,显然很是反感。

《募役法》新章,是按照陆宁思路,内阁修缮《募役法》的条款。

而《募役法》,则可以看成现今的预备役义务兵制度,主要就是对预备役的训练,《募役法》规定,凡是多男丁家庭,每三家,都有义务抽出一丁,每年闲时用一个月的时间,参加预备役训练,当然,这种训练不过是令这些农人,明白战争的一些基本道理,令行禁止、辎重训练等等,也不过是令这个所谓的预备役,一旦被征召,能成为合格的辎重民夫就可,其中的优异者,能在战时进行兵源的补充就更好。

而符彦卿,就说此法容易变成横征暴敛的徭役,还说他和司超争论了很久,不能说服司超,只能自己来,希望自己的言语,能上动天听。

“你们呢,都怎么想的?”赵普说完,陆宁看向了其余六名内阁通政。

“算了!”陆宁又摆摆手,“实则,我本来辟符王为通政,是真心纳贤,盼其为新朝新政,进言针砭时弊。”

司超听到这里,暗暗松了口气,符彦卿毕竟是他亲家,一旦获罪,怕他也会被连累。

陆宁目光,扫过面前七位通政。

赵普就不必说了,算是自己绑来的人才,追随自己最久,枢密使郭崇是当年河北三镇最强者,贤妃的义父,原枢密使王彦超因为军学馆舞弊案受到无妄之灾,暂时被自己罢官,然后,自己起用了郭崇,不过他身体不太好,怕也做不了太久。

中书令魏仁浦,是前朝大臣,自己攻破汴京后,投靠自己的人才。

尚书令吕庆余,是自己称齐王后经药老太师举荐,自己考证后重用。

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刘温叟,也是历经五朝的老臣。

御史台主官御史大夫范质,曾经对前朝特别忠心,所以,追随李重进,而不是挟持幼主的赵匡胤,到得后来,眼见李重进称宋王,他的三个儿子更都被赵匡胤所害,便心境大变,后跟随李重进降齐。

自己用他做御史台的主官,就是看这老头好像觉得他自己大寿快到了,也不怕得罪人了,甚至,经常上奏疏指责自己疏远大臣,不上朝,怠政之类的,至于各路御史弹劾地方的折子,这老先生更是往往添油加醋,好像就怕事情闹不大。

虽然老头现今有了继子,但他好像也不在乎太过得罪人后,子嗣以后会不会被报复。

这简直就是合格谏官的终极模板啊。

说起来,这七个最重要的内阁通政,除了赵普,都是前朝旧臣,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年轻官员,接班还早,而且自己栽培的人才,大多都在地方或京城各司衙历练,一来,新政大饼画的再好,下面的执行力,自己觉得才更重要;二来,他们的威望,还站不到中枢这么高的位置,倒是其余十几个内阁通政中,很有些新政干才,如户部尚书董兴,御史中丞程有全、商税院主官邓新安等等,其中邓新安,更是本朝第一次新学开科的进士,本来因为年岁大了,并不怎么起眼,但却是大器晚成,后来居上,比曾经众人看好的杨迁出色的多。

至于面前的七名内阁通政中,司超,则是除赵普外,七人中最早追随自己的了。

自己在齐鲁用兵,攻破齐州后,时任兖州刺史的司超,便献城投降。

此刻,陆宁看着他,琢磨着道:“不过,符王既然一直称病不愿参与内阁合议,此次却一反常态,此举不妥。”

希望他来的时候,看不到他,既然已经形成外人认为的默契潜规则了,符彦卿却打破了这个规则,此中虽然肯定有内情,但其举动,就不能被认可了。

司超心,咯噔一下子。

“记一下。”陆宁想了想,道:“伪病不肯听诏,念其年老,法外开恩,革去符彦卿内阁通政勋号,罚俸三年。”旁侧,一名尚秘书刷刷的记录着。

又看了眼司超,“以后,内阁事,就不要让他知了,罚你一年俸禄!”

毕竟,符彦卿以前有内阁通政的名头,司超在家中和他议庙堂事,也无不可。

司超忙起身,跪下谢恩。

赵普等,这才松了口气,圣天子不是常人,做事情总是出人意表,虽然事后往往证明他永远伟大光荣正确,但方才听圣天子第一句,好像不但不想惩治符彦卿,还想他多来,赵普等都有些忐忑,如此,他们威信何在?

“没别的事的话,都下去吧,我还有人要见。”陆宁扫了他们一眼。

几名内阁大员,忙都磕头告退。

……

赵普等人走后,被引领进偏殿的,是保宁王李景逷,和乔舍人。

说起来,乔匡舜这个中书舍人,一直不得李景遂欢心,不升反降,降齐前,已经被贬谪出京城任县官。

李景逷,降齐后,被封为了顺阳县侯,和李景遂一般,都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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