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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选拔结束,张伟如愿进入总队集训营,参加全军大比武。

一起去的老战友还有陈尧和张志成。

两个月艰苦的集训,终于结束,迎来最终考核,陈尧却在最后关头受了伤。

张伟全副武装地坐在地上等候考核开始的命令。

前方阵地上硝烟未尽,一些士兵正紧张地清理着“战场”,他们在为下一组参加考核的士兵设置障碍。

一队刚刚考核完毕的队员正从阵地上撤下来,他们身上都脏兮兮的,一个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就好像打了败仗。

看起来考核并不顺利,听说这次考核将有很多新花样,不知道会是什么新花样。

张伟这一组上场的共有十名队员,张志成对张伟说:“为了陈尧,我们一定要考出最好的成绩。”

张伟向张志成伸出大拇指:“为了班长,加油!”

“嘟......”几声长长的哨音,前方传来命令:进入考场。

十名队员进入集结地,他们一遍一遍检查着自己携带的武器装备,前方负责保障的士兵已经不见了,考核进入了倒计时,他们都绷紧了神经,眼睛注视着前方,就等着一声令下,迅速进入考核阵地,展示自己百步穿杨的射击水平。

“各就位,预备――”

“砰”的一声枪响,十名队员都一跃而起,像离弦的剑一样冲向前沿炮兵阵地,十门迫击炮正架在阵地中央。

一名队员正在狂奔,身上忽然腾起一股红烟,他被流弹击中了。

不好,周围有狙击手。

看到这种情况,未被击中的队员纷纷卧倒,然后低姿匍匐前进,看来这就是考核的新花样。

到达炮兵阵地后,队员们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就急忙开始打炮,成绩怎么样最终是要看炮打得准不准。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迫击炮的零部件都散落在一块白布上,而且是和其他零件混合在一起。

要想打炮,首先要一一组合,前方的坦克靶静止着,打这种靶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看起来也是这次考核的新花样,难度不大啊,算什么新花样?张伟心里想。

这些对张伟来说算是小儿科了,他很快就把迫击炮组合完毕,用了大约三分钟,而其他队员还在慌里慌张的组装,看起来他要领先了。

张伟不慌不忙地计算着提前量,调整好射击角度,而后将炮弹放进炮筒。

只听见“轰”的一声,他两眼盯着前面的坦克靶,心想炮弹一定会在上面穿一个大窟窿。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炮弹竟然从靶子的右上方飞了过去,张伟大吃一惊。

坏了,迫击炮被人动了手脚了!

按照以往的射击经验,刚才这一炮绝对会正中靶心的。

还有两次机会,镇定!

张伟提醒着自己。

他马上重新调整射击角度,根据第一发弹道,小心翼翼地调整好。

这时候,其他队员也已经组装完毕,开始第一次射击。

顿时,轰隆隆的炮声在耳边炮声响成一片。

结果跟他一样,没有一个中靶的。

张伟调整好射击角度,等他拿起炮弹准备射击时,却发现靶子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起来。

眼见如此,他马上重新调整射击角度,而后果断击发。

“轰”的一声,炮弹命中,靶子被炮弹穿了一个洞。

这一关已经通过,张伟松了一口气,趴下来等待着二次进攻的命令。

他左边一个队员连着打了两炮,全都跑靶了,气恼的站起来用脚踹了一下炮架说:“这是什么破炮?瞄这么准也打不上靶。”

话音刚落,头顶忽然腾起了一股白烟,他中流弹“阵亡”了。

张志成在第一炮跑靶后也看出了瞄准镜有问题,他迅速调整角度,第二炮也打中了,没有打中的士兵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靶子快速移向终点,第一关只有三名队员通过。

空中腾起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张志成和张伟一跃而起,另一位参赛者紧随其后,。

前方五十米处有一门迫击炮和炮弹背筒,这是下一个考核科目要使用的武器。

他俩迅速背上背筒,扛起炮身继续向前冲,流弹打得他们身旁的地面尘土飞扬,他们利用地形作掩护快速地穿过一片开阔地。

前面是一座小山,三人到达阵地后却看不到目标,三人稍一迟疑,头顶飞过一梭子子弹,身后掀起一团黄土。

好家伙!

