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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雪都是以前下的,没有融化,日积月累就形成雪山了。”张伟解释说。

“这里的为什么雪就会不化呢?”

“因为这里海拔太高了。”

“排长,什么是海拔?”

“哦,就是地势太高。”

“排长,俺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地势高雪就不化了,按道理说这里离太阳更近,应该更容易化的,你看太阳照着就是不化。”张顺说。

“这都是常识,中学的地理课本上就有:在山地,气温随着海拔升高而降低。大致海拔每升高100米,气温下降0.6℃,现在这里的海拔最少有有4000米,比山下是温度要低二十多度,现在气温至少是零下十七八度,这么低的温度,天上下的雪肯定不会不化了。”张伟耐心地解释。

“哦,原来课本上都有,只怪我没有好好上学。”张顺说。

随着山势越来越陡,队员们走着开始滑倒了,而且越来越冷,手脚也变得冰凉起来,刚才还兴致勃勃的队员们不敢再大意了,都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唯恐再次摔倒了。

路面越来越滑,有时候走一步会退三步,队员们只好拔出了军刺帮忙。

忽然,前面的人停下来不走了,张伟急忙走过去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名队员不小心滑进几十米深的深沟里去了,他试了几次想爬上来,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张伟暗自责怪自己,当初在爬雪山前应该好好讲一下注意事项,不然也不会有队员滑下去,现在必须想办法把他弄上来,如果丢下他不管,他等于就被淘汰了。

但现在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淘汰一名队员就等于少一名竞争对手,到底要不要救他上来呢?

“大家快把背包带解下来。”张伟说着放下自己的背包,先把自己的背包带解了下来,现在是特别时期,大家就是一个集体,只要是集体中的一员,就绝不能抛弃,背包带顺着山沟扔了下去,绳子放到半山腰就不够了,张伟接过别人递过来的背包,把两根接在了一起,背包带勉强垂到了那名队员身旁。

那名队员看到了背包带,不顾身上有伤就急忙伸手抓住了,就像溺水的人垂死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抓着背包带努力向上攀登,但是,太滑了,他的脚只是在原地打滑,虽然经过了一番努力,还是没有上来。

“来,咱们大家一起用力把他拉上来。”张伟说。

几名队员听到招呼走过来一起拽着背包带,掉下去的那名队员慢慢地被拉了上来,他上来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惊魂未定,幸亏有人救他,否则,要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冻死了也无人知道。

“同志们,再往上全是冰,大家一定要注意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大家都用背包带绑在一起吧,这样就可以避免有人掉进沟里去了。”张伟对大家说。

听了张伟的话,大家一个挨着一个绑在了一起,然后继续前进。虽然走的时候不停地有人滑倒,但由于有绳子拉着,滑倒的队员很快就站了起来,大家踩着前面的队员趟出的冰雪路,一个紧跟一个,踏着蜿蜒崎岖的雪路向上摸索行进。

现在大家真的成了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谁也离不开谁。

越往上爬,山势越陡,冰层越厚,爬着就越滑,而且,越往上爬天气越冷,空气也越稀薄,人的体力消耗越大,队员们整体放慢了速度,再也没有人“嗷嗷”叫着跑了。

忽然起风了,而且风越刮越紧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一张嘴,冷风钻进嘴里,吹得半天缓不过劲来,一会儿竟然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战士们个个都变成了雪人。

整个队形好似一条银蛇,在雪山上缓缓移动。

越往上爬,山势越陡,道路越滑,好多战士的双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走一步跌一跤,如果没有绳子拽着,恐怕又要滑进山谷了。

现在队员们是又饥又冷,有的干脆拆开了被子披在身上,即使这样还冻得全身哆嗦,要不是人多互相鼓励着,早就停下来不爬了。

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年红军爬雪山的艰苦了,他们当年可都是穿着单衣服甚至草鞋爬的雪山啊,真不知道前辈们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是怎么过来的呀?

“排长,俺怎么有点头晕啊。”张顺问。

“你有恐高症,注意别往后看,你往前看,快要到山顶了,再坚持一会儿。”张伟提醒张顺说。

“排长,俺根本就没往后看,就是感到头晕,胸闷,还想吐,排长,俺快走不动了。”张顺说。

“不好,你现在肯定是高山反应。”

“排长,什么是高原反应?”

