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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备忘录以后,皇帝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奸笑了起来。

腊月本来就是朝廷跟地方联系频繁的时期,一年到头,各州府需要报告自己的成就,对一年做出一个总结,还要顺便在奏折里轻轻拍拍皇帝的马屁。而朝堂各部门,也要对自己的工作做一个总结。特别是吏部户部,是最忙的两个部门。前者需要挑选出功绩突出、或者犯事儿的官员,交给皇帝审查,赏赐或者惩罚。

而户部,作为朝堂的财务部门,是最忙碌的。特别是太子开创了“小数点”这么个东西以后,“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已经是天下公认的严谨态度。而作为天下表率的户部,自然也要跟随潮流。不过,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无形中增加了工作的难度。

距离过年,还有十一天的时间。可就是这十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红翎急使把朝廷的公告发布天下了。

人在登州工地,却偏偏收到了登州奏折的李承乾,表情精彩万分。

“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天下有关商业的奏折,需集中送到登州来,交给您决断。小事儿您可以直接决断,而大事儿,您审核完毕以后,再打包发回长安就是。”

赵毅明显感觉到了太子满腔继续的怒火,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无奈的李承乾,只好坐在工地的木料上面,直接打开赵毅的奏折查看。

登州的奏折很简单,就是申请扩大登州的口岸而已。这样的奏折,就算送到长安去,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同意。登州临海,农业不如何发达,而渔业虽然发达,但也缺乏流通的渠道,登州扩大口岸,能够明显的改善登州的穷困情况。

没道理不答应啊!

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才想起自己的印章在行宫里放着,没带在身上。

为难的看了一眼工地,李承乾真的感觉到了分身乏术。

“皇兄,您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出问题的。再说,快要过年了,母后那里也没人照看着,不太好。”

好在李泰是善解人意的,毫不犹豫的把事情揽了过去。

拍拍;李泰的肩膀,李承乾语重心长道:“既如此,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过了年,我再过来看看。”

李泰伸出大拇指,一副万事有我的样子。这家伙虽然好多时候都会犯浑,但是真的要依靠他的时候,反而能放下心来。

拿着登州的奏折,李承乾一路疾驰的回了行宫。

回到书房以后,果不其然,书桌上已经堆放了好多的奏折,都是距离登州最近的州府发来的奏折。传递公文的信使自长安一路而来,最后抵达登州,这就导致登州虽然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却是第一个将奏折送来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一来,所有州府的奏折,基本都聚集在一个时间段送过来了。

好家伙,这么多的奏折,全处理完得多长时间啊!

另外,事有轻重缓急,他这个太子都无法轻易决断的事情,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或者着急的事情,要是再送去长安,最后再由朝廷发给地方,不知道要浪费多长时间。按理说,这样的,根本就是脑残才会安排的。

没法说,看着张赟又抬进书房的一大包奏折,李承乾觉得自己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你是有多狗啊,自己不舒服,也让我不自在?”

朝着长安的方向笔出中指,虽然无奈,但还是坐了下来,开始处理奏折。

再不愿意,事情还是要做的,怎么说他也是太子,不能在国家大事上面跟老爹置气。皇帝就是拿捏准了这一点,才会把这么无耻的事情,做的这么痛快。他可以出招,但是李承乾却没办法拆招。奏折,终究是需要处理的。

正赶上年关,再加上今年已经初见商业的作用,导致今年有关于商业的奏折特别特别的多。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现如今已经把自己的辖区带动的相对富裕起来了。事到如今,就算有些地方官员还存有顾虑,也只能加入疾驰的战车。

“我这里能发展什么”,这就是今年各地官员都在绞尽脑汁思考的问题。但是不论发展什么,跟外部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

翻看了一大堆的奏折,李承乾发现这些奏折大多都是询问朝廷对他们地方发展的看法的。这真是开玩笑了,如果走正常的流程,这些奏折都会被送到中书省,房玄龄会筛选出重要的交给皇帝决断,不重要的要么他自己批复,要么送到东宫或者户部。然而如今他这个太子不在东宫,这些奏折都会是户部和中书省的活儿。

然而....

让房玄龄或者长孙无忌进行批复,实在是欺负人啊。就李承乾看来,这俩人分明是大唐最聪明的两个土包子。就眼界来看,他们虽然在朝臣中最出挑的,但是放眼全大唐,就只只能算是乡巴佬了。好多地方的产物,这俩人根本不清楚是什么,询问周围无果后,就会臆断一下,再做出决定。至于臆想都想不出来的,他们也只会统一同意。

虽然自认也不是全知全能,但是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比这俩人强的。

下午回到的行宫,处理奏折一直到晚饭时间,也没见处理完了多少。看着桌子上堆的山一样高的奏折,李承乾对自己年前的生活,基本不抱希望了。这些要是都认真处理完,怎么也得二十七八了。

不过好在处理完了奏折,会有额外的杀必死。躺在大床上,李承乾时不时的呻吟出声。

“再往下一点点,对,就是那里,用力!啊~舒爽!”

“您不要发出这样的怪声音,妾身本来就够害臊的了,您还这样!”

活动活动脖子,李承乾勉强的回过头看向苏媛,只觉得暖心无比。

此时的苏媛,正光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七十多斤的她,要是用手按摩,根本没多大力道,现在多简单,只要踩就好了。不过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也不知道古人定的都是什么怪规矩,女人的脚不能随便碰,搞得好像比贞操还重要似的。好多成婚的妇人,就算已经被丈夫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不给丈夫摸脚。

也就是说,苏媛能够光着脚帮他踩背,此时承受的羞臊感,不比光着身子在街道上跑强多少。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只能说她把他看的格外重要。

足足两刻钟后....

