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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暑假,我基本上是在老家的爷爷奶奶家里度过的。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他们一直到我上了小学才又回到老家生活。

那一年,我回去的时候,明显的发觉爷爷奶奶的身体远不如从前了。爷爷的背驼了,奶奶的眼花了,他们都患上老年人常见的“三高”。我觉得我再不陪陪他们,就没有机会了。爸爸妈妈他们虽然每个月都回来一次,但是都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匆匆地走了。那个假期我决定留在老家好好陪陪爷爷奶奶。

在老家那两个月,我过得非常的惬意。帮爷爷奶奶做做饭、干点儿农活。那时候他们已经都干不了重活了,但是依旧坚持种着地。我问过爷爷为什么现在条件好了,依旧坚持种地?爷爷说,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种地可以让他们觉得生活的更踏实。爷爷的话,虽然普通,但是我听近了心里。是的,现在很多人都在追寻那一个让自己踏实的东西,或者是事业、房子,亦或是一个人。

土地可以让农民生活地更踏实;三尺讲台可以让一个教师奉献自己的青春;小小的手术台能让一名医生找到自己的价值。那现在的我呢?什么可以让我踏实下来,是还算优异的成绩吗?是父母的殷切期盼?还是那个自己爱的女孩?

八月的尾巴,农村的天气已经变凉了,我踏上了回家的路。爸爸妈妈来看爷爷奶奶,顺便接我回家。

我的爸爸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当时可算的上村里的风云人物,后来毕业之后直接分到市里的行政单位,可以说是响当当的铁饭碗。但是,我爸并不喜欢这种体制之下的工作,所以后来瞒着爷爷奶奶毅然辞职,下海经商。我记得爷爷奶奶知道的那天,爷爷一天没吃饭,奶奶整整哭了两天。

我妈妈从小就生活在城里,我的姥姥姥爷都是教师,所以我妈妈大学毕业后就顺理成章的进入学校教书。后来因为要照顾我,转而在学校做起后勤,再后来我爸经商之后,变得力不从心,为了帮助我爸爸的事业,我妈妈就彻底地离开学校,成为爸爸公司里最坚强的后盾。

临走前,爷爷奶奶把家里能带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了后备箱里。带着这沉甸甸的爱,我们踏上回家的路。

“小忆,上次考试成绩出来了吗?”我妈妈闲聊着问我。

“没收到通知,估计开学后才知道!”我答道。

“我和你爸不担心你的成绩,相信我们儿子最优秀了!对了!你表姐整理了一些出国留学的资料,回去你看看,争取能早日出去!”我妈妈笑着和我说道。

我妈的这句话特别像一个定时闹钟,总能把我从美好的梦境中,一把拉回现实。

“嗯!你们这次会在家待多长时间?”我有些敷衍着说。

“不好说,北京的项目处于起始阶段,随时都有可能过去!这几年,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等忙过这个项目,我和你爸决定逐步减少一些工作,多陪陪大儿子!”我妈带着愧意笑着和我说着。

“只怕这臭小子到时候都不想让咱们陪了吧!哈哈哈……”我爸爸补充道。

“那没准儿!”我打趣地说。我深深地理解父母的不易,但是我也着实不喜欢煽情的场面,所以我故意开个玩笑,试图营造一个轻松地氛围。

“臭小子,多少人因为早恋耽误学业,你可不能走这条路啊!上了大学,有大把的时间给你谈恋爱!”我妈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了。

“嗻!小郭子谨记太后老佛爷教诲!”我继续打趣地说道。

“叮铃铃 叮铃铃……”老妈的手机响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头望向车窗外,闭着眼睛冥想着我和晓斐算不算是早恋?应该不是吧,毕竟现在只是我的单相思。

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我约王硕一起出去逛一逛,上上网,打打游戏。

“郭子,你送汪晓斐回去那天,见她父母了没?”王硕一脸八卦相的问我。

“没,我就送到街口!”我答道。

“呦!怎么回事儿啊?进展不顺利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见过未来的老丈人了。”王硕没正经的笑着说。

“说啥呢!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那要不今天我陪你过去瞧瞧?”王硕挑着眉毛,嘴角上翘地望着我。

“不好吧!我也不知道人家具体住哪儿啊,况且,这也太突兀了吧!”我有些纠结,将近两个月没见,我确实想晓斐了,但是贸然过去又觉得不好。

“走吧!择日不如撞日!”王硕拉着我边走边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很快到了西街,我们开始寻找,出乎意料的是太难找了,走了很长的路,打听了很多人,都没有任何线索,就在我们打算放弃回家的时候,在对面的一个超市里,我看见了晓斐。那一刻,我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那一瞬间的开心,冲淡了所有的劳累。

“快看!”我兴奋地拍拍王硕的肩膀,用手指向晓斐家的超市。

“终于找到了,再找不到我就罢工了我!”王硕转头向我抱怨道。“走啊!过去打个招呼去!好不容易找到的!”王硕过来拉我的胳膊向马路对面走过去。

“不去了,回了!”我刚走了几步失落的说道。刚才就在王硕转头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张国栋从隔壁的裁缝店走出来,手里端着什么东西,走到晓斐的身边,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随后他拿了东西喂到了晓斐的嘴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怎么了?好不容易……”王硕看过去,还没有说完的话都咽下去了。

“这什么情况?她俩?”王硕欲言又止。

我没有回答他,径直离开。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无语,心里为刚才那一幕设想着各种理由,我想那一次是我平生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了“吃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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