原来目标藏在半山腰,由于仰角太大,还非得用迫击炮不可。

只见那位过关的队员迅速架炮,结果还没有等他开始瞄准,他很快就被前方一个火力点锁定,子弹像雨一样倾泻而下,结果可想而知。

按照常规发射炮弹根本不可能,因为火炮的目标大,而且还在明处。

这且不说,人家的枪口肯定要比你的炮口快,只有用简便射击才能解决问题。

只见张志成猛的把炮身杵在地上,用腿当炮架,迅速调整好炮身角度,一只手抓起了一枚炮弹,他轻轻地把炮弹放在炮口上,一松手,炮弹缓缓滑下。

只听见“噌”的一声,炮弹腾空而起,几秒钟后,半山腰的火力点哑了。

这时张伟也发现了一个目标,他动作娴熟地进行简便射击,炮弹精确地落在了目标上,张伟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果,忘记了战斗还在进行中。

“卧倒。”张志成喊话的同时一下子把张伟扑到在地。

原来,在他们侧面还有一个火力点,两人顿时被一团浓烟包围了。

不知是谁壮烈“牺牲了”。

张志成爬起来一拍身子,原来是他身上冒的烟,他苦笑着对张伟说:“我光荣了,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张志成大拇指朝上鼓励张伟,然后躺在地上装死了。

张伟感到很内疚,张志成可是为救他“牺牲”的,他爬起来目测了一下距离火力点的距离,果断地把一枚炮弹丢进了炮膛,随着“轰”的一声,火力点哑了,空中腾起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张伟又过了一关。

下一步是考侦查专业,张伟打开对讲机对张志成说:“班长,你等着,我一定为你报仇。”

他说完快速地跃进着,像一只敏捷的猴子。

前方是一片建筑工事,被一圈铁丝网围着,这是敌人的一个指挥所,一个哨兵背着枪在附近来回转悠着。

这一次要考核的是抓舌头,抓舌头要求动作干净利索,且不能惊动附近的敌人。

眼前的这个舌头可不是一般的舌头,看那块头,肯定是身手敏捷的尖兵,要抓他谈何容易,弄不好抓不住舌头反被抓,看起来只有智取了。

张伟隐蔽下来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个舌头来回走动的步子几乎是一样的,都是十二步,走完十二步后必然转身,他的弱点就在转身的这一瞬间。

张伟利用地形的掩护慢慢匍匐前进,接近舌头。

现在他和舌头只相距了五米远,只有在他转身的瞬间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将他制服。

张伟默默地数着步子,舌头每走一步就像走在他的心上,他甚至可以闻到这个舌头身上的汗臭味了。

九......十......十一......十二!

张伟猛地冲了出来,他双手锁住舌头的双脚,右肩猛地扛了一下舌头的屁股,舌头一个前扑栽倒在地,张伟顺势骑在他身上,拐胳膊、锁喉。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你他妈能不能轻一点,有你这么抓舌头的吗?想把我掐死吗?”舌头气急败坏地说。

“对不起了班长,我没有经验,请您委屈一会儿。”张伟说着就用背包带把舌头捆了个结结实实,抓舌头成功了。

最后一步就是为后方火炮阵地报告敌指挥所的方位坐标了,张伟伸出右手,他精确地目测出了敌指挥所的方位。

然后打开对讲机开始呼叫:“01,01,我是地鼠,前方发现粮仓,距离00-38,方向07―05,请求火力支援,完毕。”

喊完话后,他静静地趴在地上等待着。

大约一分钟后,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传来,前方顿时火光冲天,建筑工事顷刻间便支离破碎了。

空中腾起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张伟仰望着,眼里充满了泪水,那红红的弧线多像绿叶胸前飘的红丝带啊,信号弹继续下沉着,最后变成了一枚军功章悬在了半空中……

这次新疆总队大比武,张伟综合得分排名第九,进了前十名,荣立了二等功。

张志成虽然完成了任务,但因为他不幸“光荣”了,所以只立了一个三等功,就这他都高兴得不行。

回到集训队后,大家都慌着要回老部队,毕竟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早点回去早舒服。

但大队长陈民没有让队员立即回去,而是让炊事班准备了两桌好菜,每张桌子上破天荒放了两瓶茅台酒。

这让队员们感到受宠若惊,从来没见大队长这么大手过,平时喝茅台,他都是一天抿上一口解解馋,今天一张桌子上放两瓶,估计是把家底都抄了。

陈民和张伟、张志成等几名参加比武的队员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政委高峻和司务长等炊事班那一帮坐在了一起,这一桌由陈民倒酒,那一桌由高峻倒酒,看起来要天要反过来了,上级给下级服务了。

只见陈民端起酒说:“今天这顿酒菜,是我要兑现我的一个承诺,大家要感谢一个人。”

听到大队长说兑现承诺,大家都感到不明白,不免暗地里窃窃私语起来,大队长承诺什么了呢?我们要感谢谁呢?