“您好点了吗?要不要妾身多帮您踩踩?”

“嗯,好多了,你下来吧,今天就这样,明天晚上再帮我踩踩。”

腰疼什么的都是小事儿了,能享受到这个,累死都值得。

翻身而起,才喝了一口茶,就见苏媛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咱么俩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叹了一口气,苏媛才开口道:“本来母后是叮嘱妾身不要多嘴的,但是妾身还是觉得得跟您说说。相信您今天也看到了,得知您会留在行宫过年以后,母后很是开心。您没回来的时候,母后没少跟我们抱怨,说您和青雀不够孝顺,大过年的还在外面做事情,好像几艘船比她还重要似的。

可是啊,等过一会儿以后,她又会跟我们说忙着做事是好事儿,用不着为这个闷气。夫君,您说说,您和青雀是不是要回来过年啊。”

伸手捏了一下苏媛的鼻子,李承乾笑道:“幸好有你的提醒,否则我们到现在还糊里糊涂的在工地瞎忙活呢。母后说的对啊,几艘破船而已,哪有她重要。工地那里的事情就算全交给阎立本他们也不是问题,反正造船厂完工,也得是出了正月的时候。也罢,我这就给青雀李恪送信,把他们也给叫回来。”

伸个懒腰,下床穿上拖鞋,走到书桌边,李承乾就开始给李泰写信。人做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投入进去,一旦产生了“没了我不行”的想法,就更是混蛋了。如果此时还在工地,他多半也会忽略掉苏媛的话。但是现在不在那里,反而看得更开了。

论专业,他和李泰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阎立本他们,留在现场,最多就是出点主意,但是这些主意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再者,大概就是亲民了。每天他们三个出现在工地,让民工们看到,都会引来一阵欢呼。一次两次还成,时间久了,怎么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既然大多数人眼中,“亲民行为”像是作秀,就没必要做的太多,多了容易让人恶心。对登州民夫来说,只要钱到位就够了。谁有心情整天看到太子,然后更加卖力的干活儿?

还是一起过过年吧,老祖宗既然留下了“新年”这个节日,终究是有它存在的意义的。

写完信,放下笔,再回过头的时候,苏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妞儿竟然半盖着被子,偏殿因为有“暖气”,所以很热。一袭纱衣,半解状态,虽然没有蕾丝花边,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充满了诱惑。

好家伙,这让人怎么忍?

小承乾才要奋起发起抗议,却又不得不老实了下去。想起吴王妃齐氏的经历,李承乾觉得还是为她再忍两年比较好。年纪不够的情况下生孩子,真的跟走鬼门关差不多。特别是在这个医疗并不先进的情况下,一旦听到稳婆“保大保小”的问题,李承乾觉得自己一定会疯的。

老老实实的上床,老老实实的睡觉。男人家嘛,还是要有责任心点。

第二天,不到晚上,李泰和李恪就赶了回来。这下,两个儿子顺带一个李恪都回来过年了,长孙顿时收获了二点二倍的快乐。本来她也准备将就着过年算了,但是人一多,就有了心情。于是,本来沉寂的行宫,顿时热闹起来。宫女宦官们被使唤的像是驴子一样,开始走街串巷的采办过年要用到的东西。

如果是原本的登州的话,冬天海面冻着,能买到的只有咸鱼,活鱼都非常少见。但是此时的登州不一样,天南海北的物资,在这里都能买到。而且因为是皇家购买的原因,用不着走家串户的买,只是说一声,商人们就会把自己的货物送到行宫来。这可是在太子和皇后面前露脸的机会,只要自家的名字能被这二位得知,打个七八个折扣还是应该的。

李承乾也是这时候才发现登州已经不再是之前凉凉的样子,而是汇聚了好多的商人。商人群体的嗅觉极其灵敏,打从他从长安出来开始,商人的目光就紧紧跟随。如今他停留在登州过冬,还开始建造造船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登州要繁荣起来了。不管是在造船方面发展起来,还是海运、河运方面变成一个大港口,都能让登州在山东道的各个州府间脱颖而出。

早到的吃肉,晚到的汤都喝不到。所以,财大气粗的商人,都扛着花钱打水漂的风险,将产业部分转移到了登州来。

他们的所为注定是明智的,现在登州的地价跟白送一样,而以后,势必会超过汴州,直追扬州。要是有一两个无良的地产商人搅和一下,直逼洛阳都不是问题。

大唐没有职业的地产商人,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李承乾拍手称庆。

二十七开始,行宫就开始陆续收到长安送来的物资。这些都是皇帝特意送过来的,当然,再多的物资,也比不过孙思邈一个人。

孙思邈的到来,让李承乾彻底放下心来。如果说之前他还在为长孙的生产担心的话,孙思邈的到来就像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收到圣旨的时候,老道我正在医学院整理医案。自长安过来,一路日夜不休,船队都挂满帆前进,好几次都差点撞船翻船....”

讲述完旅程的凶险、给长孙号脉确定没事儿以后,孙思邈就一头扎进了登州集市。皇帝的圣旨只是他过来的原因之一,真正让他打算动程的,是对海边药材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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