“平原的人爬高山的时候,由于氧气稀薄,气压降低,会产生呕吐、耳鸣、头痛、呼吸急迫、食欲不振、发烧、睡意朦胧,严重者会出现感觉迟钝、情绪不宁、精神亢奋、思考力、记意力减退、听、视、嗅、味觉异常、产生幻觉等,也可能发生浮肿、休克或痉挛等现象。看你现在的状况,符合好几项,八成是产生高原反应了。”张伟说。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前面传来消息,有人晕倒了,张伟告诉他们是高山反应,让前面的人想办法把他们都抬上去,谁也不能被拉下。

“排长,我不行了,我的腿有点软,我要倒下了。”张顺听到前面有人晕倒,心里就开始发怯,心一怯就没底气了,加上有恐高症,说着就要瘫软下去。

“张顺,坚持住。”张伟急忙去扶张顺,但他的脚一滑,跟着张顺就滑倒了,他爬过去抱住张顺,只见张顺脸色苍白,口吐白沫不醒人事,正在行进的队伍被迫停了下来。

“235,这么多人倒下要不要向指挥部求援?”刘赐问道。

“不能,他们现在只是暂时的高山反应,一会儿就会好的,如果上报指挥部,他们就完了,他们醒后会恨死咱们的。”张伟说。

“可现在不上报,他们就成了我们的累赘,我们早晚要被他们累趴下。”刘赐问。

“抬也要把他们抬过去,我们不能抛弃任何一个队友,来,刘赐,你抬腿,我抬头,咱们就是抬也要把张顺抬过去。”

“好,咱们一起抬他过去。”刘赐说。

就这样,张伟和刘赐抬起了张顺继续前行,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三人就一起跌倒了,被摔了一下后,张顺慢慢苏醒过来,看到张伟和刘赐焦急的脸庞,他气息微弱地说:“排长,你们走吧,别让俺连累了大家。”

张伟说:“张顺,别说傻话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就是拉着你也要把你拉过雪山,刘赐,来,咱们拉着他走。”

“好。”刘赐走到前面,两人拉着张顺走了起来,队伍又开始一点一点地前进了。

前面的队员已经开始艰难地翻过雪山,后面的队员也跟着一个一个地翻过了雪山,等到大家全部翻过雪山后,都一个个精疲力竭地坐在冰上。

由于山势太陡,队员们坐在地上也止不住会向下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滑下去吧,前面的人一提,后面的人立即同意。

就这样,大家一个接一个坐成一串,后面的人轻轻一推,大家顺着山势滑了起来,像一条响尾蛇一样顺着山势蜿蜒曲折地滑了下来。

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爬雪山的时候,用了足足四五个小时,下雪山的时候,半个小时就下来了。

到了滑不动的地方后,队员们站了起来,互相看看屁股,穿的迷彩服裤子都被磨了一个大窟窿,不知这算不算毁坏装备,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淘汰也是大家一起淘汰。

到了雪山下,张顺慢慢缓过劲来了,身体很快地就恢复了,他又可以跟着大家一起跑了。

山下变成了平原,那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平得跟用泥抹子抹过了一遍,上面长着一层干枯的小草,终于翻过大山了,现在要过草地了。

“我们爬过雪山了,我们爬过雪山了!”前面的几位队员兴奋地喊着跑下去,没想到脚下的草地是软的,一脚踩下去,只听见“哎呀哎呀”几声叫喊,只见前面的几个队员一个个就陷了进去……

几名跑在前面的队员刚刚踏进草地,脚就陷了进去,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地不知什么东西在淤泥下面爆炸了,顿时泥浆四溅,前面的几个吓得几个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

好家伙!弄了半天淤泥下还埋有雷啊。

雷神走过来四处嗅了嗅,并没有嗅到附近有爆*炸*物,就找了一截棍子斜着插进了淤泥之中试试淤泥的深浅,没想到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竟然斜着全部插了进去,这要陷进去是会要人命的呀。

听到了爆炸声,张伟急忙跑了过来,看到雷神在试淤泥的深浅便问:“雷神,刚才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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