“我就知道大家会感到奇怪,这个要感谢的人就是张伟,来的时候,张伟曾经找我拉关系,因为我是乌市武警支队机动中队出来的,我们算是一家子了,我当时就把他训斥了一顿。”

“我说,任何人在我面前一律平等,我看中的只有成绩,要是在大比武时拿到了名次说你是乌市机动中队的,我就好酒好菜请大家一顿。”

“今天,照顾张伟果然将了我一军,把我逼上来梁山,看来今天我非要出血不可了,茅台酒就剩四瓶了,大家放开肚子喝,我还有一箱二锅头,今天全搬过来了,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大队长说完,大家都鼓起掌来,一起向张伟看过去,看得张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因为炊事班没有专用的酒杯,只好以碗代替,打开茅台酒的酒瓶后,一股香气扑鼻。

每个人面前的小碗都被倒上了小半碗酒,看着碗里的就就想喝上一口,不少人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茅台酒呢。

大队长举起酒碗说:“第一杯就我敬在座的各位,今天取得的成绩,跟你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分不开,平时对大家得罪之处,请大家多多见谅,来,干杯。”

说完,陈民一饮而尽。

大家都端起来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平时队员们都不喝酒,今天这样大口大口地喝,一个个都不胜酒力,脸上很快就升起了红晕,说话也卷起舌头来,倒了两轮,四瓶茅台酒就见底了。

“上二锅头。”陈民大声喊。

司务长急忙把二锅头箱子打开了,竟然是十二瓶装的箱子。

看来,要是全喝完全屋的人都得趴下。

大队长这一回倒酒不吝啬了,那是对着碗“咕咚咕咚”地猛倒,仿佛酒是凉水做的,要知道,二锅头一百瓶也抵不上一瓶茅台的价钱,难怪大队长这么慷慨。

“这杯酒,我们大家共同敬给陈尧。”

“说实话,我感到十分内疚,如果不是我强迫你们疲劳训练,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把他的美好前程給毁了。”

说着说着,他禁不住哽咽起来。

于是便不再说话,他一口气就把碗里的就喝光了,喝完竟捂着脸哭了起来。

哭完接着喝。

我只记得那天所有人都喝醉了,桌子椅子全撂翻了,事后让炊事班的人打扫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早上,整个集训队还是一片宁静,没办法啊,人人都在“呼呼”大睡。

直到中午,队员们才被大队长一个个揪了起来,因为来接战士们回乌市的大巴已经等了一大晌了,再不出来人家要扭头走了。

“兔崽子们,快点起来。”陈民“砰砰砰”地拍着门。

听到大队长的喊声,队员们这才慢慢腾腾地穿起衣服来,头现在还是晕乎乎的而且浑身无力。

摸摸索索耽误了半个多钟头,大家这才稀稀拉拉背着背包出现在大巴车外。

“王八羔子,一个个都精神点,难道跟我了几天都变成这个操行了吗?”陈民站在车旁吆喝道。

他一脸凶悍,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醉酒了,昨天晚上他喝得最多,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队员们出来后很自觉地在大队长面前站成一排,因为队员里数张志成军衔最高,所以由他站出来整队报告。

“稍息,立正――大队长同志,全体队员集合完毕,请指示。”张志成敬礼报告。

“请稍息。讲一下,兔崽子们,坐上了这辆车子你们就不属于我管了,大家回去后要再接再厉,明年的赛场上我希望能够见到你们的身影,上车。”陈民大声说。

大家转体后变成一排,然后按次序一个个上了大巴,坐在了车上大家都打开了车窗,伸出头向大队长告别,大队长陈民、政委高峻,还有炊事班那一帮子都站在车下面向队员们招手,虽然只是短短两个月的相处时间,但大家早已经融为了一个集体了,车一启动,都不禁感到眼睛有点酸,就差眼泪“唰唰”流下来了。

大队长命令:“关上车窗,拉上窗帘。”

大家只好关上车窗拉下窗帘坐回了座位上,但眼睛仍然扒着窗帘缝向外观望,马上就要离开自己曾经流血流汗的热土了,每个人都感到恋恋不舍。

再见了,亲爱的战友,再见了,我圆梦的地方。

大巴转弯上了公路,集训队看不到了,司机加快了速度,大巴沿着崎岖的山路驶下山去。

一路上,大家都互相留下了姓名和所在支队。

这些队员,是战友,也是对手,是朋友,也是敌手,但现在是真正的兄弟,说不定到明年有机会还要来比拼,那就等来年再会吧。

大巴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到了市区,张志成和张伟每回支队,半路下车。

他们要去医院看一看陈尧,不知道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们下车后来到一家商店,选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结账时张志成非要一个人买单,张伟哪里肯答应。

“班长,说好了AA制,怎么能让你全出?”张伟说。

“你工资也不多,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还是装起来吧,给弟弟妹妹上学用。”张志成财大气粗,死活都不让张伟掏钱。

张伟看拗不过,只好作罢。

张志成说的没错,于是他把两兜比较沉的水果掂了起来,不掏钱得出力,张志成也没有谦让,自己提起了两盒营养品,他俩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张志成和张伟直奔陈尧住的病房,敲了敲门却没人答应,推门一看里面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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